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九十五章  測字

蘇萱還真沒想這些事情,討好的笑著看著白秀才,“怎么沒想到,我不是打發金奴和你去說了嗎,再說了我在別人眼皮底下,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現在又學了規矩,我哪敢任性妄為呢。就到”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金奴是你打發跟我道別的?說什么害怕被人說,害怕被人發現,我怎么不知道你蘇文蘇公是怕這怕那的呢?”白秀才板著臉道。

在這事上糾纏,自己只會越來越被動,“你叫我出來到底有什么事?”蘇萱問白秀才。

“你個小沒良心的,我白眺英雄一世,算是栽到你手里了,跟我去個地方。”白秀才不由分說,拉起蘇萱就走。

“去哪里?”蘇萱問道。“去了就知道了,那那多廢話,啰嗦”蘇萱發現白秀才有點焦躁,可能和自己出行有關吧,蘇萱心里有些小得意的想,一聲不吭的跟著白眺走了。

遠處一個挑擔賣貨的給買東西的使了個眼色,那人就遠遠的綴著跟了過去。

蘇萱和白秀才兩人去的是漕幫的總舵,進了大門,大家看到白秀才都低頭垂手站在一旁,白秀才帶著蘇萱一直向里走,看著也不像是要去他的院,蘇萱歪頭看了看白秀才。

白秀才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走。走了一頓飯的功夫,白秀才和蘇萱來到了一扇朱門前。

離得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蘇萱就聞到了檀香味兒,這里應該是漕幫的祠堂,或者什么庵廟之類的地方吧,蘇萱如是想。

白秀才推門進去,蘇萱看到一個大大的院,兩邊是廂房,中間是一排飛檐高挑的大廈,院里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就到葉·)

進了大廈,屋里正中央有一尊生的髦身朱發,鐵臂虬筋,身高一丈有余,人面蛇身的神像,左右兩邊各有一個護法樣的神,左面一尊人面蛇身但是肩膀上長了一大堆的腦袋,左面也是個兇神惡煞的家伙。``絕對第一時間更新``

這是漕幫的家廟了,從一進來看見這三尊神像以后,蘇萱就覺得這里陰森森的,脊背發涼,不自覺的就向白秀才靠了靠,不敢抬頭四下里看了。

白秀才微微一笑,牽著蘇萱的手,對著黑暗的一個角落道:“長老,眺前來上香。”

蘇萱努力的向白秀才下拜的地方看,隱隱約約的看到,好像有個人坐在蒲團上的人影動了動。

“神龕在那邊,供桌上有香,自取就是了。”那人影淡淡的道。白秀才走到供桌前,點了香,插到香爐上。拉著蘇萱在前面的蒲團上跪下,“共工大神在上,現在有平江人士蘇氏萱兒由水路去往京城,沿路事宜還請大神多加關照,如果順利抵達,漕幫幫主白眺愿牛頭馬面活雞百只供奉。”

蘇萱奇怪的看著白秀才,一般不都是供奉豬頭羊頭嗎,牛頭是不能隨便供奉的,一是朝廷有法令,不得隨意宰殺耕牛,宰殺耕牛是要備案的,注明這牛是生病不治了,還是老得干不動活兒了。二是牛頭是太牢之禮里的犧牲,除祭祀天地,太廟是不可使用的,否則就是僭越,是要以謀反之罪論處的。

除了以上祭祀,這天下唯一還可以用太牢之禮祭祀的,就是孔和孔家的家廟。

可怎么這里供奉的東西這么奇怪呢,既不是全部的太牢之禮,但是卻要用牛頭,蘇萱百思不得其解。

看著白秀才虔誠的表情,嚴肅的神態,蘇萱只好壓下了心理的好奇,和白秀才一起三叩首站起來。就到

這回可是著實的嚇了蘇萱一跳,他們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立了一位身著寬大道袍的老人。

說這道袍寬大其實只是相對于這位老人而言,蘇萱嚴重懷疑這老人是包了一層人皮的骷髏標本,兩腮深深的凹陷進去,大大的眼眶里一雙閃著精光的大眼珠,頭發好歹能抓起一撮來,但說什么也綰不來一個攥,在頭頂上用什么布條勉勉強強扎起來,袖外面的手就干瘦的如同雞爪,要說這人唯一能有點活氣兒意思的,也就這眼睛了。

蘇萱看著這老人,這個老人也上下打量著蘇萱,“長老長老是我們漕幫最德高望重,輩分最高的老人了。長老在這修行多年,他自己已經不知道四季更替春夏秋冬多少個輪回。”白眺怯怯的叫了一聲這老人,回頭給蘇萱介紹著。

“長老我此次前來是想請長老給測幾個字,還請長老不要推辭,成全眺這一次。”說著白秀才雙膝跪倒,以額觸地。

這老人轉過頭來看了白秀才一眼,嘆了口氣,沖著白秀才抬了抬手,叫了一聲,“幫主,幫主前幾天就過來了好幾次,我一直都沒有應允,這次既是帶著這位姑娘前來,我就看在這位姑娘的面上,給你測幾個吧。不知道幫主想問什么?”

白秀才立刻跳起來道:“早知道一早就帶她過來了,害得我費了許多的事。我想問問蘇萱就是這位姑娘,此去京城可還順利,歸期幾何。”

在白秀才的隱隱期盼中,老人又嘆了口氣道:“你寫個字我給你看看吧。”白秀才大喜,快步走到一旁的側室,取了文房四寶來,磨墨潤筆寫了一個‘去’字,拿起來吹干了,交給老人。

老人看了看,“這個‘去’字,上邊這一豎很長,而且直,整個字結構勻稱筆法流暢,此一去定是順風順水,順利吉利也。”

蘇萱默不作聲的看著白秀才折騰,“那歸期幾何?”說著也不等老人再說什么,回身立刻寫了了一個‘回’字,迫不急待的交給老人。

老人看了看,“此去歸期未有期。”白秀才的臉刷得白了,呆了半天才問,“長老這是為何。”

“幫主你心不靜,下筆急于求成,你看看這個回字未完全封上口,難回呀”

“長老我錯了我錯了,我再好好寫一個。”白秀才說著拿起筆就又要寫,老人一把按住了白秀才的手,“幫主這世間之事萬萬不可強求,順其自然是福,強求是禍,還請幫主三思。”

老人直視這白秀才,白秀才頹然放手,“那請長老再給測一字。”白秀才聲音暗啞的道。

“還請幫主寫來。”老人松了手,垂下眼靜候,白秀才平復了半天心情,猶豫再三最后一咬牙,沾墨在紙上寫了一個‘緣’字,求眺和蘇姑娘的姻緣,抖著手交給了老人。

“幫主心中不是已有答案了嗎?”“還請長老解惑。”白秀才低頭懇求。

“幫主這個字雖然寫的認真之極,也代表幫主很在意,可是由于太在意了而猶豫不決,這個‘緣’是左右結構,這左邊和右邊離得遠了點,沒有嫁娶之緣,只有見面之緣。”

白秀才的身形晃了晃,噗通跪在地上,“還請長老破解一二,以全眺兒心意。”

“無解,幫主大概也知道情況吧,如此強手恕老朽無能為力,姻緣是斷不會有的,破解了也是守望之緣,與你有害無益,老朽是斷不會這么做的,幫主帶陌生人來已是不對,還請不要在此逗留了,速速離開吧。”老人下了逐客令,白秀才失魂落魄的和蘇萱出來了。

“白秀才你不要這么一副鬼樣,世間萬物那是一個行將就木的人一句話就定了的呢,如果那樣大家還忙忙碌碌的干什么,坐在家里等不就行了。”蘇萱用辯證唯物主義的哲學駁斥著。

白秀才慘笑道:“但是長老批字還未有不準的,你說這寬慰的話也是無用,其實我也早就知道是我奢望了,只是還抱著一線希望來印證一下,印證的結果是我連一線希望都沒有了。”

蘇萱望著白秀才的樣,心里疼痛,“我還就不信了,你等著我,讓長老也給我算一算,他要是說的準,我就真服了他。”蘇萱一陣風似的沖回了大廈之中。

“長老我也測字”老人還和他們出去的時候一樣站在原地,好像在等人一樣,蘇萱拿起筆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婚’字,轉身交給老人,這字寫得真叫一個難看,估計再過半個時辰問蘇萱自己寫的是什么,她都不認識了。

“姑娘寫的是一個‘昏’字,‘昏’沒有女旁——古代昏和婚是同一個字,沒有分別。姑娘硬是給加上了,說明姑娘在以后的夫家是很強勢的,有姑娘的一席之地,不過這個字姑娘寫得太潦草了,可見姑娘并沒有把以后的婚姻放在心里,而且這‘婚’字各部分都空隙甚大,以后夫妻之間多有爭吵,幸福與否完全看姑娘的行事了。”

蘇萱不以為然,自己還沒結婚呢,老人說的這些誰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轉身又寫‘來去’二字交給長老,測字都是寫一個,蘇萱就偏偏寫兩個難為這長老。

老人接過來好像被燙了一下,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長老癟著嘴問:“不知道姑娘想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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