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面色蒼白的張重,教皇心里冷笑連連,這才是她想要的局面。沒想到自己的驅狼遂虎之計進展得如此順利。
教皇起初沒有看好張重的實力,也是姑且試之,沒想如今倒真有兩敗俱傷的局面。
“其實,也不是沒有法子,你們可以投奔我,成為我手下的一員。這樣就有了我的保護,就算給了樞密主教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明著跟我過不去。”教皇恢復了往常的冷艷高貴,手上握的砝碼不怕對方不答應。
一來對方人生地不熟,自己是這里的地頭蛇,雖說之前比起樞密主教實力弱了那么一點點,可眼下樞密主教受傷,手下無從約束正是自己網羅人才的最好時機,把握好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網羅幾個高手,就要能真正與樞密主教抗衡了。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是華夏人,不投敵營。”阿貍的立場從來都是很堅定的。對于教皇旗下的組織沒有好感,之前不過是彼此利用而已。
眼下見對方有咄咄逼人之勢,哪能就此甘為受縛。
“阿貍小姐,事到如今,你得掂量著實局,這個壞蛋沒受傷,或許我還忌憚一二,如今就你一個人,拖著個負累,真當我教皇手下無人嗎?”
話聲剛落,二十幾個手拿沖鋒槍的家伙沖過了屋里。
“恩將仇報。”阿貍算是見識的這些外國人忘恩負義的嘴臉。
“這是你們狡猾的東方人教給我的,要不臣服于我,要不死,你選一樣?”阿貍有點猶豫了。
若是自己一人,自然不會屈服,如今有了張重。
倒不如現在假意屈服,有機會再逃走。
自己這一方在梵蒂崗可謂是處處受制,一面是教皇,一面是樞密大主教,都不是好惹的。
“容我考慮考慮。”阿貍如今只能做且走且看的打算了。
只要張重好了,兩人自然不怕。但是她心里明白,自己兩人如果不是真心規順教皇,教皇才會不會治好張重的傷呢?
說起張重的傷,阿貍就有點一籌莫展了,都快一個小時了,這家伙還是暈迷未醒。
轉眼過了兩天,教皇每天都會來自己與阿貍同飲。
阿貍知道那菜里面有藥,可是為了讓教皇安心不得不吃。
而教皇和樞密大主教的爭斗如今正鬧得不可開交,在梵蒂崗每天都有流血事件發生,大至官員小至平民都被殃及其中,身為當事人的花教皇和樞密主教并沒有外界傳聞的那樣惡臉相向,據說私下還曾會唔,把酒言歡。
這一天教皇終于耐不住性子了,她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掩飾一身的殺氣。
“阿貍,今天是最后一天,希望你考慮清楚,是歸順于我還是死?”
阿貍察言觀色,便知這妞沉不住氣了,看來樞密大主教已經讓她損傷慘重。
“這事我得等張重醒來才能做決定。”阿貍打著馬虎眼說道。
“最恨你們東方人的婆婆媽媽,拐彎抹角了,我可沒有那么好的耐性,既然你不想答應,就得死。”教皇向門外吼道:“來人,把她倆給我殺了。”
外面就沖進來數十個手拿微沖的壯汗。
若是張重的傷勢有起色,教皇還覺得這兩個東方人可以利用。可張重的傷完全沒有好的跡像,這阿貍雖然戰力可觀,可這些天來,自己帶她參觀組里的一些地方,完全是不冷不熱,沒有想要深入了解的想法。
這兩個人如今已不是助力而是絆腳石了。
阿貍沒想到教皇的殺機來得如此之快,若是自己一個人面對二十只微沖,逃走的希望還有百分之一,可眼下張重受了傷,而且教皇并沒有上次表現的那樣不堪一擊,這女人一定有自己保命的底牌,不想示人。
阿貍拉著張重就往外走,突然發現自己拉不動了。
為什么會拉不動呢?就算是他身受重傷,也不過綿軟軟而已。
怪了。
“給我射。”教皇朝眾人做了一個手勢。
還沒等沖鋒槍聲響起,外面突然轟的一下,一陣煙云升起。
竟是四十幾個人殺了過來。
為首一人,居然是張重。
“張重,你怎么……”阿貍看了看身邊沉沉的張重,再看了看門口那身穿風衣,腰上捌了兩把槍威風凜凜的男人,簡直有點不敢相信。
“那是假的。”張重笑嬉嬉的摸了摸鼻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可惡。”阿貍嬌嗔的白了張重一眼,“下次不要這樣傷害人家了。”
這話太肉麻了,張重同學聽得臉一下子就紅了。
身邊的歷妖精捏著他的胳膊說道:“什么時候又拐上了。”
張重還沒來得及回答,另一邊的花子言就捏住了他的耳朵。
雖然身后那位女殺手,沒有任何表示,可眼神讓他不寒而粟。
小心。安全為上。
張重急忙轉移話題對教皇說道:“怎么樣,是不是想大家對射啊。”
這話從一個男人口里流出來,而且是對著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說的,當真流氓得很。跟著張重來得一幫兄弟笑得前俯后仰,只是張重同學忘了這是在哪里,梵蒂崗的教皇不懂華夏的黑色幽默。聽完整句話,找不到一個笑點反而錯愕的望著愛理斯。
曾經單純的愛理斯同學如今可算是明白話里的歧義,可是這種話是不能對教皇說的。
于是只解釋了字面上浮淺的意思,就當蒙混過關。張重知道愛理斯小美人難作,也不在這事上大做文章。
“張重,我真心希望你能幫我?”教皇見張重不但傷勢好了,還帶來了一幫人,如果自己有了這幫人的加入何愁大事不成。
她這點小九九張重哪能不知道,暗自冷笑不已,這妮算計來算計去,真把自己當作傻子了。
來之前張重就做好了打算,能殺掉了樞密主教自然最好,不過那樣得冒著與教皇翻臉的危險,最好的辦法是傷了樞密大主教,讓教皇有與他的一拼的資本。
張重當時是受了傷,不過當天就好了,只不過為了查探教皇的心思,才會有此一試。他知道阿貍想殺樞密主教,雙方不聯手根本殺不了樞密主教,自己上次不過是沾了小白的光,這種手段只能使一次,再用就不靈光了。
張重自然不會為了教皇的美色與主教拼得你死我活。趁著兩方亂斗的時候,張重叫來發財帶著已方兄弟,悄悄的在梵蒂崗發展勢力,當然以扶植本地的小幫小派為主,化散為整,然后擰成了繩,暗中扇風點火,讓教皇與樞密主教爭斗停不下來。
“真心?”張重譏哨的笑了笑,“你的真心都喂了狗吧!不必多說了,今天你放還是不放。大不了一拼。”
教皇臉色時紅時白,小臉兒狠狠的抽搐,指甲都刺進手心里了,“太可惡了,這個東方人簡直囂張得要爆了,這可是在自己的地盤呢?放還是不放?暫且不說自己攔不攔得住他,就算攔住了,付出的代價也是非比尋常,如此一來,本就勢弱的已方,拿什么和樞密主教來抗衡。
“希望,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教皇淡淡的笑了笑,頓了頓說道:“那個黑匣子呢?”
“黑匣子?什么黑匣子”張重裝傻充愣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教皇氣得直切齒,“就是教皇大典。”
“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們的約定是,你助我殺了樞密主教,我給你大典,如今好像這事辦砸了吧。”張重聳了聳肩說道。
“小子,你留那東西有何用?”教皇滿臉的煞氣,一點都不可愛了。
“其它的作用,暫時沒有想到,不過嘛,可以讓你難受,這比什么都好呢?”張重樂呵呵的笑道。
“你,可惡之極。”教皇恨不得將這小子撕碎了。
“再見,再也不見。“張重帶著一幫人走出了教皇的宮殿。
才出了大門,就看到樞密主教帶著一批人殺來。
“老頭,許久不見,是不是找抽來了。”張重一副嘮家常的架式。
樞密主教大人的小胡子狠狠的動了兩下,那張臉臭得比茅坑里的石頭更難看:“小子,普天下,敢和我樞密主教說這種話的人,你是第一個呢?
“很榮幸。”張重并沒有因為對方的氣勢所迫,反而自然而然的聊起了家常,“怎么,還想打一架?”
“你若支身一人,我倒可以一戰,只是現在再打就沒有意思了,來日方長,歡迎再回梵蒂崗。”主教大人側身一退,身后數百人一字排開。那陣勢就像歡迎國家領導人似的。
張重同學這次可是借了苗疆的虎皮,做虎旗,才有幾百精銳。
心里卻明白主教手下的人都是以一當十的精銳,自己未來要走的路還很長。
兩個當世強者,在空中眼神相接,當真有干起來的架式,不過時間不對,。地點不對。
兩人都是精明人,上次的對決,都留有力。
到了一定地位的人與當初赤手空拳奮斗有很大的不同,得留后手,不能影響以后的時局。
毫無疑問,主教大人,雖張狂卻深諳此道。
當然,張重這個小滑頭,此時逃出生天,看似沒得到便宜,實際上卻把自己的名聲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能與教皇和樞密主教周旋而不落下方的人物,在全世界也是屈指可數。
然而張重想起了蕭騰,如梗在喉。
蕭騰的功夫比自己差上一點點,那么他的師傅,豈不是比主教大人還牛。
看來華夏國的底蘊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