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澤,別追了。”
元景及時叫住了想要追上去的境澤,正所謂窮寇莫追,那人對他們并沒有強烈的殺意,怕就怕是想要調虎離山。
境澤下意識反應過來,乖乖聽從了元景的話,默默的走過來,行了個禮,恭敬頷首,“師兄,小師妹她……”
眼下,不用境澤多說,元景看著朱輕顏昏迷不醒的躺在一旁,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一看就是被人故意而為之。
“別看我,是她針對謀害我在先,她不死,死的可能就是我了。”
凰緋清頂著男人灼熱而犀利的目光,心七上八下的,她只能故作鎮定的迎上元景的注視,皺眉反問,“怎么,我說的話你不相信不成?”
“沒有不相信,此事我們回去再議。”元景下意識偏轉過身,遮擋住凰緋清整具嬌小的身體,以高大的身軀遮擋住境澤的視線,淡淡道,“你先送朱輕顏回去,給她療傷,后面的事等我回去再說。”
“也好,那我先帶她回去了。”境澤點點頭,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也無暇顧及其他人的私事,帶著昏迷不醒的朱輕顏上了馬車,朝著皇城的方向駛去。
這會兒,偌大的竹林只剩下凰緋清和元景二人。
一開始,他們彼此都不說話,氣氛沉重,壓抑,二人之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凰緋清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反駁。
“沒錯,這次是我故意下的死手,朱輕顏必須消失。”凰緋清柳眉輕挑,似笑非笑,“怎么,我傷了你的小師妹,所以你要與我生氣,或者是動手?”
“清兒,我們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元景眼瞼微沉,平靜的聲音里帶著無需質疑的語氣。
“她對你沒有任何的威脅,大不了教訓一頓就算了,為什么要害人性命。”
她分明已經答應過了,不會再濫殺無辜。
可到頭來,元景并沒有看到她遵守諾言,反而變本加厲,一步步變得越來越不像她了。
凰緋清勾唇冷笑,素手猛然一揮,眼間的軟劍輕擦過元景的手腕劃過,頃刻間割出一飯長長的血口子,“阿景,疼不疼,如果我沒有手下留情的話,軟劍擦過的就不是你的手腕了,而是……”
脖子。
“我的命本就不值錢,也沒有多少天好活了,如果你想要這條命,我可以給你。”元景苦澀一笑,渾然不在乎正在流血的手腕。
他直勾勾的盯著凰緋清,拉過她的素手,拉到自己的胸口,重重的摁在心臟的位置,嘆息,“我并不是想要斥責你什么,只是不想你一步步,越陷越深。”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遠離所有的紛爭,去到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到我們的地方,過只屬于我們的生活,好嗎?”
終于說出了埋藏在內心深處良久的話,元景心情無比的忐忑,目光深若幽潭,眼眸里閃爍的點點星光,在凰緋清波瀾不驚的注視下,一點點暗淡下來。
這一刻,明明內心慌亂不已,元景還是心虛道,“沒關系,你……可以好的考慮。”
“不用考慮,我現在就可以回復你。”
男人有種不詳的預感,靜靜的看著凰緋清,聽著她一字一句無比清晰道,“元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你有你的秘密,你的使命,你不愿意說,我便不會多問。”
“同樣的,我不僅僅是凰緋清,更是尚都國的公主,南疆的圣女。”
所以,想要讓她放棄一切跟著他遠走他鄉,前世的凰緋清可能會為愛不顧一切。
然而現在的凰緋清,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無知的戀愛腦了。
“呵,當然了,如果你愿意永遠的陪著我。”凰緋踮起腳尖,貼近男人面頰一側,伸了伸粉嫩的小S在男人白嫩的耳垂咬了一下。
她咯咯咯的嬉笑,“阿景,跟我回去,做我的駙馬,好不好?”
“回去之后我便向父皇請旨賜婚,讓你做我的駙馬,未來我有望登上那個位置,你便是我的……”
皇夫。
“凰緋清,你明知我志不在此。”元景聲音淡淡的,深邃的眼瞳中彌漫著讓人無法琢磨的情緒,讓人永遠都看不透。
凰緋清一怔,似乎并沒有想過已經將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呵,果然還是不夠喜歡嗎?
“阿景不愿意與我一起,莫不是想要聯合外人來算計我吧。”
元景面色冷沉,剎那間扣緊凰緋清的雙肩,沒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凰緋清果斷拔出削鐵如泥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頸。
“清兒,你……”元景不過是想要與她聊聊,她怎么反應那么大。
“元景,夠了,打從一開始你便沒有想過與我一起是不是?”凰緋清眸光微凜,任由鋒利的刀刃劃破了白皙光潔的肌膚。
月夜下,紅與白的強烈刺激,生生的刺紅了凰緋清的眼。
她伸出纖纖玉指擦了擦男人脖頸上的血痕,放在妖冶的紅唇邊,嘗了一口,“阿景的血果然不錯,比起其他人似乎想香甜上不少。”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我不順從,你便要殺了我嗎?”元景目光沉沉,琢磨不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凰緋清并不會要他的命。
凰緋清笑了,甩掉了手上的匕首,反手摟著男人的脖子,整副嬌柔香軟的身體無骨的攀附在元景的身上。
“呵呵,阿景在說什么呢,我那么喜歡你,怎么可能忍心傷害你。”她抬頭親吻著男人緋薄性感的唇瓣,用心描摹著誘人的唇形,好似品嘗什么珍饈美味似的,愛不釋手,流連忘返。
元景一把將人從身上拽下來,冷著臉,捏著凰緋清的下顎氣惱道,“我不是一件東西,更不會供你娛樂,七公主是不是應該放尊重點。”
這個女人簡直要將他逼瘋了,能不能不要每次生氣就動手動腳。
“阿景和我說尊重,莫不是……尊師重道?”凰緋清捂著嘴偷笑,渾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趁著元景失神之際點了他的穴道。
元景渾身無法動彈,有過剎那間的驚恐,“你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金屋藏嬌而已。”
她想做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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