國師大人又來蹲墻角

第二百四十一章 新任的國師

暫時性的與太子達成了同盟,凰緋清心滿意足的乘坐馬車回府去了。

也就是凰緋清前腳回府的那一刻,宮中傳來了驚天大消息。

“你說什么,父皇罷黜了老師的國師之位?”凰緋清目瞪口呆,久久緩不回神來。

不過白半天的功夫,剛解決好了太子那邊的事,父皇怎么會好端端的罷黜國師?

以元靈的性子根本不會觸怒龍顏,如果撇開父皇發怒罷黜國師的可能性,能解釋得清楚的只有……

“公主,聽說是國師自己提出退位讓賢的,一開始陛下不同意,甚至發了好大的火呢。”銀杏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只是聽下面的人說了兩嘴,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那父皇后面為什么就答應了。”凰緋清意興闌珊道。

銀杏咧著兩顆小虎牙,笑得甚是可愛,“嘿嘿,其實我也不是特別的清楚,就是聽……聽下面的人在說,國師是因為自己的身體不好,無法再擔任國師一職,起初陛下惜才不肯放人,只因國師說了會引薦新的國師人選,陛下適才從新考慮,見國師大人態度堅決得很,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那有沒有探聽到新的國師人選是誰?”凰緋清來了興趣,追問道。

這次回答凰緋清的并不是銀杏,而是剛從外面執行任務回來的弄月,“新任的國師還沒有什么消息,不過淄暨山那邊卻又兩個人秘密下了山,我回途之時恰巧也碰上了,我認得他們,他們卻不認識我。”

弄月離開府中已有半月,名義上雖與銀杏并無不同,可銀杏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退下了,只留下她們主仆二人敘話。

“怎么樣,打探到什么了嗎?”凰緋清挑著眉問。

弄月半跪在地上,身上皆有不同大大小小的傷口,可她眉頭都不皺一下,聲音冷然沉著,“回公主,奴婢覺得有兩個人的勝算比較大,一個是朱輕顏,第二個就是國師的同門師弟境澤。”

“朱輕顏?”凰緋清怎么覺得這個名字,有那么一點莫名的熟悉感。

弄月察覺凰緋清的神色有那么一絲絲異樣,抿了抿唇,有些猶豫,不過還是輕輕的開了口,“公主,聽說……那個朱輕顏已經進宮了,并且安排的住所就是梨園海棠附近的翡翠金陵閣。”

“什么?誰安排的?”

凰緋清不淡定了,腦海中立馬回想起那段時間跑去淄暨山溫泉池的事情,在外面偷聽不肯走的人就是朱輕顏。

該死的,上次的教訓還不夠,現如今還敢上趕著追上來,真以為她是死的?

本以為元景那個家伙這一世會安分一點,一個病秧子除了長得好看點,也沒其他的優點了,爛桃花怎么會那么多。

就跟那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沒完沒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這一趟也辛苦了,近期就留在都城吧。”凰緋清揉了揉眉心,撇開心頭縈繞的不快,和顏悅色的讓弄月回去休息。

弄月受寵若驚,眼眶中有熱淚在打轉,哽咽道,“謝公主,那奴婢就退下了。”

“我去,這皇宮也太好看了,太恢宏,太氣派了,我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夠有機會來到皇宮。”

“切,看看你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這么大個人了,能不能成熟穩重一點。”

兩個書童侍女模樣的男女不僅相互干瞪眼,還如同小孩子一般爭得個面紅耳赤,作為他們二人的主子,氣度優雅不凡的男子率先笑著開口。

“他們二人奔走這一路一直喊累,誰曾想進了皇宮比誰都要興奮,有力氣吵架說明確實不累。”

女人掩著唇輕笑,如花兒一般嬌媚的容顏在陽光下別樣勾人,“師兄所言極是,看來一會兒得吩咐他們多做點事,以此來消磨消磨他們太過于繁盛的jing力。”

“啊這……我不要,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話多了,我自己禁言。”俊俏的小書童捂著自己的嘴巴,大大的眼睛瞪得比雞蛋還要大。

俏麗的小侍女可不高興了,噘著嘴跟朱輕顏撒嬌,“師父,你看看飛蠡那個傻缺,就知道欺負我,你和……和師伯也不知道管管。”

境澤莞爾,與朱輕顏相視一笑,遂拉過自己的小徒兒飛蠡,故作生氣的訓斥。

“你啊,少欺負女孩子,而且目前我們剛進入皇宮,千萬得謹言慎行,絕對不能給你師伯惹麻煩,明白嗎?”

元景是明故宮最厲害,也是最偉大的人,別說明故宮的其他弟子了,就算是身為境澤和朱輕顏的徒兒,他們見過元景的次數都不超過三次。

二人自來到淄暨山,除了師祖,長老等厲害的人之外,所有的小輩幾乎沒有一個不崇拜元景的。

“啊啊啊啊啊,是真的師伯嗎?”侍女托著腮,滿眼都是粉色的小桃心。

飛蠡看了心里不是滋味,翻了個白眼冷哼,“林月,收起你那副花癡的表情,讓師伯看了還以為我們……”

“哼,說得你不想見師伯一樣,也不知道是誰說師伯是他的偶像……”

“才……才不是我呢。”

“就是。”

“不是。”

兩個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作為兩個人的師父也十分無奈,索性讓他們在外面的院子繼續吵,而他們倆則十分默契的偷偷走出翡翠金陵閣,出門右轉沒有多久,便來到了元景所在的梨園海棠。

庭院中依稀傳來悠揚動聽的琴音,猶如天籟那般,聽者無不心曠神怡。

不用說,能夠彈奏出如此美妙的琴聲的人肯定就是尚都國大名鼎鼎的國師大人了。

“既然已經來了,境澤師弟,師妹就進來吧,求恕為兄身子不適,就不親自到門口迎接你們了。”

低沉清悅的男性低音炮通過內力傳入二人耳中,光是聽音辨力,境澤與朱輕顏皆愣了一下,合著元景的身體是不是恢復得差不多了,不然內力怎能如此平穩有力。

“境澤見過師兄。”

氣質清雅的俊美男人恭恭敬敬的作揖,舉手投足除了禮貌,更多的還是崇敬。

見他作揖,朱輕顏紅了面頰,跟著施施然行了禮,低沉的女音隱忍中透著難以掩飾的喜悅,“輕顏見過大師兄。”

元景著一襲銀白色的長袍半伏臥在長椅上,俊美無儔的容顏在陽光照耀下,既溫暖又別具溫潤明媚。

只見他輕輕抬起手,聲音也如三月的春風那般溫潤和煦,“師弟師妹不必多禮,想著一路舟車勞頓,你們也甚是辛苦,以后尚都國的事還得煩勞二位了,咳咳……”

“師兄言重了,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境澤一定竭盡所能。”

境澤一直崇敬元景,心心念念著能夠與元景切磋交流,突然間收到元景的傳訊他也十分吃驚,暗中也浮動了縷縷欣喜。

朱輕顏也跟著附和,不卑不亢的保證道,“輕顏也必定好好輔佐師兄,定不辜負大師兄的囑托,另外……”

她欲言又止,訕訕的看向一臉風云清淡的男人,道,“大師兄辭去國師一職之后,可是要回淄暨山修養,是我們一來就啟程,還是……”

“輕顏,不可無禮。”境澤皺著眉出聲打斷她,眼神斥責她話太多了,大師兄的事豈是他們能夠妄自非議的。

有些時候,說多了,也就露出的破綻越多。

“無妨,反正這事兒我也是要與你們說的。”元景素來聽聞他這個師弟十分穩重,也是明故宮修為不在他之下,作為杰出的一名弟子。

如今一看,元景對自己的絕對更是滿意了幾分,態度自是更柔和,“我已經和陛下呈請,在你們正式成為了尚都國的國師,熟悉了一切的事務,我才會動身離開,在這段時間里,你們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

“咳咳……”元景捂著緋薄的唇重重咳了幾聲。

境澤皺了皺眉,心中為朱輕顏的無禮而煩躁,看向元景恭敬道,“師兄還是好好靜養吧,我們便不打擾了,剛來到新的地方,我們也需要進行一番修整。”

元景點點頭,覺得境澤的話有理,是自己唐突了,“這是應該的,倒是我忙拉著你們說話了,快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過來與……”

“與燕雀說。”他順口的想說“十一”來著,可元景又轉念一想,十一那小子不喜歡生人,萬一一言不合打起來怕是不妙。

“大師兄,我……”

被境澤這么一攪合,朱輕顏組織了那么久的話堵在胸口一句也說不出來,當是恨急了境澤。

“回去吧,好好休息,你們一路也辛苦了。”元景面無表情的說著最溫柔的話,算是重新堵住了朱輕顏的口。

朱輕顏臉色變了變,低垂下眼瞼,終究沒有再說什么,默默行了禮才離開。

這一幕不光是境澤看出了點什么東西,從未體會過情愛的燕雀似乎也突然開了竅似的,懵里懵懂的問,“主上,那個朱姑娘……是不是喜歡你啊?”

元景愕然,寵辱不驚的表情中有了那么一絲絲的龜裂。

什么叫……朱輕顏喜歡他?

“咳咳,不要胡說,根本沒有的事,以后也不能隨便說這種話,以免……”

燕雀啞然失笑,壯著膽子揶揄,“以免七公主知道了不高興嗎?”

“燕雀!”元景冷眼狠狠掃了過去,從未釋放的殺氣竟然瞬間逼迫得燕雀臉色大變。

燕雀嚇得趕忙收斂了調笑,戰戰兢兢的跪了下去,“主上恕罪,是……是屬下失言了,主上您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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