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寵令

第26章 各方猜測

第26章各方猜測

要不然為什么他說鄭文昌以后不會活著出現,那黑衣人就同意他走了呢?

薛沐洵瞇了瞇眼,“你都不知道他目的何在?就這么把東西給了他?”

先不說鄭文昌為何要如此做?萬一那人拿了那封別有目的的信,威脅或者陷害昭王府呢?

陸子暢神情一窒,摸了下鼻子,“我不是打不過他嘛。”

那個黑衣人的功力明顯在他之上。

“再說,誰知道一會兒會不會來人?當然是先把姓鄭的帶走重要啊。”

陸子暢得意的翹了翹下巴,“再說了,我又不傻,出去了就和紅塵紫陌分開了,繞了一圈又返回去,親眼看著那人放火燒院子我才走的。”

薛沐洵放下心來,腦子里的謎團卻越來越多。

沒想到一個鄭文昌竟然牽扯出那么多事來。

她對后面的黑衣人十分好奇,放火燒了鄭文昌手上的東西,至少說明那人對昭王府沒有惡意。

“看來鄭文昌身上的秘密不少,先關他幾天,等風聲過了,再去見他。”

薛沐洵想了想,“督察院應該查不出什么吧?”

陸子暢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除了出現這么多黑衣人,出乎我意料,其他的都在我安排之中。”

薛沐洵沒再問。

認識這么多年,陸子暢做事,她自然是放心的。

陸子暢說的沒錯,督察院那邊查了兩日,確實沒有什么建設性的結果。

永嘉帝將督察院左,右都御史聯合呈上去的奏折砸在了左都御史的頭上。

“意外引起的火災?”

“這就是你們查了兩日得出的結論?”

“你們是說鄭文昌深更半夜沒事自己在家放火燒死了自己?”

左都御史抹了把額頭低下來的汗,瞅了右都御史一眼,示意他開口。

右都御史眼眉低垂,裝作沒看見他的暗示。

左都御史心里暗暗罵了聲娘,硬著頭皮解釋道:“陛下,臣特地還請了大理寺有多年復審經驗的寺直,以及仵作去看過了。”

“現場確實找不到任何人為縱火的痕跡。”

“鄭大人的仆從也說了,那晚鄭大人確實喝了酒,所以很大可能是他酒后看書迷糊睡過去,不慎打翻了燭臺引發了大火。”

永嘉帝冷哼,“那死了的那名錦衣衛怎么解釋?誰殺了他?”

“難道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鄭文昌嗎?”

左都御史神情一窒,不敢接話了。

他們對于無孔不入監視著他們的錦衣衛十分反感,想也知道那名錦衣衛出現在哪里的原因,定然是奉命監視鄭文昌的。

左都御史心里膈應的不行。

一個回京述職的七品御史,錦衣衛也不肯放過。

死了倒干凈!

不知道是誰這么樂于助人,殺了監視鄭文昌的錦衣衛。

要是有人也把監視他們的錦衣衛也殺了,那該是多么令人痛快的事!

左都御史閉嘴不言,永嘉帝眼神撇向右都御史。

右都御史不敢不說話了,“死了的錦衣衛身上并沒有外傷,致命的傷痕是從高處墜落摔到了頭,所以......“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他自己摔死了自己?”永嘉帝冷笑。

“一個燒死自己的御史,一個摔死自己的錦衣衛,難道朕的百官都是善于自殘的嗎?”

右都御史縮了縮脖子,看向左都御史。

這回輪到左都御史裝瞎子了。

永嘉帝臉色鐵青,氣的直拍桌子,“都察院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不成?”

“查不出來就滾吧!這件事從今日起由錦衣衛接手。”

“你們兩個,罰俸半年,再上道請罪的折子。”

左,右都御史對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一抹解脫。

罰俸好啊,破財免災嘛!

總比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般的去查案好,這兩日跟著錦衣衛指揮使馬尚一同查案,他們總覺得頭上的腦袋好似隨時會換個地方般,太不舒坦了。

還是罰俸好。

左,右都御史千恩萬謝的退了出去。

永嘉帝看向殿內陰影里一直沉默不語的馬尚。

“王義絕對不是自己摔死的!定然是在打斗中不敵對手,被摔下去的,他的身上除了摔傷,還有跟人打斗的痕跡。”馬尚開口。

總算是聽到一句靠譜點的話,永嘉帝神色緩和了些,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馬尚抿了抿嘴,躊躇片刻道:“奇怪的是王義身上的信號彈卻還在。”

“所以后來去的黑衣人的目的是要那封信?或者鄭文昌的其他東西?”

陸子暢點頭,“他根本不在意鄭文昌的死活,不,應該說是他也希望鄭文昌死才對。”

所以昭王絕對不會委托鄭文昌寫什么信。

那么鄭文昌用昭王的名義寫的這封信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當然,要做到這一點的前提就是他會模仿昭王的字跡。

“可惜那信被后來去的黑衣人留下來了,不然也能給你看看。”

薛沐洵:“……”

她也沒見過昭王的筆跡好嗎?

這至少說明兩年前,鄭文昌調任西北巡查御史,就是有目的性的。

或者那個時候,皇帝已經開始有所計劃了,所以才調了鄭文昌去西北?

為什么會選鄭文昌呢?

陸子暢遲疑了下,“應該是吧。”

他又沒見過昭王的筆跡。

鄭文昌是監察御史,隸屬督察院,監察百官風紀,和昭王實在搭不上任何的關系。

如果硬要說有關系,鄭文昌有彈劾昭王的權力。

看來鄭文昌這兩年在甘州也沒閑著,至少模仿父王的筆跡這一點就做的天衣無縫。

這樣的字跡沒有長時間的模仿,是達不到如此相像的水平的。

不管怎么樣,鄭文昌手中的東西焚之一俱,眼下最著急的倒不是他了。

“所以,他是模仿的昭王筆跡?”薛沐洵懵圈過后,很快反應過來。

又或者調鄭文昌去西北是偶然,鄭文昌去了西北以后才接了皇帝的密旨?

蕭祁湛捻著紙思索。

昭王府里,蕭祁湛捻著薄薄的幾張紙,眼底寒氣逼人。

他相信這樣的信鄭文昌寫了絕對不止一封,昨夜他只留下了這一封信,其余的都在那場火里化為了灰燼。

信上的字跡豐筋多力,看上去與昭王的字跡簡直如出一轍,蕭祁湛看了都覺得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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