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萱頓了頓,接著道:“以后的各項事情都仰仗錢掌柜扶持,沒有錢掌柜就沒有今天的蘇文,所以錢掌柜沒有必要不安。(就到葉·)文不才無以為報,這上京送貨區區小事,文敢不從命。”
蘇萱說的情真意切,錢掌柜是滿面通紅,“錢某人是愧不敢當,以后錢某要是有什么對不住姑娘的地方,還請姑娘不要見怪。”
“大掌柜說的哪里話,都說受人點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我受錢掌柜何止是點水,至于說的不要見怪,這話是從何說起。不知道大掌柜需要蘇萱什么時候動身呢?”
錢掌柜紅著一張老臉道:“咳,當然是越快越好,不過還要看姑娘準備的快慢了。”
“我也沒什么可準備的,只有這一個人罷了,抬腳就能走,明日動身錢掌柜看怎么樣?”蘇萱道。
“時間雖然急,但是也不差這一兩天,京城現在真的是滴水成冰的時候,想必姑娘沒有經歷過,我讓賤內給姑娘準備了,幾身過年的大毛衣,現在就給姑娘帶了去吧,要是不夠,或者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京城是天下繁華地,到了以后姑娘再自己看著添置,既然姑娘沒有什么可交代的愿意明天動身,我的意思也是越快越好,怕到時候果醬壞了。那我就讓管家準備去了。”錢掌柜一臉征詢的意思。
蘇萱點了點頭道,“我這臨行倒沒什么要說的,只是大掌柜要注意身體。今天大掌柜咳的厲害,咱家就是開藥鋪的,蘇萱走了,大掌柜一定好好看看。”說完,也不理一臉尷尬之色的錢德發,告辭出來了。
回去的路上金奴欲言又止的看著蘇萱,蘇萱也不理,幾個人回到小驛站,蘇萱就告訴幾個丫頭,她們要出一趟遠門,馬上開始收拾東西。
芍兒和蕓兒邊手腳不停的收拾,邊問是怎么了,當得知是要去京城送貨的時候,都愣了。就到
“姑娘慈濟又不是沒人用了,為什么要讓姑娘去送貨,這多有不便吧。”芍兒擔憂的說。
“也真是的,錢掌柜又不是不知道姑娘是個女兒身,在平江城轉轉還可以,怎么能去京城,那可是天腳下,全都是人精,那那么容易混過去。真是不知道掌柜的是怎么想的。”蕓兒也嘟囔道。
蘇萱看了她們一眼,道:“對你們姑娘這么沒信心,又不是不會來了,送了貨就立刻回來就是了。”
“姑娘你還不知道呢?”芍兒驚訝的說。“知道什么?”蘇萱迷茫的看著芍兒。“水上討生活的人忌諱特別多,正月里是不行船的。”芍兒郁悶的看著蘇萱,好像蘇萱不知道吃飯穿衣這些基本的事情。
原來還有這事,那就是自己要是回來也得三月以后了,可是這事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錢掌柜安排了這么多,下了這么大本錢,也由不得自己不去。
蘇萱也想著去一趟,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后面弄鬼,要玩兒就玩票大的,想玩就自己出來和我玩兒。
看樣那個人倒不是想對自己不利,那看上了自己什么呢,自己手里這點錢,這樣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是看不上的。
看著魏家的手筆,難道在暗處覬覦自己的那個人位高權重,拉攏自己對魏家或者是京城的魏大小姐有好處不成?
蘇萱敲著想的發熱的頭,心里暗道,不管怎么樣,自己就快上京了,離著謎底又進了一步。
那個人想要自己什么呢,如果想要自己的錢,沒問題,我可以給。葉想讓自己給他打工,沒問題,自己也想找個大點的靠山呢,別的就實在想不出來了。
蘇萱在屋里坐著胡思亂想,但是金奴和玉奴急得不行,最后金奴從后門出去了。
“姑娘要是實在不行姑娘就裝病吧,這樣就不用去了。”蕓兒道。蘇萱很意外的看了蕓兒一眼,道:“這怎么能行,你不知道慈濟也是我的嗎,我可不能讓慈濟的生意在我手里泡了湯,哪有放著銀不賺的道理。”
“也是鋪里的人手實在不湊巧,各位管事都出去了,無人可用罷了。”蘇萱嘆息著說。
“這快年關了,張先生去和各大藥行去結算貨款去了,每年都是臘月才動身不知道今年怎么早了。周先生去北方采購細料去了,這一般都是開春去,怎么現在去了?”蕓兒不解的嘟囔著。
“蕓兒你怎么還在那說閑話呢,還不快幫我打個下手,把姑娘的東西都收拾收拾,我來收拾衣裳。”芍兒沒好氣的對蕓兒道。
身邊的人都忙忙碌碌,而蘇萱然自得的喝著茶水。書房里錢掌柜還枯坐著呢,“老爺你有什么好擔心的,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冷金道。
“那是別人,蘇公不是那樣的人呀,她要是和世間的女一樣,爺也看不上他,從今以后我們就不是朋友了,希望她不要恨我。”錢掌柜一臉落寞的說。
“老爺這番動作,蘇公未必就不知道,但還是欣然接受了,我看也是知道老爺有不得已的苦衷,沒有要難為老爺的意思,我看蘇公還是識時務的。”冷金在一旁道。
錢掌柜猛的回過頭來看冷金,“你說蘇公已經知道了我的意思?”
冷金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道:“我也是、也是這么猜得,剛才芍兒還問我鋪里的其他人呢,我就說張先生結賬去了,周先生去買細料去了,芍兒姐姐就鄙視我說,‘說謊也的找個讓人相信的理由,現在還不到臘月呢,就去結賬還說的過去,但是大冬天的去買細料就是騙鬼都不信,’奴才也沒辦法,只好說你愛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芍兒姐姐就咬牙切齒的走了。可是不這么說,奴才也不知道怎么說,畢竟我們說的是謊話,這一個謊話,就需要好幾個謊話來圓,說的謊越多,破綻就越多。我這么說了,就看著芍兒姐姐憤憤的走了。這事兒連芍兒都知道不對勁,何況蘇公。”
“放肆”錢掌柜一拍桌站起來,“主自有主的打算,主行事沒必要給下頭人解釋,就是要說,我們還不夠格呢,你去叫芍兒過來,就說讓她到太太房里,取給蘇姑娘做的衣服,讓她到我這兒來一趟。”錢掌柜又緩緩的坐下,“你們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既然覺察了,那以后也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冷金大張著嘴,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今天的老爺怎么喜怒無常,說話顛三倒四的。”從書房里退了出來,出了門冷金就垮了臉,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冷金到了小驛站告訴芍兒去錢夫人那里取東西,芍兒一言不發的跟著走了,蘇萱微微一笑,換了衣服后腳也出門去了。
芍兒直接就往外書房的方向走,冷金在后面看著芍兒道:“芍兒姐,你怎么知道是老爺叫你。”
“這有什么奇怪的,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如果太太叫我那會讓你來,哼一定是你這大嘴巴,又把我私下里打聽消息的事兒給說了,不然我哪有這待遇?”芍兒昂著頭道。
“芍兒姐對不起,我只是要告訴老爺,他做漏洞挺多的,連芍兒姐姐都看出來,以姑娘那么精明未必就不知道。”冷金帶著哭腔說。
“好了那么大個人了哭什么,我大不了就是挨頓罵,再說了我現在畢竟是跟了姑娘的了,老爺不會把我怎么樣的,過了明兒,我們就上船走了,難道我還怕老爺不成。去忙你的吧,我去看看老爺要跟我說什么。”芍兒一甩頭走了。
蘇萱出了門,優哉游哉的往巷口走去,走出來,東張西望的四下看了看,街上南來北往的人不少,挑擔趕車討生活的也大有人在,就是沒有約會的那個人。
正當蘇萱左顧右盼的時候,從一旁的樹上蹭的跳下一個人來,蒙住了蘇萱的雙眼,粗著嗓道:“打劫。”
蘇萱嚇了一跳剛要叫,就讓人連嘴也捂上了,正在蘇萱想要繼續掙扎的時候,后面的人輕笑道:“要是想怎么樣你,還讓你有喊叫掙扎的機會。”
這個人約了自己出來,還裝神弄鬼的,蘇萱氣不過,狠狠的向白秀才的腳踩去。
“啊——”白秀才夸張的大叫一聲,抱著腳在原地跳來跳去,嘴里咝咝的吸著氣。
蘇萱鄙視的看著這個人,“要是踩壞了,我先帶你去醫館吧。”白秀才放下腳委屈的說:“你就不能表現一下關心。”
“你不是有很厲害的功夫在身,刀槍不入的嗎?踩一腳就壞了,那還是白幫主嗎。”蘇萱調侃著白眺。
“叫我出來什么事,快說。”“沒事就不能叫你出來,叫你出來非有事不行,從認識你道現在,就沒發現你解風情的。”白秀才不滿的看著蘇萱。
“聽說就要去京城了?想沒想到和我說一聲告個別什么的。”白秀才那眼睛瞟這蘇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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