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緋聞錄

第貳玖陸章 享她福

第貳玖陸章享她福

第貳玖陸章享她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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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頁里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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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

舜鈺的話音未落,沈二爺接的干脆利索,讓她一點反悔的機會都沒有。

是真的累!晚間睡得太遲,天蒙亮即渾身燥熱的驚醒,他的藏龍囂張地抵在這丫頭股間,她不舒服的扭來挪去,卻貪他胸膛溫暖蹭著不舍分開,垂眸即瞧見散亂衣襟間半圓梨花白,梨弧嬌滿,嫩粉粉的顫,年紀還小已長得這般好。

他那兒便脹得愈發可怖,俯頭尋著朱紅小嘴親一口,迅速翻身下榻,即對她存有心思,便更不能輕易動她。

她聰明有才謀,倔強而獨立,一身傲骨受不得辱,若非心甘情愿,就算迫著屈服了,也會擰著性子恨你一輩子。

沈二爺耳力真好!

“那我幫你揉揉肩。”舜鈺攥著手指,聲依舊若蚊蠅,但愿他突發耳背。

“好!”

沈二爺移了移身軀,把寬厚的脊背對著她,嘴角不露聲色的噙起。

舜鈺騎虎難下了,話但得出口已難收回,她深吸口氣,換個姿勢半跪軟墊上,手兒搭上二爺的肩膀,開始使著力氣給他按揉。

沈二爺有武藝傍身,能拉弓舉箭射大雕,即使做文官數年,年紀也漸長,可肌腱依舊緊實又精悍,想討好給他揉肩可不輕松。

舜鈺手兒纖細綿軟,他穿的直裰又是夾棉蜀錦緙絲料子,紋里并不光滑,手指按壓片刻后,但覺麻癢難忍,原本挺直的身子,也不自知地朝沈二爺捱近。

前一世里她貴為皇后,怎生得榮華富貴,只有宮女替她揉肩捶腿的份暗嘆一聲風水輪番轉,流年經不起推敲。

“沈二爺舒不舒服?”舜鈺別別扭扭的,她必須說些甚么,來掩飾涌到唇邊的小喘氣。

“差強人意。”沈二爺端著盞兒吃茶,有些挑剔,揉按的毫無章法,該輕揉處狠掐,該重按處又無了力,顯見無人享受過此等福氣。

他唇角的笑意不知怎的愈發深了。

舜鈺撇撇嘴,昧著良心諂媚:“這一路舟車勞頓,沈二爺若疲累時,盡管尋馮生替你按揉解乏就是。”

沈二爺嗯了聲,很是溫善道:“無功難受祿,馮生殷勤又實在難卻,我自然要禮尚往來。”

他頓了頓,舜鈺緊張又期待的等著。

沈二爺深諳人事情故,定會說些日后若有難處,我定義不容辭等話兒罷,那便不枉她這番辛苦折腰了。

但聽他語氣端嚴:“我也替馮生按揉就是。”

舜鈺很想掐死他,眸光掃過近在咫尺的頸項,終是咽了咽口水認慫。

“豈敢勞煩沈大人。”她悻悻地欲收回手,卻倏得被沈二爺握住了發紅的指尖,放到唇邊親了一下,又親一下。

舜鈺怔愣住,都忘記把手抽回。

廂門恰被用力拉開,是沈桓來給沈二爺送密箋,乍見此情景,頓時驚的下巴掉下來。

氣氛著實曖昧不清,沈二爺倒是不慌不忙,松開她的手,面色若常的沉穩,撩袍端帶下馬車去了。

舜鈺則腦里如攪亂的麻線,一時難以厘清頭緒,她把雙手握緊。

沈二爺才吃過茶水,她的指尖還殘留著他唇瓣沾染的濕氣,有種說不出的纏綿與疼寵之意。

她覺得大抵是自已自作多情了。

馬車暫得停留,官道左側種滿蕭瑟老梧桐,右側是處矮丘,覆蓋的草皮被牛羊啃得見了土。

侍衛三三兩兩在矮丘處解褲撒尿,并不避諱甚么,早已是習以為常。

沈澤棠仔細看完京城送來的密箋,命沈桓弄來火折子燒個干凈。

他神情凝肅,背著手端望天際,那里彤云密布,朔風緊起,怕是一場大雪將要紛揚而至。

徐涇立在側旁,半晌才聽二爺不緊不慢說:”漕運數十運糧官船被劫,朝野震驚,新帝大怒,工部尚書丁延難逃其咎,其又被奏疏修繕皇家大寺時,有貪墨之行,已被直接下了詔獄,他完矣。”

“成王敗寇,他為五皇子一派,與司禮監的閹黨沆瀣一氣,新帝豈能再容他。”徐涇嘆問:“工部尚書之職如今空缺,可有傳來甚么風聲?”

“徐炳永已上書諫,力陳右侍郎秦硯昭為官政績,意指工部尚書職應由其補濟。”

聽得此話,徐涇臉色微變,他低道:”二爺料事如神,秦硯昭果然長成徐炳永羽翼,枉費了大人對他提拔。“又驚詫:“難不成大李受傷之事,為徐炳永遣人所為?以他的老謀深算,才出京就行此舉,未免操之過急。”

沈澤棠看著舜鈺從梧桐林里鬼鬼祟祟的走出來,忍不住就想笑,怕甚么呢,不會有暗衛去那里面的。

“二爺。“徐涇清咳一嗓子,論政時沈二爺是難能分心的,此時怎地有些色欲熏心的感覺。

沈澤棠緊了緊大氅,才開口道:“與秦硯昭倒無提拔之意,說來彼此互相利用更為妥當,未料到他暗藏一手,確是我低估了他。大李受傷不是徐炳永所為,即便就是他指使,以他趕盡殺絕的行事作風,又豈會多留大李一條性命。”

“那二爺的意思。“徐涇聽得云里霧繞,與沈二爺比道行,他還是欠缺一些。

沈澤棠眸光微爍,語氣更淡了:“是沖馮舜鈺而來,其心頗詭譎,意在驅我棄她避事。”

“那二爺的想法。”若是擱在往常,徐涇大也可解,沈二爺有情且無情,棄卒保車亦是為官之道。

沈澤棠伸手任雪花飄落在掌心,微微笑了,只簡短的囑咐:“提醒他們再莫大意,此番行程不比八年前云南平叛容易。”

看徐涇頜首應承,他便不在多言,輒身朝馬車去了。

沈桓正提著只活蹦亂跳的肥鴿子耍弄,徐涇尋著他,把沈二爺交待的話訴與他聽。

沈桓道明了,松手任鴿子撲簇簇扇翅飛走,讓徐涇附耳過來:“前些時候我去給二爺送密箋,瞧我看到了甚么?”

“看到甚么?”徐涇見他賊眉鼠眼的,一時好奇心大起。

沈桓壓低聲悄說:“二爺在啃馮生的爪子。”

徐涇忍住笑,有些同情的拍他肩膀一記,喟嘆道:“知道太多并不是件好事,你自求多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