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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鎧跟著呂翰直奔501艦后甲板的水手艙,只見一個外國人給捆得跟個粽子似的扔在角落里,嘴里還塞了個大布團。
“呂翰,他怎么上船的?”
“督辦,他是借著我們在港口加煤、補充食品和蔬菜的當口,他自稱是食品行的老板,帶著幾個當地土著送糧食、蔬菜登上船的,一會兒就玩起了失蹤,好在我們放的暗哨盯得緊,看著他四處張望,又躲進了后面的救生小船帆布下!立刻就讓人把他給逮了!”
“審過了沒?他有沒有看到什么機密?”
“審過了,一個字沒說!不過我估摸著應該是法國人,這海防港口里,也就法國船多!他上船后都在我們監控中,根本沒機會進入船艙!”
秦鎧點點頭,呂翰這個分析應該基本是對的,現在的越南,對于外來勢力最警惕的,不是那個昏庸至極的阮家王朝,反倒是這個外來戶法國人。
“帶到里面,我問他幾句?”秦鎧指指里面的小艙,兩個士兵立刻把那法國人架了進去,秦鎧示意他們出去守衛。
他冷冷的看著這人,伸手拿掉那人嘴里的布團,用法語問道:“你是法國遠東海軍的士兵?現在遠東海軍司令官是孤拔嘛?軍港還在求江港嘛?”
這法國人臉上出現了驚訝的表情,顯然秦鎧對他們的了解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他只是盯著秦鎧,還是一言不發。
秦鎧轉身出了船艙,一會兒工夫轉了回來,手里卻捏著根細長鐵針,冷笑的看著這個法國人,“哦,忘記告訴你了,在我面前,只有好好合作的選擇,絕對沒有第二種!來人!把他綁在柱子上,上衣扒了!”
很快,那個法國人被牢牢的綁在鋼柱上,秦鎧站在他身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拿起那根細針輕輕的刺入他背部當中的一個位置,刺痛感讓他的肌肉產生了瞬間的抽搐,不過馬上法國人感覺自己竟然對的下半身竟然失去了控制能力,雙腳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說說我前面的問題吧!這支針停在這位置一分鐘,或者向內插入2毫米,你就徹底失去你的下半身了!想想清楚吧,高……盧……雞!”
即便是酷刑,也未必讓這個經過訓練的法國士兵屈服,不過面對著這種自己無法了解的刑罰,面對著失去下半身的恐懼,法國人開始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秦鎧嗖的拔出長針,法國人對下肢的控制立刻緩慢的恢復起來,不過秦鎧那支冰冷的長針再次刺入了他頸椎下面的一處位置,這次法國人失去控制的不再是下半身,而是脖子以下所有的部位,四肢都因為肌肉一瞬間的乏力而陷入了痙攣狀態。
“當然,若你是一個勇士的話,我一定會釋放你的,不過你將失去的是四肢的控制和頭腦中的思考能力……放心,我一定會派人把你送上法國輪船,付上足夠的費用,讓你榮歸故里,我以華人的榮耀向你保證這一點,”秦鎧冷冷的話語緩緩的說道。
“你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法國人面部肌肉扭曲得變形,張著嘴巴吼道。
“是嘛?難道你們是來自圣殿的天使,到遠東傳遞天主的福音!”秦鎧冷笑著回敬他,“若真是那樣,我就當一回逆天的惡魔又如何呢?啊,忘記計時了……嗯,已經三十秒了,29,28,27……”
“法國遠東海軍司令孤拔的任命剛剛下達,孤拔將軍要到下個月才能上任!軍港確實在越南求江港!快拿開你那惡魔的長刺……”,那士兵絕望的喊道。
“你是誰?”
“我是法國海軍少尉法爾,我們隸屬遠東海軍陸戰隊!”
“你們有多少軍隊?遠東有多少陸軍!”
“這個……不確實不知道具體的信息,不過自去年年底,國內正在往越南增兵,陸軍起碼有兩萬以上的兵力在交趾支那!”
“現任法國內閣總理是哪一位?”
“上任薩爾科內閣因為受賄丑聞一個月前剛剛倒臺,聽說共和黨的首腦茹費理正在參與內閣組閣,確切的消息還沒傳到遠東!”說完這些的法爾已經是全身虛脫,他并沒有發現身后的秦鎧似乎停止了對他的訊問。
過了好一會兒,秦鎧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很好,法爾少尉!不過我很遺憾的告訴你,對于你們法蘭西來說,我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懲罰你們這些披著天使外套的罪人!”那根鐵針猛的刺入法國人的身體……一瞬間,法國人的神經鏈路被徹底斷裂了。
秦鎧迅速召集了自己手下所有的高級軍官,歷史確實發生了某些自己不了解的變化,如果法國少尉法爾說的情況是真實的,那個主張強硬對華和武力干預越南的茹費理內閣即將上臺,但是自己在馬尾的事業現在才是剛剛起步,必須迅速擴大工業化進程。
在內部的會議上,秦鎧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兵分三路,他跟隨呂翰的501艦迅速趕回馬尾,布置大局,而吳金貴作為馬尾海運在海防城的主管,主持這邊事務,他繪制了一張廣寧府礦產勘測線路圖,先從志靈縣的小礦山著手,爭取最短時間內先吃下這些小礦山。
志靈縣其實只是越北礦脈的邊緣,礦產并不算豐富,整合這里的礦山之后,下一步的目標就是廣寧省鴻基地區的大煤礦,而且附近鐵礦資源也十分豐富,煤和鐵,無疑是方興未艾的工業革命的催化劑,而且從礦山區到志靈縣、海防城有河道可通,大大方便了運輸。
而周瑞東帶領50人的部隊被留下來,這礦山一旦投產,面對巨大的價值,肯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糾紛,他的任務只有兩個,訓練新軍和保護礦山,秦鎧的要求只有兩條,新軍必須是華人,訓練和軍紀從嚴,而一切開支,都右吳金貴那邊負責解決。
而章奎帶領另一支人馬跟隨501艦第二日就出發,他的任務是迅速接手租借地河檜、先安,這兩個地方實在是小地方,按照秦鎧在魯國公宋行那里得到的信息,兩縣的戶籍不過三千戶……這比起村莊也大不了多少。
當晚,秦鎧單獨和周瑞東在屋內談了整整三個時辰,原本他準備自己親自實施的部分計劃也移交給了周瑞東,對于教官展示的這個謀劃長遠的方案,周瑞東也是十分的心驚,這其中有著太多驚奇和太多他不了解的信息,不過想到教官的英明神武,他也信心十足的接受了任務。
“瑞東,這些計劃當中,有些實施起來頗有難度,你相機而動,做一切事情的前提是,保證你和這支隊伍的安全,明白嘛!這廣寧府的礦產是我們的根基,這一代盛產優質無煙煤和富鐵礦,這對于馬尾船政來說,就是生命線!”
“教官,你放心!我這就去詳細安排下,明早就開始實施!”周瑞東雙腳一并,行了個軍禮,捧著秦鎧做好的計劃草案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法國人在海防港口的暗哨就發現那艘大清國的鐵甲艦升起了鍋爐,兩個煙囪上騰起了濃濃的黑煙,太陽升起之時,已經離開了港口,而另外一艘貨船則繼續留在海防城,而且迅速開始在港口的另一側修筑起了私人碼頭,這讓法國人也莫名了一會。
派人去衙門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是越南王特別允許的,這可是法國人也沒有的待遇啊,對此法國駐海防城的土爾克異常憤怒的將這件事記錄在案,準備向交趾支那總督盧眉大人稟告。
不過之后,又發生了一件怪事,前些天派去刺探鐵甲艦的海軍少尉法爾被人在港口附近的一處石頭山旁邊發現了,發現的時候,這位少尉已經餓的神志不清,在經過救治后,法國醫生發現這位少尉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廢人傻瓜,只會反反復復的念叨一個詞——惡魔,而原因卻始終無法找到,只能以巖石墜落為由草草了結。
不過負責海防城領事館的軍官拉法爾卻始終不認可這個判斷,這起偵查行動是他親自布置和安排的,但這個結果讓他顏面盡失,他立刻向領事土爾克提出對這家新到來的中國商戶進行監視。
剛剛消停了幾日的順化港口,今天再一次的雞飛狗跳起來,阮如丹統領急吼吼的趕了兩個親兵去鎮東大將軍那邊送信,上國欽差大人的鐵甲艦再一次出現在港口里了!他阮統領自己則帶著一隊士兵敲鑼打鼓跑去碼頭親自迎接,據說是為了感謝上次上國欽差大人對水師營的手下留情……
鎮東將軍阮浦興也是嚇了一條,他那個愛財如命的叔叔越南王剛和自己在商議如何強化武備,以便日后對抗前些時候出現的炮轟京城的情況,自己還沒開始琢磨這事呢,難道欽差大人就聽到風聲來聲討自己拉……自己那幾個大把柄可在人家手里呢,想到這里,他立刻跳了起來,一旁剛納的小妾見老爺要出去,上來抱著想撒撒嬌,結果卻是迎接她的卻是一個大巴掌。
“備馬備馬,大將軍要去港口迎接上國欽差!”
這消息自然也很快由鎮東將軍府傳到了宮中,剛剛舒坦兩天的越南王阮福蒔當時就嚇了一哆嗦,一轉身又碰翻了桌上豐盛的酒菜,頓時宮中一片忙亂,還是旁邊的駙馬黃佐炎提醒他,“陛下,我看立刻召集大臣商議下此事吧!這上國欽差也非三頭六臂,我這回來也正好要會會他!”
黃佐炎是越南王最疼愛的小公主招的駙馬,在越人中素有才學過人的美稱,也是當年的越南科舉狀元,原本一直在越北河內督軍,掌管著越北臨近老撾方向的上萬軍隊。此番越南王阮福蒔也是想到他督兵多年,讓他回來協助整飭兵馬,沒想到還沒開始整兵呢,那位瘟神欽差又來了。
不多時候,朝中的重臣都紛紛來到了,進宮的時候眾人也是聽到了風聲,不過這些人顯然沒有越南王那般緊張,畢竟這秦鎧怎么算都是宗主國的大臣,總不成真把越南滅了自立為王吧,這樣做大清國也不會允許的……
眾人落座后,駙馬黃佐炎先開口說道:“各位大人,此番上國欽差炮擊我們城樓,實在是我越南國的奇恥大辱,今日這秦鎧又乘鐵甲艦前來,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我們當早做應對!”
有自己這個乘龍快婿在旁邊搖旗吶喊,阮福蒔好像恢復了幾分信心,不過對于駙馬言論,他可沒強悍到那程度,忙開口說道:“駙馬,上回之時已經和解了,不要再議論了,說說此番如何應對吧!”
魯國公宋行對于秦鎧去而復回也是頗為奇怪,琢磨了便可他便想到了其中的關竅,他側身拱手說道:“陛下,上回之事已然了結,我們已經許了他不少好處,按理他應該忙著去海防和法國人爭礦產和生意呢。所以,我料此番秦鎧前來,必然是有重大變故!”
幾個老臣都點頭同意宋行的判斷,老丞相武已半接著說道:“陛下,此番秦鎧前來,陛下當催促他早日交付答允倭國的槍械、火炮,這可是前番協議已經簽署過內容!”
“正是!正是!有洋槍、火炮之后,我順化城內可以兩萬步卒,方可保都城安全!”老臣們都異口同聲的說起這事,這問老虎借牙齒的活,他們自然明白絕對是有高難度的,不過相比此事,這位駙馬爺要和那位牛氣沖天的上國欽差對著干,絕對是一件大禍事!老家伙們各個都算盤打得啪啪響。
阮福蒔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先想辦法把洋槍洋炮搞到手,他可聽鎮東將軍阮浦興早說過了,那上國欽差大人親兵拿的洋槍比起法國的還要厲害。那樣的話,即便是差一些的武器,自己的親軍武裝起來后,那也可以和法國人較量一番。
眾人正在熱議如何把洋槍洋炮從秦鎧的老虎嘴里搶出來的時候,外面有人稟報,說是鎮東將軍阮浦興已從碼頭趕回來到了殿外。
阮福蒔一聽,心中也是蠻滿意的,自己這侄子阮浦興倒是機靈得很,顯然這是去探探欽差的風聲,馬上先召見鎮東侯,結果卻證實了魯國公的猜測。
秦鎧此時已經到了殿外,越南王一聽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忙下令幾位老臣出門迎接,自己也是降階相迎,眾人之中,只有駙馬黃佐炎冷眼旁觀,顯然對這位上國欽差并無好感!
只是,見面第一句話,秦鎧就把越南王嚇了一大跳。
“陛下,我急匆匆趕回來,是有不好的消息相告,從法國商人和我的德國朋友那里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法國人已經制定了一個《滅亡遠東交趾支那計劃》,一路由老撾出兵過河靜山口進攻山西,奪取河內,一路由海上進軍威脅順化!目的,只有一個,吞并越南!”
一聽秦鎧的消息,滿堂越南大臣都面露驚慌之色,就是剛才一臉不屑之色的黃佐炎也臉色突變,他坐鎮越北河內,對于秦鎧說的這條進攻路線自然是明白的很。法國人蒸汽船極多,逆流而上很容易就能沖破越南在山口外薄弱的防衛,而越南守軍的能力,他是在是明白的很,河內號稱有一萬守軍,山西有守軍三千,不過其中能戰的士兵不過兩千,其他都是當地的鄉勇。
魯國公宋行看了眼秦鎧,這消息確實是太驚世駭俗了,這等機密之事,這位跑路了沒幾天的欽差怎么會知道的呢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很顯然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立場,決定著日后自己家族的方向。
既然法國要出兵越南,以越南的實力,絕對無法對抗這號稱世界第二的強國,而作為宗主國的大清勢必要出兵保護,而這位秦大人,看這架勢,儼然是要插手其中,而且他的實力,以宋行的眼光來判斷,只能用四個字判斷——深不可測。
他先開口問道:“秦大人,這個消息有幾成把握!若是虛驚一場……”
“十成把握!”秦鎧信誓旦旦的肯定了這點。
這下眾人更是有些發懵,這仗看起來是非打不可了,這打起來最慌的可就是這位越南王阮福蒔了,他看了看旁邊的乘龍快婿,這會兒駙馬爺也在沉思中,都沒注意到老丈人的眼光。
“秦大人,不知道你有何提議?”阮福蒔一想,這事反正自己也搞不定,先看看上國欽差能給些什么辦法吧,不行就向宗主國求援啦,這又不掉價!眾人的眼光一下子都集中到秦鎧身上。
“這法蘭西陸軍十年前號稱歐洲第一,不過九年前敗于德意志陸軍,這戰后九年可謂厲兵秣馬,試圖雪恥報仇,據我所知,法蘭西海軍在泰西列強中名列第二,而這陸軍,九年來的強兵更勝于之前!而且聽說新任遠東軍司令孤拔那更是法軍少有的百戰上將!”
越南人眾聽得滿腦袋冒汗,下面幾個老臣更是眼神迷糊,這位上國欽差莫非是要越南王直接降了最好?把法國人說的跟戰神似的……而原本對秦鎧頗為敵視的駙馬爺此時也是滿腦袋的汗水!
阮福蒔雙眼呆滯,喉嚨里擠了半天說出了句:“秦大人,難道我們越南國就要滅國了嘛!”
秦鎧見前奏也達到了效果,“陛下,那到未必!您可別忘記,您的身后可有一個5000年的大國作為依仗,我有二策可以保越南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