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任由蘇流綿擺布,在臉上擦藥。
不知是為了報復張重之前占自己便宜還是故意讓這小子難堪,蘇大美女將張同學的臉上抹了厚厚的一層藥。
臉崩得緊緊的張重有苦說不出。
這時藥已經煎好了,張重將藥冷卻了一小會兒,就遞給了蘇流錦。
“不要!”一只青蔥玉指捂著鼻子,另一只手揮了揮,蘇流錦見了藥就老鼠見著了貓,躲還來不及怎么會吃呢?
“趕緊的!”張重歷聲說道:“再磨嘰下去,我可灌了啊!”
蘇流錦可憐兮兮的瞧了張重一眼,見后者指了指藥,一副不喝就要和自己拼命的架式,只得端起了藥,放在鼻子間聞了聞。
“唔……好臭……”蘇流錦端起的藥,又放在身邊了。
這妞打架受傷輸液做手術都不怕,就怕吃中藥。當然大多數女人對藥這個東西都很排斥,也不只蘇流錦這一人了。
張重橫了蘇流錦一眼。
想起那藥的難聞,蘇流錦就想吐,自動的把張重的歷色過濾掉了。
張重端起了藥,再次遞到了蘇流錦身前。
蘇流錦有點后怕,不敢瞧他。
生怕這個小子倔性犯了,非逼自己喝。
“錦錦啊,乖,把藥喝了。良藥苦口嘛,只有喝了藥,病才會好呢?你要知道你不只是為了自己的病,也是為了市區廣大人們群眾試藥呢?”
張重見大棒不行,就改試蘿卜了。
經張重這么一說,正義感爆柵的蘇大警花擺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把藥給喝下了。
這一喝就覺得苦澀難當,眉毛擰作一團,小嘴兒嘟起,彎下腰就想往外吐。
張重怎么可能讓她前功盡棄了。
“你要吐了,你就打你屁股。”張重在一旁邊威脅道。
蘇大美女氣得指著某人想發火又不敢發火的樣子,忍氣吞聲把藥咽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像喝了薄荷水一樣,腹部涌來一陣兒涼氣,隨后五臟六腑都舒坦之極。
張重一直在蘇流錦身邊密切注意著她身體上發生的變化,然而藥再靈,短時間,也不能看出明顯的變化。
兩人在一起太久了,反而沒有細細打量過。
女人不加修飾的臉,卻也麗質天成,小麥色肌膚,炯炯有神的大眼神,時不時會犯萌。
蘇流錦被張重瞧得有點不自然了,回過頭瞪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的視線與自己的胸口齊平,感覺到那火辣辣的目光像一枚利箭就要穿透進去,氣得直咧嘴。
張重這才收回了目光,訕訕的說道:“再吃兩副藥看看,如果不復發,病就好了。”
“啥?還要吃兩副?”蘇流錦瞪大了眼睛,氣勢洶洶的說道:“不吃!這藥太苦了。要吃你就吃。”
“小錦錦吃嘛。”張重突然肉麻的搖著女人的胳膊說道。
“嘶……”蘇流錦被這話給激得打了個激靈,這家伙越來越會賣萌扮可愛了。
“好啦,聽你的。”被張小混蛋給折磨得沒火氣了,蘇大美女只能擺了擺手自示大度。
張重心里偷著樂,這世上整人的法子勸人的法子千千萬萬總有一招適合你。
暮色四合,張重燃了一堆篝火,火花映著人臉上紅紅的,蘇流錦拾起一根枯枝在火里活動著。
張重在烤魚,香味遠遠的傳到蘇流錦鼻子里。這兩天都是張重同學掌櫥,把蘇流錦的口味養叼了。以前不管是方便面,還是速凍餃子,有就成了,沒有什么挑剔的,獨居的日子過得平淡些,卻也自得其樂。
可與這小子相處得兩天,頓頓吃的是大魚大肉,在有限的佐料之下,做出讓人食欲大增的美味,讓蘇大美女佩服得不行。
當然,擺譜是必要滴,不然了這小家伙鼻孔都要朝天去啦。蘇流錦邊吃邊說:“還將就吧!”
張重的心跟明鏡似的,不拆穿女人的小把戲,自已也吃了一條魚就坐在火堆前打盹,坐了一會兒怎么也睡不著。
雖然沒有帶表和手機,但是時間總歸是能估算到的吧。現在不過才七八點左右。
張重想起了老山溝深處,有一些沒電的地方,那里的人都睡得比較交早,因為沒有任何娛樂,這一男一女躺在床上沒事可做的時候,就想起了造人。山里人體力強悍,于是就出現了一家有五六個孩子的情況。
以前張重同學很不以為然。
如今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再一看,身邊不遠處的蘇流錦也睡不著。
女人側臉美在火光中美得讓人不敢直視。那一身警服更添了別樣的誘惑,又在這四下無人的小島。
孤男寡女,山洞,野宿,總會讓人想起曖昧的事來,禁不住心就會亂動。喉嚨就發干,想做點什么。
“轟,轟轟……”
天空打起了響雷。
一道閃電劈在洞口不遠處的樹梢上,洞口震了一下
銀蛇乍現之后,樹兒被劈成兩半。
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雨勢越來越猛,這個山洞地勢不算很高,晴日里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好。
雨天地底的水就直往外浸,混和著從山頂沖涮下來的泥水,一個勁的往洞里涌,時不時頭頂還會滴下一些積水。
才五分鐘不到,洞里就浸濕了,像漲了潮一樣,張重靠近洞口里側,倒沒受多大的影響。
靠近洞口外側的蘇流錦,一下子就被冷醒了,略作猶豫之下就往張重身邊湊來碰了碰他胳膊說道:“擠擠。”
有美人主動求寢,張重自然是求之不得,但這事兒大老爺們得矜持點,不能表現得太迫不及待,于是張重微不可視的點了點頭。
蘇流錦離張重約有兩拳的距離躺了下來,可睡了一會兒,覺得地底的濕氣太重,冷得很,于是站了起來。
人就是這么怪,剛剛睡不著,現在又犯了困了。一犯困身體就軟綿綿,于是再朝張重身邊擠了擠,偷偷的看了看這家伙,見對方睡得正香沒反應,心定了不少。
又過了一會兒,天空一道悶雷。蘇流錦嚇得一哆嗦,緊緊抱住了張重的后背。
這一抱,才覺得踏實了些。
那驚天悶雷,直轟得心口發顫。
女人天生怕雷。
蘇流錦也不例外。
這樣的夜晚,張重哪能睡得著,只覺得自己后背被兩團綿花頂著,耳畔傳來女人的清香味,一雙手就搭在自己腰間,本來一個人睡覺得有點冷,這下子就暖和多了。
女人的下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臉貼著自己臉,似乎要咬著自己的耳朵了。
一道閃雷之后,蘇流錦想就此放手,可又迷戀上這種感覺。很溫暖。在家的時候,她總是抱著枕頭,或者洋娃娃入睡,這樣抱著一個男人卻是破開荒的頭一次。
過了一會兒,蘇流錦就沉沉的睡去。
張重倒有點不自在,這個女人睡覺相實在不敢恭維,竟然將小腿搭在自己腿上,而且還摟得很緊,這樣一來,張重下身的某個地方就有點反應。
這一有了反應,一整夜都堅硬如鐵,卻也不敢亂動,身邊的人可是自己未來的嫂子。想找個地方解決一下,可這女人把自己摟得緊緊,想動就得把她能弄醒,這么一開,兩人又不知道如何相處了。
張重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市區。
柳陌陌的公寓。
“篤篤。”
一大早柳陌陌就被叩門聲驚醒。
這兩天市民因為疫情而恐慌成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名門淑女,柳房東也養成了睡懶覺的習慣,這一覺睡到自然醒,是常有的事兒。
揉了揉眼,用濕紙巾擦了擦臉,拍打了一下僵硬的臉部肌肉,柳陌陌扭開了門。
還以為是張重回來的她下意識的叫了聲:“張……“
張開的嘴立馬保持了原狀好一會兒,屋外那人居然是自個兒的老媽。
“媽,你怎么來了?“蘇流錦把對方迎進屋里,趕緊整理了一下儀態。
“陌陌啊,快打扮,打扮!跟媽媽去一個地方。“老太太笑著小眼瞇成了一條線,皺紋堆起老高。
對于老太太的異樣的表情,柳陌陌起了疑,于是問道:“媽,市里不是不讓外出嗎?”
“沒事兒!戴個口罩不就行了嗎?”老太太說著就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口罩戴在嘴上。
柳陌陌換了條白色真絲長裙,一條黑色的網格絲襪,一雙金色的吊帶高跟鞋,搖了搖還在睡夢中的囡囡說道:“起床了囡囡。”
“你怎么把她弄醒呢?”老太太瞧了瞧睡得正香的囡囡,有點吃味。
“她醒來找不著我,會哭的。”柳陌陌溺愛的摸了摸囡囡的瓊瑤小鼻,小妮子睡覺的時候,身子側著,那粉嫩的小臉兒上正泛著紅暈,抱著一只粉紅色的美洋洋,像在做著一個美夢,
“胡鬧啊,你這是!”老太太揮了揮衣袖說道:“你知道我們這是去做什么嗎?”
“不會是去相親吧!”柳陌陌從母親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信息。
“嗯。”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別帶囡囡去。我可不想你因為她的原因嫁不出去。“
“媽,我這才離婚多久啊?”
“唉喲,我的女兒就你老實,你知道人家錢森離婚之前就找好對像了,老錢家等著你離婚好和別人雙宿雙飛呢?你倒好成天把自己鎖在屋里,也不出去物色物色,你要知道女人的青春只有這么兩年,一晃就過去了,再后悔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不去。”柳陌陌脫掉了脫掉了高跟鞋,盤起腿坐在了沙發上。
“陌陌啊,今天這個對像挺不錯的,家里有錢不說,自己還是一家油廠的老板,你知道現在開油廠本錢最大了。可想而知他的資產有多豐厚,要不是他老婆突然死了,也不會想到續弦。”
“不去,要去你去,我還想睡會兒。”
“你……”老太太氣得臉都白了,“好啊,人大了就不聽媽的話了是吧!我告訴你柳陌陌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