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芙的住所很快就到了,此刻的她正好沐浴更衣準備休息。(校園言情)(太湖文學)
“小姐,您每日里要喝的花茶。”丫鬟端來了一杯沖泡好的茶水放在了桌子上。
“都下去吧。”劉芙擺了擺手,將丫鬟們屏退,在房間里稍微活動了下后,方才端起了桌子上的那杯茶吹了吹茶水,準備喝。
砰的一聲響,讓劉芙動作微微一頓,抬眼望去。
“原來是風吹開了窗戶。”劉芙放下了杯子,去將窗戶關上,回來后將茶杯中的茶水一滴不剩的合格干凈,輕輕摸了摸嘴,準備休息。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劉芙不由皺了眉頭,感覺到肚子一陣不舒服。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讓她煞白了臉色。
“來人,來人。”劉芙忙喊道,將門外守夜的丫鬟叫了進來。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丫鬟一看劉芙臉色不對勁,忙不迭的問道
“這茶水是誰泡的?”
“是,是……”
“算了,等會再說,立刻扶我去茅廁,快點。”
“是,小姐。”丫鬟不敢多問,趕緊攙扶著劉芙朝外走去。可還不等下樓,一陣響亮的放屁聲便不時的響起,劉芙這是一邊走一邊放著。
短短的茅廁距離,這一串的放屁聲,可算是將劉芙的臉面都丟光了。
堂堂一個劉家三小姐,居然弄出這般不雅的事情,甚至于還讓巡邏在附近的護院都聽到,劉芙哪怕只有十二歲的年紀,也知道這次對自己的名聲絕對不會好了去。
到底是誰要這樣害自己?
劉芙心里頭一個勁的想,想了許多人都存在著動機,卻不敢肯定。
從自個這會的感覺來說,感覺就像是有人放了巴豆,想讓自己難看。
府里頭由此動機的無非就那幾個。
不管是誰,她絕對要對方付出代價。
劉芙暗恨在心底。硬著頭皮入了茅廁,拉得那叫天昏地暗。
幾度跑進跑出的,陪同的丫鬟都忍不住被那一股子的惡臭給熏得會受不了了,若非因著劉芙乃是主子。她都想跑了。
“娘子,這個結果還成吧。待得她拉得虛脫后,蒿水草的另外一種毒性就要發作,這點倒是不急,明日里咱們再好好欣賞。當然。你若是覺得不解恨,我讓七寶準備糕點茶水,咱們到那邊的屋頂上,月下談心,如何?”
“我沒你無聊。更何況,你覺得看一個上茅廁很有意思嗎?”沈竹茹翻了個白眼道。
“是我想的不夠周全。下不為例。”
慕風華說著抱著沈竹茹回到了榮華園。
翌日清晨,劉府中的下人都會忍不住竊竊私語著,討論著三小姐劉芙的事情。
“聽說了嗎?三小姐撞邪了。”
“撞邪?咋整的呀。”
“不太清楚,只知道昨晚三小姐突然跟吃了巴豆一樣跑茅廁跑到虛脫。按理說這也沒啥,就當吃錯東西鬧得。可你們不知道呀。今個早晨伺候的丫鬟一見三小姐那樣,差點沒嚇死。”
“咋了,咋了。”
“整個人滿臉的紅色疹子,顆顆都有小米粒那般大,整張臉都布滿了,身子都長到脖子那了。實在是滲的慌。”
“有那么恐怖嗎?”
“我這還是說的輕了,或許這會更嚴重了。沒看到一大早就有大夫去了二老爺那邊的院子了嗎?這都是給三小姐請的大夫。”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哪怕很輕,卻也禁不住說的人多了,自然而然的傳入此刻準備前去老夫人那邊請個安。準備歸家的沈竹茹一行人耳中。
沈竹茹望了眼身旁笑得憨傻的慕風華,也不知道他昨晚下的藥到底下的多重,居然鬧出這般大的動靜,這簡直就像是要毀了劉芙一般。
“少夫人大可放心。只是看的滲人,也就最多一個月的時間便可恢復。當然,若是那些大夫亂來的話,這個時間會有所延遲。”月央輕聲說道,代替慕風華給出解釋,也是安撫一下有著惻隱之心的沈竹茹無需多想。
到了老夫人院子里后。慕劉馨月已然在那里陪著說話了。
“月兒,為娘實在舍不得你這般會就離開,就不能多住幾日?”老夫人握著慕劉馨月的手,滿眼不舍的說道。
“娘,女兒也想好好陪陪娘親。只是慕家那邊如今是女兒當家管理,夫君陪著老太君上了京城,不能長時間無人打理一切。更別提二十五日喬家那邊早已經遞了帖子過來,要開一年一度的賞花大會。會上參加的賓客都是縣里頭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我失約了,恐怕要被說閑話的。女兒答應娘親,來年得了閑,定然會在家里多住些時日,屆時娘親別嫌我賴著不走才是。”
“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就算你嫁出去了,這家也還是你的家,住在自個家里有什么賴不賴之說。不過,你們回去的時候也不太趕,免得累著。”
“嗯,女兒知曉。算了算時間,除了必要的趕路之外,快天黑的時候都會在城鎮落腳,不會累著的。”
“那就好。”
慕劉馨月這邊說話,眼角余光也看到了進來的慕風華,直接讓二人過來給老夫人再磕個頭,便算是結束了此番茶陽鎮之行。
慕劉馨月要走,劉伯安這位大哥自然而然也要前來送行,不過送行之余,卻是將一些劉家窯子燒制的上好瓷器作為禮物送給了慕劉馨月,順帶也讓她給個評價,也好有所改進。
以往存放禮物的車子,這會換上了劉家贈送的禮品以及茶陽縣里頭,慕家鋪子的賬冊。
之前來的匆忙,這賬冊還沒看完,慕劉馨月準備著在回去的路上好好核對之后,再做定論。
馬車離開茶陽縣后,朝著祁陽縣而行。
回去的速度明顯放慢了不少,加之是中午過后才出發的,臨近黃昏時,方才走過兩個小鎮,還在茶陽縣的地界之中。
在小鎮上休息一晚繼續趕路。直至二十四日中午,沈竹茹一行人方才回到了慕家的府邸。
慕謹陽早已經接到通知,前來迎接。
毋須吩咐,下人們都已經熟門熟路的將馬車上的東西搬下來。送入臨時的庫房中,等待著校驗之后,再行分配。
尤其那些瓷器,雖說是慕劉馨月帶回來的,可那也是劉家那邊生產的瓷器。算不得最上等的物品,自然也要考慮放在何處院子,給誰使用。
慕府上的瓷器,無論是碗碟還是花瓶,那都是精挑細選的。
并非每一樣都可以放在主子們的身邊,自然而然需要校驗一番才行。
“終于回來了,真是累死我了。”沈竹茹回到房間后,立馬撲倒床上,大叫一聲仰躺在床鋪上。
“出去一趟就這般累嗎?”慕風華好笑的走了過來。
“出去是不累,可面對你娘那每日里的各種刀子眼。各種挑剔,我要應付著不出錯,能不累嗎?”
“既然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別忘了明日里你還要參加喬家的賞花會,那個時候有你累的。不過,你在劉家都能夠應付那些小姐們,想來這次賞花大會,你也應該能夠應付自如了。”
慕風華落座一旁,笑著應答。
“說起喬家的賞花大會。你知不知道一般這類活動都要做些什么?或者說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也沒什么,無非就是一些小姐與公子們聚集在一起,吟詩作對,比試一番。往年里詩詞歌賦這類的比試倒也沒少過。但也有例外的時候。端看當時的情況,看看是男女混合,還是各自分開。若是分開的話,比試的內容也不同,當然,女子這邊總是免得不一些攀比。男子那邊也就是一些高談闊論,吟詩作畫,一直以來沒什么差別。若是男女混合的模式,多數是女子也參與吟詩作畫之中,或是女子自薦撫琴一曲,男子以曲目為題,作詩一首。或是作畫一副,沒什么可擔心的。”
慕風華雖然不喜歡參加這類活動,而以他傻子的身份,也不會有人邀請他做些什么,不過對于這類的內容還是有所了解,說給沈竹茹聽,倒是沒什么錯。
“參加不參加應該都是自愿的吧。”
“那是當然,若是勉強別人,多沒意思。不過……”慕風華話音微微一頓,這一頓,沈竹茹這心里頭就免不得咯噔一跳,像是有壞事要發生的趕腳。
“恐怕賞花大會的時候,總會有些人會追問你的身份。例如說,你的身份,例如說你的名字為何與當初新娘子的名字不同。這些都可能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提出來。不知道你可想好的措辭?”
沈竹茹眉梢一挑,心里頭卻是一松。
“就這個問題,想來應該不需要我擔心吧。”
慕風華不由偏了頭,露出費解之色。
“你娘是個什么人,難道還要我說嗎?明日里那么大的事情,難道你娘就沒點防備?說不定她老人家都為我想好了理由如何去應對這種狀況。別以為就你想到這個,你娘絕對比你還先考慮到這點。而且為了萬無一失,恐怕連捏造的身份都準備好了。不過,這身份肯定也不會太高,卻至少要家世清白,至少也要拿得出上次歸寧之時帶回來的那些回禮份量的家庭。”
“這恐怕有點不好辦了。你恐怕還不知道我找來的那位落跑的新娘的身份,只是一個秀才的女兒,家境只能算一般,只是女兒容貌姣美,品行端正,勤儉持家,加上生辰八字附和我娘與祖母的要求,這才選中當作我的沖喜娘子。不過,因著你的緣故,我娘為了讓面子好過,反倒是疏忽了,鬧得上次回來的時候過于大張旗鼓的鋪張了。雖說風頭出了,卻多少被人懷疑到這事情是表面功夫。說不得,你還要應付關于身份的問題了。”
“這個確實是問題。不過,也沒必要擔心。世上總有那么幾個失散的親人突然尋來,然后原本清貧的家庭突然就風光起來。你找來的那位新娘子不是叫盈翠嗎?而我的名字叫沈竹茹,想來縣里頭有些份量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只是不會戳破而已。當日里的事情,也不是一兩個人知曉。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最多就是弄得體面點而已。或許,你的擔憂只是多余,別人不會揪著這事情多問也說不定。”
“但愿只是我杞人憂天,不過防范于未然總是沒錯的。”
“嗯,我知道了。”
稍微梳洗一番后,睡了午覺,醒來之后,卻聽聞雨絮過來匯報,說是慕謹陽已經前來,知曉她正在睡午覺,便不讓打攪,此刻已經在廳中候著有些時候了。
“慕謹陽他來做什么?”一聽慕謹陽的名字,慕風華就很不樂意。
抱著嬌妻睡的好心情都讓‘慕謹陽’三個字破壞殆盡。
“行了,別板著臉了。人家好歹也是你堂兄,沒必要聽到這名字就這副表情吧。即便是敵人,在沒有正式開戰前,該有的客氣還是該有的。”沈竹茹伸手揉了揉慕風華的臉蛋,光滑有彈性,近距離看連毛細孔都這般纖細,實在令人嫉妒。
她揉揉揉,讓你好皮膚,讓你好皮膚。
被沈竹茹醒來后便是一陣揉臉,慕風華被揉的整張臉各種形狀變換著,不過那眸子卻是帶笑的。
這可是沈竹茹難得的主動親密舉動,他可是樂在其中,一點都不生氣。
玩夠了,沈竹茹就去洗把臉,方才出去見慕謹陽。
“弟妹這般快就睡醒了,莫非是我打攪了?”慕謹陽溫和的笑容漾開,看著沈竹茹入了客廳,起身迎接。
“堂兄你也真是見外了,若是有事找我,直接讓丫鬟叫醒我便是,怎能讓你在廳里等我這般久。你可是府里頭的大忙人,這番耽擱肯定要讓一些事情無法及時處理,讓我于心何安。”沈竹茹一臉歉意之色說道,人已經走到了主位落座。
“弟妹這話說的才是見外。原本這般不請自來本就是我的錯,豈能還這般不懂禮數打攪你的休息。更何況,我也的事情也不太重要,這點時間還是等得起。你也毋須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