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大佬寵不停_sjwx
蘇漣慕和安東尼算是蛇鼠一窩,看安東尼的臉腫得像豬頭,硬生生忍住想笑的表情,關切的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東尼氣哼哼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唐石景必須死,至于江珍珠,嘗不到她的味道,他不能輕易讓她死。
蘇漣慕聽他說完,嘴上安慰著,心下也琢磨了一番。原來安東尼一直惦記著江珍珠,苦于在海城不敢下手,想著到新興碼頭趁亂偷香,結果被唐石景揍了一頓。
唐石景是江南天的小弟,自然要保護江珍珠,上次舞會上,江珍珠主動邀請唐石景跳舞,看兩人的親密勁,關系一定不簡單。
或許,真如父親所說,唐石景是江南天中意的孫女婿。
該死的唐石景,一個沒有背景的苦力,吃了狗屎,走了狗屎運,才會被江南天賞識。
如今,他和安東尼都栽在唐石景手中,這口氣,別說安東尼咽不下,他也似有一顆魚刺卡在喉嚨里拔不掉。
“我們Z國有句話說得好,紅顏禍水,都怪江珍珠,要不你放棄她,海城美女如云,我重新給你物色幾個?”
蘇漣慕沒有答應安東尼殺了唐石景,他也想要唐石景的人頭,無奈人家藝高人膽大,還是在他的地盤上,他根本沒機會下手。
“不行,我只要江珍珠,有了她,海城美女都是浮云。”
安東尼從小就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十歲開始追女孩子,十三歲知曉男女間的美妙。
十六歲跟著爸爸安德里來到Z國,海城煙花柳巷都有他的足跡,就沒有他得不到的美女。
江珍珠一直被江家養在深閨里,他第一次見她,是在蘇漣慕的舞會上,那晚要不是他忽然急性闌尾炎,送去了醫院,他一定會想法設法得到她。
后來才聽說,那晚不止他一個人想要得到江珍珠,幾乎所有在場的男士,都想一親芳澤。
“聽說,你的舞會上,你想拉著大家一起玩江珍珠?”安東尼忽然問。
蘇漣慕知道他是個固執到變態的男人,想要得到的東西得不到,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江珍珠身份特殊,江南天在海城的地位,各方勢力都畏懼三分。想要得到她很難,除非殺了江南天,讓海城東碼頭的主人易主。
江家東碼頭每個月的收入,讓蘇家西碼頭望塵莫及,父親不止一次嘆息,若是能夠像江南天那樣,擁有東碼頭那么大棵搖錢樹就好了。
“是的,結果也是被唐石景壞了好事。你知道的,多人游戲,在國外盛行,倫巴,桑吉,杰克他們都在,我們想著玩一場,助助興。”蘇漣慕解釋道。
當晚他是真心喜歡江珍珠,天仙一樣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呢?他是主人,不管玩什么游戲,第一個上的人肯定是他,所以他答應了洋毛子朋友的提議,把江珍珠哄進房間,然后用藥讓她昏迷,大家輪流來......
“哼,活該。”安東尼狠狠的咒罵。
不等他,想要先品嘗江珍珠,活該被唐石景攪局。不過,每次否是唐石景救的江珍珠,兩人之間該不會早就發生了那種事?
安東尼滿腦子黃顏色,越想越覺得唐石景該死,江珍珠長得那么漂亮,不應該被唐石景捷足先登,起碼也要他睡過以后,唐石景才有資格享受。
“是,是活該,我們應該等著你出院后,一起想辦法,玩一場一大的......”
“你們都是豬,都怪你們打草驚蛇,現在想玩已經晚了。”安東尼不等蘇漣慕說完,立刻罵道。
蘇漣慕無語的看著罵他是豬的安東尼,明明他的臉才像豬頭,偏偏罵別人是豬。
看安東尼很想得到江珍珠,他不由得飛快轉動腦筋,想著辦法,靈光一閃,他賠著笑說:“我們還可以在舉辦一場舞會,讓江珍珠自投羅網。”
安東尼鐵青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意,感興趣的問:“你有什么好主意?”
兩人的腦袋湊到一塊,開始商量如何舉辦舞會,邀請江珍珠參加......
唐石景在碼頭等了蘇漣慕一整晚,蘇漣慕沒有出現,那個偽裝二狗表哥的中年男人,吊了一整晚,已經要奄奄一息,可是始終沒有求饒。
“天成,把人放下來。”
沈天成詫異的看著唐石景,不明白老大為什么要放人,卻還是照辦了。
唐石景親自倒了一杯茶,遞給稀泥一樣攤在甲板上的中年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人太渴了,嘴唇干裂發白,沒什么表情的看著唐石景,懷疑茶水中有毒。
唐石景冷笑一聲,左臉頰上深深的酒窩,忽閃著消失,然后他將茶水一飲而盡。
“天成,重新倒杯茶。”
沈天成氣中年男子不識好歹,本不想倒茶,看唐石景好看的臉冷冰冰的,便倒了杯茶恭敬的遞過去。
唐石景接過茶水,再次遞給中年男人,這一次,他舔了舔發白的嘴唇,緩緩接過茶杯,一口氣把茶水喝光。
“我姓張,張六,別人都叫我阿六。”阿六喘著氣,慢慢的說完。
“想不想留在新興碼頭?”
唐石景淡淡的問,欣賞阿六隱忍的性子,換做是別人,早求饒了。
沈天成性子沖動,身邊缺一個穩重的幫手,如果阿六愿意留在新興碼頭,那么他可以安心到海城發展。
阿六愣住了,不僅他不明白為什么,沈天成也覺得不可思議,急忙說道:“石景,他可是蘇家的人,你怎么能讓他留在碼頭?”
唐石景沒有理會他,再次問阿六:“你愿意留在新興碼頭么?”
阿六被吊了一晚上,心下明白,蘇漣慕放棄了他,他有自知之明,蘇家不缺打手,誰會在意他的賤命。
他想了想,不假思索的回答:“行。”
一個“行”字,隱去了他的心酸。世道太亂,在哪不都是為了生活。
唐石景看他爽快,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有阿六在沈天成身邊,新興碼頭的秩序,一定不會被破壞。
不過,想要新興碼頭長治久安,還得要解決一個人,武大郎的存在很尷尬。
他是新興碼頭前任掌舵人,如今換成唐石景,他沒有擺明了說不服氣,但是跟過他的兄弟,干活不賣力,偷奸耍滑。
沈天成好幾次跟他說此事,他一直沒解決,就是想看他怎么做。現在,他想看看阿六怎么做。
“天成,知道我為什么留下阿六嗎?”
吩咐別人把阿六帶下去休息后,唐石景領著沈天成巡視船艙。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他是我們的敵人。”沈天成實話實說。
他真的不明白,唐石景為什么把阿六留下,蘇家的貨在他們手中,阿六為蘇家效力,跟他們處于敵對關系。
唐石景踏過陳舊的木板,看著堆積成山的貨物,沉聲說:“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我們真心待他,敵人也能變成朋友。”
沈天成還是不明白,不解的問:“你為什么相信他,你并不了解他?”
“你想想,如果你被吊在桅桿上,你會干嘛?”
沈天辰摸了摸頭,心想,士可殺不可辱,他想來個痛快的,一定會破口大罵。
“你一定會破口大罵,罵別人吊著你算什么本事,有種一刀解決你。”
唐石景猜透他的心思,見他遲疑,幫他說出答案。沈天成驚訝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阿六不一樣,他能忍,等著兄弟來救他。一整晚沒有人來,他知道自己被放棄了。他始終沒有求饒,是條漢子。”唐石景由衷的說。
眼下為了錢,不打自招的人太多,顯得阿六是不可多得的能人。
沈天成當下明白他的用意,可心里還是不舒坦,生怕阿六有異心。
“我把他交給你,你負責盯著他,若是他有二心,你會第一時間發現。不過,我想讓他跟你一起管理碼頭。你有什么意見?”
唐石景商量的口吻,讓沈天成受寵若驚,當下回答:“石景,我是個粗人,一切都聽從你的安排。”
沈天成相信唐石景,不管阿六以前是誰的人,從今天起,他就是唐石景的人。
“老大,有仙女找你來了。”
二狗的大嗓門,還沒看見人,聲音已經傳進船艙。沈天成看向唐石景,猜測是江珍珠來了。
二狗沒見過江珍珠,不知道江珍珠跟唐石景之間的事,沈天成也只知道江珍珠喜歡唐石景,才會得到江南天的賞識,并不知兩人有三年之約。
唐石景走出船艙,遠遠看見江珍珠和小秋站在甲板上,二狗倒是飛快的朝他們奔來,沒有半點中年人該有的穩重。
“二狗這嗓門,不去賣唱真是可惜了。”沈天成打趣道。
唐石景沒說話,昨晚沒回去,不知道江珍珠睡得怎么樣,昨天可把她折騰慘了!
江珍珠就要回海城,來跟唐石景告別,兩人并排站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自古傷離別,江珍珠很不喜歡分別的滋味,所說兩人相隔不遠,可是她想每天都能見到唐石景。
這一世對他的執著,像極了前世唐石景對她的死纏爛打。世間真有因果輪回之說,這一世換她倒追唐山景。
“早點回去,我送你。”
唐石景不知道該跟她說什么,心中有些愧疚,前段時間答應白淵,不再糾纏江珍珠。
他本該說到做到,結果感情這東西,真是讓人煩惱。看見江珍珠,他就忍不住想將她撲倒,不喜歡別人盯著她看。
他知道安東尼是租界工部局一把手的兒子,招惹了他會引火燒身,但是看見他拽著江珍珠的手,他怒火中燒,恨不能把那只手砍了才解氣。
“嗯。”
江珍珠不知道該說什么,很想再跟他靜靜的待一會,既然他開了口,她只好答應。
“求求你,別打了,我真聽不懂你說的話,求求你,求求你......”
唐石景送江珍珠登船時,聽見有人哀怨的求饒,聲音從被人群包圍的地方傳來,他擠進去看怎么回事。
只見一個瘦弱的中年人力車夫躺在地上,左手不停的流著鮮血,三根手指掉在一旁,被一個洋毛子毆打。
“我說去小碼頭,你帶我來這,誠心跟我作對,浪費了我的時間,你賠命也補償不了。”
洋毛子滿口英文,人力車夫一句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