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葛氏集團忙碌得不可開交,沈雅韻加快進度,一目十行審閱著文件,越來越得心應手了,雖然文件多,但是都是營業額上漲的文件,她可樂了~
突然,安妮找到她,“雅韻,剛剛有人找你呀,說在停車場等你!”
沈雅韻翻閱著資料,突然停頓下來,想著,是沈家棟?
問道:“男的女的?說了什么?”
“是男的,就說在停車場等你,急事,不知道是誰。”安妮一邊回想一邊說。
沈雅韻坐著電梯下來,地下停車場有著一股潮濕的味道,還帶著絲絲寒氣,她感覺不太對勁,腳步輕盈在前方試探,停車場內四下無人,只有冰冰冷冷的車。
她抬頭望向電子眼,有被人動過的痕跡,電子眼上附著一層乳膠,奶白奶白,看來是有人刻意要找她麻煩了。
突然一道遠光燈射了過來,沈雅韻手擋在眼上,遮住強光,不遠處來輛車120時速朝著她直奔過來,她第一反應就是避開,今天是一身灰T和緊身牛仔褲,跑起來不礙事。
回電梯需要通過一扇玻璃門,她拉動玻璃門,打不開,按動緊急按鈕,車子不帶停歇,已經距離她2米遠。
她沒路走了,只能跑起來,和時間賽跑,她沒想到這輛車明目張膽地朝她駛來,當距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就差一點要撞上了。
沈雅韻攀爬上一處車位上的車輛,這輛車直接撞了上來,她從車上一躍而下,想要看清楚誰想致她于死地,這輛車還未熄火,只是稍停了幾秒,將車后退再次朝她奔去,遠光燈依舊刺眼地亮著,車身因被撞而導致車頭變形。
沈雅韻自言自語地說:“還沒完沒了了!”
她跑起來,正前方又來了輛車,同樣打的遠光燈,沈雅韻眼睛嚴重不適,兩車是要把她撞成肉醬不可嗎?
前方來的車輪胎右轉,從她身邊繞過,沈雅韻迅速閃躲到后側,看來不是一伙,也不是來攻擊她的。
前車硬生生撞上車頭已經破損的車,嘣的一聲,兩車碰撞,火花四濺,雙雙挨在一塊,沈雅韻認出了救她那輛車。
是他?—沈家棟!
沈雅韻第一反應就是救出來,她撥通葛元碩電話后掛斷,換成了救護電話,用最短時間救人。
她努力從車頭找到沈家棟,幸好安全氣囊及時彈出來,腦袋應該沒問題,看他頭上被玻璃撞破的傷口,還在流著鮮血。
她當機立斷,手肘子一曲敲打玻璃,玻璃嘩啦掉落,她伸手進去解開反鎖的車門,再解開安全帶,用力將沈家棟拖了出來。
這時,葛元碩趕來,緊張的面孔看著沈雅韻,“你怎么樣?”
“我沒事,我撥打了救護電話,幫我再催催,怎么還沒過來!”沈雅韻著急地說著。
沈家棟氣息微弱,但是心率還算齊,她將沈家棟平放在地上,讓他好好休息等待救援。
沈雅韻走去另一輛車上,葛元碩看過去,和她一同將人拖出來,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她不認識,卻覺得眼熟,他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臉上幾乎被撞得面目全非,葛元碩不明所以,問起來:“到底怎么回事?”
“這個人刻意叫我下來,是想來要我命了,沒想到沈家棟出現,他的車替我擋住了,救了我。”
葛元碩心疼地看著她的手,有擦傷有撞傷,還一點點滴著血,袖口破損了,他立刻脫下外套用衣袖替她捂著,“你也受傷了。”
“地上這個男人不能死,我看看他跟我什么冤什么仇要致我于死地。”
沈雅韻說完,地上的男人抽搐著,沈雅韻不管手上的疼痛,揪起他的衣領,狠狠地說:“是誰讓你來的?”
男人給了她一個眼神,氣息越來越薄弱,接著緩緩閉上眼,全身癱了,葛元碩摸著他脖子,“快失去生命體征了,趕緊做心臟復蘇!”
沈雅韻馬上按住他的心臟,用力壓著,盡管他撞向自己,但是也是一條生命,我都會盡全力救助,沈雅韻讓他盡可能平躺,
用力按壓下巴。
將一只手的后掌放在他的胸骨上,兩個手指寬度位于下肋骨的會合區域上方,正好位于乳tou的正常位置之間,
將第二只手放在第一只手的上部,手掌向下,將第二只手的手指在第一只手之間互鎖。
沈雅韻的重心直接放在雙手上,手臂筆直并推動,用著的上半身力量推動他,進行30次胸部按壓。
她嚴肅極了,感覺生命特別脆弱,他的求生意識不強,一點都沒有想活的打算,她繼續用雙手直接壓在胸骨上進行壓迫,以相對快的節奏進行按壓。
這時救護車來到了現場,醫生緊急起來,接替了沈雅韻手上的活,一堆儀器在他身上安插,沈雅韻說,“已經做了一分鐘心臟復蘇,沒有起色。”
醫生點頭,轉身對護士說:“明白,護士用電擊~”
而沈家棟氣息平穩一些,葛元碩一直照看,多虧了安全氣囊和安全帶的幫助,減輕了傷害。
沈雅韻看著他,他真的蒼老許多,沒有之前看到的那種傲氣,額頭上的傷都掩蓋不住他的色斑。
盡管如此,沈家棟看著她,微微一笑,嘴角疼痛地牽引著笑容,好像想跟她說什么。
沈雅韻眼底有一絲變化,但是很快又收起來,她淡淡地說:“有什么話以后再說。”
其實心里潛臺詞是,先好好看醫生,不要說話,卻因為隔閡而分外生疏。
醫生護士急忙對沈家棟進行檢查,抬上救護車,一同送去醫院。
葛元碩突然舉起沈雅韻的手,“醫生,她的手也受傷了,快包扎。”
沈雅韻低下頭說,“我沒事,皮外傷,我自己會處理。”
“小姐,太久不處理,傷口會感染,交給我,很快就好了。”
他們一同坐上救護車,這是一個不尋常的一天,葛元碩手臂摟住她,他不會放過讓傷害沈雅韻的人。
沈雅韻回想一下,“這輛車是沖著我來的,肯定做好兩敗俱傷的準備,他雖然撞得面目全非,但是他的眸子和輪廓和炎火很像,我懷疑他和炎火是親屬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