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建是開心的,雖然大姐和三妹沒有到,但是這幾個都聚在一起了,如果爸爸媽媽在一起就更好了。
“來,為了我們兄妹幾個現在幸福的生活干一杯。”陳子建舉杯。
“第二杯,感謝現在的社會,讓我們有這么美好的生活,小時候那里敢想著有這么一桌豐盛的飯菜啊。”陳子建感慨著。
大家隨聲附和著喝了第二杯酒,“來,大家嘗嘗你嫂子的手藝。”
陳子建其實是很愛馮睿的,正因為愛,所以處處都聽馮睿的,馮睿現在的成就也不差,而且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他感覺很幸福。
“第三杯酒,”陳子建又舉起了酒杯,西城喝酒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先喝三杯,三杯之后就自由結合。
“祝子昂和俞軒幸福。”
“二哥,怎么能光祝他們幸福呢,我們都要幸福是不是?”陳子霖接著二哥的話,這誤會是越來越大了。
“是、是、是,我們都要幸福。”
大家三杯酒就開始熱鬧起來了,馮睿和陳子喬聊開了,陳子昂和陳子悅聊開了,偶爾四個人一起聊。
四個男人也天南海北的聊著天。
聊到最后,江俞軒說:“二哥,我朋友有個鐲子,原本有一對,想在就剩一只了,他在找另外的一只,據說這個鐲子很值錢的。他知道我認識你,所以想讓你幫著看看,你們這個圈子有沒有人認識,能不能幫著找一找。”
“哈哈哈,這個古玩圈,沒有我不認識的,大家想買個什么物件都會來找我。來,我看看是什么手鐲。”陳子建滿面紅光。
江俞軒拿出手機,給陳子建看了一下圖片,陳子建睜大眼睛,又將眼鏡拿下來擦了又擦,復又戴上仔細的看了看。
“俞軒,你這個手鐲是你朋友自己的?”他的聲音有點發顫。
“是她老婆的。”江俞軒問了寒伯安,寒伯安說過是安男家的。
“家族留下來的嗎?”陳子建接著問。
“應該是她老婆家族留下來的。”
“能告訴我,他們在哪里嗎?”陳子建拿著手機的手已經在微微顫抖了。
“二哥?”江俞軒看著陳子建激動的樣子。
“馮睿,父親給我的那只手鐲在哪里?你拿出來給俞軒看看。”陳子建對馮睿說。
“手鐲?你現在要手鐲干什么嗎”馮睿已經將手鐲送了彌青云,這會她到哪里去拿?
“讓你去拿出來你就去拿出來,哪里來的那么廢話?”他要看看兩只手鐲到底是不是一樣的,如果是一樣的,就證明姑姑是不是有下落了?
他成家立業幾年后,父親拿了一只手鐲出來,說是奶奶留下來的,是尋找姑姑的唯一信物,這個手鐲很值錢,一般人是買不起的,在他們家最困難的時候父親都沒有舍得賣,父親給了他,是讓他尋找姑姑。
他這幾年也一直在找著,就是杳無音信。
馮睿繼續和陳子喬聊著天,就是不肯去找手鐲。
“俞軒,你隨我來。”陳子建起身帶著江俞軒去了他書房。
馮睿的臉上一陣慌亂,她當初也是想著這個手鐲看著漂亮,但是怕也不值錢,老陳家窮得都揭不開鍋,肯定也是不值錢的,但是手鐲又別具一格,所以就送了彌清云。
“馮睿,手鐲呢?你把手鐲放哪里了?”陳子建在書房喊。
“我送人了。”馮睿不情愿的走到書房對陳子建說。
“你說什么?你送人了?”
“是的,送人了。”
“你個敗家的娘們,那個,那個......”陳子建氣得說不出來話。
“二哥,別生氣,別生氣。”江俞軒看著陳子建生氣的樣子勸解著陳子建。
“你送誰了?你去給我拿回來!”陳子建生氣的說。
“我送給彌清云了,你叫我怎么去拿回來?”馮睿理直氣壯的懟陳子建。
“你!”陳子建氣得說不出來話。
“你什么你?你兒子的工作就是人家幫忙的。”馮睿搬出了兒子。
“你.....”陳子建揚手一巴掌摔在馮睿的臉上。
“陳子建,你,你敢打我?”馮睿瞪大了眼睛,她捂住臉,嘴角有血絲溢出。
“你知道那個手鐲的意義嗎?那是爺爺留下來尋找姑姑的信物,你竟然,你竟然送人了,你說你還背著我干了一些什么事情?”陳子建又氣又急。
“她背著你干的事情多了去了。”陳子霖幽幽的聲音傳過來。
陳家姊妹都知道父親還有一個失散了的妹妹,但是幾個女兒家并不知道還有信物,只有三個兒子見過那個手鐲。這只手鐲的價值只有陳子建知道。對于其余的倆個人來說,他們只知道那是尋找親人的信物,錢不錢的他們倒是沒有想那么多,況且,陳子寒杳無音信。
“你.......”馮睿狠狠的瞪了一樣陳子霖。
“二哥,二哥。”江俞軒看著陳子建摔了馮睿一巴掌,竟然覺得無比解氣。
“別生氣,有話好好說。”江俞軒攔下了陳子建再一次揚起的手。
“我家有這樣的一只手鐲,只是被這個敗家的娘們給送人了,罷了、罷了。”陳子建捂著心口說,這么幾年他都不曾知道馮睿還和彌青云有來往,而且還把傳家的手鐲送她了。
“你這個手鐲是哪里來的?”江俞軒問。
“我爺爺留下來的,我父親給我讓我替他找妹妹,只是這么多年一直都不曾見過另外一只啊。”陳子建傷心不已。
“二嫂說的彌青云是誰?”江俞軒是知道張函母親的姓名,只是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
“應該是張函的母親。”陳子建看了一眼江俞軒,也不知道江俞軒知不知道張函。
“哦,二嫂是想將子昂嫁給張函,所以和張函母親一直有來往嗎?”江俞軒不知道馮睿和張函的母親還有來往。
“俞軒啊,你別誤會了,子昂這么多年可是和張函沒有任何來往的,只是這個敗家娘們認識張函他媽。”陳子建著急的解釋著。
“二嫂是這樣嗎?”江俞軒好奇馮睿和張函的母親是什么樣的一種關系。
“人家張家怎么可能看得上陳子昂?也就是陳子昂前幾年往人家張函跟前貼。陳子建,你們家里一屋的窮酸相,還真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馮睿被陳子建一巴掌扇的露出了原型。
“二嫂,你這個城里的富家女到現在還不是我二哥手中的金絲雀,你以為你是什么?”陳子喬冷冰冰的聲音傳過來。
馮睿的一句話激起了陳家兄妹的不滿,平時大家的不滿也都是藏在心底,畢竟有著二哥在前面,要不然誰還認識你馮睿是個什么東西?
“子喬,我.......”現在的陳子喬哪里是她馮睿能得罪的啊。
“別,我們家里都是一屋的窮酸相,你還是過你的富人日子吧。子昂、子悅、子霖、三姐夫,俞軒,我們走。”陳子悅拿起手包喊著這幾個人一起走。
大家覺得再呆下去也沒有意思了,便都離開了,陳子建看著弟弟妹妹離開,心里五味雜陳,他悔恨的蹲下身子,抱著頭。
一次喜悅的相聚便成了尷尬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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