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燃起的一堆火,卟哧卟哧的響著。這是木柴炸裂的聲響。
火堆邊上的男人翹起了二郎腿一臉笑意的望著蘇流錦。
蘇流錦氣得掉過頭不理對方。
“死張重,臭張重,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她望著不遠處的那堆火,心生向往。
可要她向那個臭男人貼過去,打死她,也不想去。
女人天生就怕黑,雖然蘇大小姐是警察,可在市區辦案縱然黑燈瞎火的地方手上不也拿著手電筒嗎
冷!眼見別人烤著火,蘇流錦感覺更冷了。
雖然不能去烤火,但有光,總比黑漆漆的來得更有安全感。
天可憐見,過了一會兒,那個小混蛋,居然跑了。
“跑了正好,自己去烤火。”
“混蛋,居然敢丟下我……”
不怕!自己是警察,壞人都不怕,怎么會怕黑,再說這里有火呢?
“噢“
“什么聲音?”蘇流錦停下了腳步,留意著外面的情況,突然又一聲吼叫嚇得她雙腿打顫。
“奧……不會是狼吧。”
“張重你這個混蛋,快點給老娘我死回來。”
不管三七二十一,蘇流錦朝洞口沖了出去。
天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四周陰森的樹林間傳來風吹過樹梢的聲音越加心里發毛。
“噢……”引脛長吟的嘶吼似來自不遠處。
“噢。噢。噢。噢。噢。”嘶叫聲此起彼伏好像不只一只狼。
太可怕了。
蘇流錦跑了兩步,果斷不跑了,跑出去難免遇見虎狼之類的東西,不如呆在洞里有火光,一般的動物不敢入內。
她急忙跑到火堆旁,抱緊雙臂,烤著火。
蘇流錦坐著烤了一會兒火,感覺到身體暖和了一些,心里卻有點擔心。
張重出去快半個小時了,怎么還不回來?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雖說自己對他有點意見,可那也只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到現在那點小怨念早就消失了。
“張重。”對著洞口喊了一會兒也不見他回來。
一時間有點左右為難。想出去找張重,又怕黑。
不去找他,心里實在放不下。
這時候,猛然覺得光線有點黑。
他細的望了一下,發現洞口有一道黑影正向自己慢慢的靠近,再一看居然是只狼。
頓時嚇得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這里果然有狼。
若是自己有槍還不遜于它,可如今手無寸鐵,可沒有張重那樣生撕裂虎的本事。黑狼慢慢的走到了火堆邊上,全身的毛發豎起,戰意昂揚。
蘇流錦不也再猶豫,從火堆里抽出一根木條暗自戒備。
黑狼雙腿趴在地上,嗅到了人的味道,身體往后縮了半個體位,再一躍而上,竟是撲了過來
蘇流錦打了一個翻身,將木棒打在黑狼的腰上。
“噢。”黑狼吃痛大叫起來。
蘇流錦握緊了木棒的手在顫抖,剛才自己一劈用足了力氣,反震之力讓虎口生疼。
那黑狼雖然吃痛,卻又爬了起來,雙眼血紅,口里嘶叫著,要擇人而唾。
黑狼前爪在地上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前腿用力一按,后腿一蹭,急如閃電般朝流錦撲了過來。
沒想到黑狼的身體旨悍如斯。蘇流錦再次握緊木棒,上面火焰居然比剛才少了一些,一棒揮出。
黑狼的腰部挨了一棒,血紅的雙眼露出一絲獰色,嗖的一下又撲了過來。
分明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狼腿挨了一記,痛得大叫,怒得毛發直立,雄立如獅子。
蘇流錦連舞了二十幾棒,手都麻了。
那狼非但沒有退,反而呼叫起來,激起了它的悍性。
竟來了四頭雄狼,怒目面視。
蘇大小姐,手心直冒冷汗,收拾一頭狼就夠嗆,現在收拾五只。
五只惡狼的眼里冒出憤怒的火焰,睜開了血盆大小,憤怒的嚎叫。
蘇流錦早已失從了從容,心下發虛。
蘇流錦將木棒在火堆里擱了一會兒,再次取回。
火星燃得正旺,啪啪作響。
五只狼各占一個方位同時撲了過來。
蘇流錦棒舞得密不透風,以求自保。
只見火星四射,晃得五只惡狼近不得身。
其中一只惡狼,瞧見一個機會,一個反撲咬住了蘇流錦手中的木棒,拼命的拉扯。
巨大的撕扯之力,讓蘇流錦虎口發麻。
另外四只狼趁虛而入,張口撕扯她的衣服。
嘩啦。
軍綠色的t恤撕裂開來。
緊接著短褲也被撕爛了。
更讓人恐怖的是張得大大的泛著寒意的白牙,要是咬下這么一頭。不死也得去二兩肉。
她想逃,可前后左右都被這幾只狼給堵了,無路可逃。
張重這個壞蛋,怎么還不來。蘇大小姐急得跳腳了,眼看自己要死在惡狼嘴里,那家伙居然還在外面閑逛。
“噢……”咬住棍棒的那只狼吼了一聲,四只狼再次行動,撲向了蘇流錦。
蘇流錦瞬間被撲倒在地。
眼看著血盆大口就要咬下來,心里怕得要死。
“張重,救命啊。”
“小混蛋,快來救我啊。”
“啊……別咬我。”
“嗚……“蘇警花嚇得連說話也帶有哭腔,實在太難受了。
一只狼的嘴放在自己臉上,要是咬上這么一口半邊臉蛋都沒了吧。、
“張重,你個混蛋。”
“嗚嗚,人家好怕。”
“張重,你再不來,我永遠都不理你了。”
“虎妞,你很煩呢!”張重聳了聳肩,汲了一下鼻子,慢條斯里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小混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快點把這只狼給趕走,人家好怕。“眼見張重終于出現,蘇流錦如黑暗中見到了黎明的曙光,興奮至極。
“噢。“一只狼朝張重吼一聲,另一只狼向蘇流錦的臉咬了過去。
蘇流錦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那張血盆大小要將她的臉撕開一道口子,張重如天神下凡,把惡狼的脖子捏住了。
十丈鎖喉,出手必傷。
咔嚓。那只狼應聲倒下。
另一只狼見同伴受傷,咆哮著朝張重撲來。
張重冷笑一聲,抬腿就是一腳,將其掀翻在地,繼爾痛打落水狗,雙拳打向其胸口,當如兇如猛虎,動轍要人命。
另外三只惡狼登時大怒,嘶吼著朝張重沖了過來。
張重一只手捏住一只惡狼的脖子,一只腿踢開一只惡狼。、
手上一用力一只惡狼被捏碎了骨頭放倒在地。
另一只惡狼被他踢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僅留的一只見同伴受了傷嗚咽了兩聲就跑了出去。
狼雖然走了,蘇流錦卻被嚇得不輕,身子瑟瑟發抖蜷作一團,目光中帶著驚恐。
“好啦。狼走了,它不會再欺負你的。“張重摟著女人香肩說道。
蘇流錦緊緊的靠著張重的胸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感。
這時候,哪敢發小脾氣,低眉順眼的像個小媳婦。
“好啦!烤會火就先睡吧。”張重說道。
“人家怕狼,睡不著!”想著那血盆大口,蘇流錦還心有余悸。
“不是還有我嗎?我們重新找個山洞好了,狼是群居動物,記仇,呆在這里不安全。”張重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蘇流錦點了點,想站起來,卻發現骨頭都散架了。
張重祟次彎下腰,蘇流錦坐在他背上,一手抱著他的肩膀一手持著火把。
山間很黑,密林間藤蔓糾結,夜路很是難行。
偶爾傳來一兩只動物的嘶叫,把蘇流錦給小嚇得小臉發白,是緊的拉著張重,想尋取一線安全感。
張重感覺到身上很熱。
女人的胸口貼在她的后背上,擠壓變了形,很有質感。
張重接連走了數十里,才找到一個山洞。
蘇流錦已經在他背上睡熟了,張重將她放下來,想到外面找些樹葉兒。
“不要走。”蘇流錦突然嚇醒了,驚恐的望著他。
沒想到蘇流錦經剛才的一幕,嚇得膽子變得這么小。試想一下普通的女人早就嚇得精神崩潰了,她倒能支撐到現在也算是不錯了。
“好啦,我不走。”張重摸著女人的頭。
這次她出奇的沒有反對,將頭挨在張重的肩膀:“重重,你說我們能走出去嗎?‘
“當然了。”張重點了點頭。
蘇流錦這才安定下來,抱著張重的腰說道:“剛剛真的好怕。睡熟了就做了惡夢。“
“別怕,一切都過去了。”張重拍了拍她的后背,趁機抱住了她。
蘇流錦抬眼望了張重。
張重還以為這妞是嫌自己舉動太過孟浪,將手緩緩的從對方的后背拿開。
蘇流錦慢慢閉上了眼,精美的五官,在火花中顯得那么美麗。
張重將她摟在懷里,也安靜的入睡。
其間蘇流錦悄悄的睜開眼,見這男人竟然出奇的安靜,不知怎么的,心里有點快慰的同時,又有點失落。
這兩天,她總在驚恐中度過,自己的病時不時發作,動轍傷人,就連張重也束手無措。
她不怕痛,只是怕自己傷害他。
此時他,睡得好香。薄薄的嘴唇輕輕的抿起。
睡夢中露出微笑。
她將嘴唇慢慢的湊到他的嘴唇邊上,輕輕沾上了。
剛吻上她就覺得有點后悔,自己是不是太主動了,小心的望了他一眼。
似乎睡得正香。
這時才放下心安來,繼續伏在他的懷里。
過了好一會兒,張重悄悄的睜開眼,見女人睡著了,才放下心來。
這一夜,他沒有閉眼,守到東方魚肚白,才慢慢的閉上眼。
有些事情,或許伴裝不知,對大家都好。
他的心亂了,是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否則會發生什么樣兒的事,他也不敢肯定。
然而,怎么出去呢?
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