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你不用說了第399章你不用說了萬蓮生香:
盼只盼新夫人念在大人腳大心細的份上不要嫌棄。
阿克這般想著,眼神中充滿了對高儻的寄望。
高儻感受到阿克熱切的目光,撩起眼皮睨著他,“你看什么?我臉腫了?”
“沒有,沒有。您依舊是風流倜儻高指揮使。”阿克彎唇淺笑道:“明天去到臨川侯府,您千萬別冷著臉。不能讓人家以為您不情不愿。”
高儻悶悶冷哼,邁步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你當我愿意?要不是你說抱了就得娶,我……”猛然想起那個又輕又軟又有點香的人,聲音低下去,“我才不想……”
不想娶嗎?
高儻最終還是不忍把話說的太絕,“反正就這樣了。”掀開被子躺進去,腳板觸到熱乎乎的湯婆子,不由得饜足的瞇起眼睛,“有湯婆子暖床也挺好。起碼湯婆子不鬧脾氣,不使性子,也用不著哄。”
“是了,湯婆子要是能生孩子,您就跟湯婆子成親算了。”阿克乜一眼高儻,嘴里嘟嘟囔囔,“湯婆子也不嫌棄您腳掌比青石板還闊出三分。”
高儻鼻子一癢,痛痛快快打個噴嚏,支起半個身子,囔囔的問阿克,“你說什么?我沒聽清。”
“小的沒說什么。小的就是擔心您冷臉冷慣了,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阿克又去抱了床被子給高儻加上,“以后您對小陸也別冷臉了。小陸那是隨意出入地府的人。她跟黑爺白爺有交情。您沒個臉色對人家也就罷了,還時不常的讓她趕緊走,別在跟前礙眼。這樣不行!”
高儻嘁了一聲,“怎么不行?她還能公報私仇把我弄地府去?”
“公報私仇不至于。”阿克絮絮的說:“小陸不是那樣人。但您也不能因為她不是那樣人就使勁兒欺負她啊。您說說,自打小陸到在咱們神機司,哪樣差事沒辦的妥妥帖帖?”
高儻整個人縮進被子里,若有所思道:“你說的對。”
“您能聽的入心就行。”阿克給高儻掖好被角,“您快睡吧。小的還得再看一遍禮單。要是有不周到的地方,現在換還來得及。”說罷,熄燈出屋,緩緩合上房門。
黑暗中,高儻把胳臂枕在腦后,揚起唇角,抑制不住的淺笑出聲,“張娉婷,娉婷!真會起名兒!”
“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大魏氏拿著熱騰騰的巾子給張娉婷擦拭面頰,“你也別拿這事兒當回事。事出從權,高指揮使為了救你才把你抱出后巷。”托起張娉婷的手掌,認真的為她擦拭,“進到府里,他見侯府的婆子瘦弱,怕把你摔了,這才又多抱了一段路。不過,你放心,他沒進屋。就是站在門口望了望。”
現在回想起來,高大人那副擔驚受怕,唯恐娉婷磕著碰著的樣子,頗有些耐人尋味。
不過,再怎么耐人尋味,人家沒明明白白說出口,那就沒這檔子事兒。
大魏氏在心里憐惜張娉婷,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
“沒什么大不了的。”大魏氏微笑著說道:“高指揮使大小也是個官兒,不會任由此等壞你名節的事情傳揚出去。你盡管放寬心。至于那三個歹人,高指揮使也給逮到武德衛去了。能不能活著出來還不一定呢。”
張娉婷眼珠動了動,看向大魏氏,“高指揮使救了我,我得當面向他道謝。”
啊?道謝?不用了吧?
“謝禮已經送過去了。”大魏氏放下巾子,拍拍張娉婷手背,“你好生將養著。家里也送了信去。論理我應該當面向你父親賠罪。求他老人家原諒。你來京城做客,卻出了這樣大的事,都怪我沒能照顧周全。”
張娉婷反握住大魏氏的手,寬慰道:“不是您的錯。要怪就怪歹人心毒。”
大魏氏紅了眼眶,“只要你好好的,別往牛角尖里鉆,我……”
余下的話未能說出口,聲音已經變得哽咽。
張娉婷笑了,“我才不會做傻事。跟活命相比,被高指揮使抱上車,根本不值一提。”
下車也抱了呢。大魏氏擠出一絲笑容,“你能這么想我就放心了。”
兩人又東拉西扯說了會兒閑話,大魏氏實在扛不住,回自個兒的院子歇息去了。
黑暗中,張娉婷望著黑漆漆的帳頂長長嘆了口氣。
那么俊的人抱著她上車下車,而她居然毫無知覺。
如果她醒著,可以跟那人聊一聊京中見聞,或是向他打聽打聽京城哪家的胭脂水粉做的地道。
唉,當真是……可惜呢。
“您的符太好使了。”桑敬雙眼亮晶晶,比比劃劃的說:“往夜叉窩里那么一甩,您猜怎么著。夜叉都碎成渣兒了。風一吹,跟雪片似的。漫山遍野那個飛啊,舞啊,好看的啊……”
“老桑,老桑。”張玟拽拽桑敬衣袖,“陸五姑娘都知道,你不用說了。”
桑敬瞪他一眼,“干嘛不說?陸五姑娘知道的跟我說的不一樣!”
張玟袖著手,“行,行。說吧。說吧。”
真是的。老桑把他的詞兒都搶了。
“漫山遍野”那句明明是他回來的時候跟老陳念叨的。也不知怎么被老桑聽見了,就學去了。
學人說話,被鬼咬。
他不跟老桑計較。
陸珍笑瞇瞇的望著桑敬,問他,“玩的開心嗎?”
“開心!”桑敬重重點頭,“好久沒這么痛快了。”
“您玩的開心就成。”陸珍端起茶盞淺淺抿一口,不由得蹙起眉頭,“這兒的水不好,沏的茶更加不好。”放下茶盞,仰起頭看向立在邊上的宋濛,“三公子平時吃的也是這種茶嗎?”
宋濛的思緒尚且停留在陸珍突然闖入,滿臉帶笑的跟他說,涼王府的東西都是她的上頭。
不是,憑什么就都是她的了?
宋濛憤憤握緊拳頭,眼神中流露出對陸珍的怨恨。
年紀不大,卻是個心狠手毒的。涼王府的下人帶侍衛全都在院子里跪著,領頭的是寂善大師以及沙先生和喵喵子。
想到沙海山三人的慘狀,宋濛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肩膀也跟著緩緩垮下來。
就連夜叉軍都被陸五給弄成骨頭渣了。
放眼整個涼州,沒人是她的對手。
陳聞禮直起腰桿,沉聲對宋濛說道:“陸五姑娘問你話,你老實作答就是了。”
孩子小,不懂事。不曉得陸五姑娘的有多厲害。
要不就是突遭變故嚇傻了。
“是,我平時就吃的這種茶。”宋濛不敢直視陸珍,低聲回道。
“所以說你爹天天琢磨著造反。”陸珍點點頭,“我懂。茶不好,飯也不會強到哪兒去。為了一飽口腹之欲,你們老涼家也是豁出去了。”
老梁家?
宋濛大為不解的抬起頭,“我們姓宋不姓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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