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

第一七九章 (下)

第二部第一七九章(下)

宦海沉浮VIP第二部第一七九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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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縣里分管黨群的三把手副書記要整個沒入流的干部的材料,簡直是小意思,何況馬崢嶸早就基本了解汪建設在縣公安局、沙鎮派出所、門石鄉派出所的情況,就借著年底搞黨員干部評優的機會,特意召集全縣鄉鎮的黨群書記、組織委員開會,明確提出要嚴肅黨內組織紀律,要結合各鄉鎮的實際進行優秀黨員的評選,而且還要搞出落后黨員干部的典型,真正做到有獎有罰,會上不僅定額了優秀黨員的名額,也定了落后黨員的名額。

各鄉鎮的黨群書記、組織委員回去后把會議精神向鄉鎮頭頭傳達后,雖說與往年有所不同,但也難不倒鄉鎮的書記鄉長們,在鄉鎮黨委會上一合計,評優秀和評落后一起進行,都采取不記名大投票,再按照投票結果整理材料上報。

門石鄉同樣按馬崢嶸的統一部署,及時展開了評比活動,不過門石鄉的黨委周書記和莫鄉長更有默契,他們知道派出所副所長汪建設是常務副縣長楊陸順的親舅哥,也曉得此人是公安線的英模人物,只是汪所長平時的表現實在令人難以接受,無記名投票難保不被評選為落后黨員,覺得犯不著為了區區小小的評選得罪楊縣長,就搞了點暗箱操作,硬生生地把汪建設從倒數一名調整到剛好在落后黨員指標以外,排名雖是落后,但不至于當眾出丑。

馬崢嶸怎么會容許門石鄉有舞弊行為呢。早有布置,等門石鄉把評選情況上報組織部后,馬上就有大量檢舉揭發信寄到組織部和馬崢嶸處,信中不僅揭發門石鄉在評選工作中故意包庇縣委領導親戚,而且還披露了不少汪建設在門石鄉地劣跡。如用警械槍支打鳥擾民、協助鄉政府下村收上繳時對待農民態度惡劣甚至有打罵農民現象、上班時間聚眾賭博、利用職務便利吃喝占拿索要好處等等。同時沙鎮也有不少告狀信寄到了紀委、縣委信訪辦、人大等處。揭發汪建設在沙鎮期間有男女作風問題,有利用職務便利貪污行為。

而馬崢嶸暗中指示親信針對汪建設的行動,讓在公安口人緣一向很好的侯勇有所察覺,大多是同事們去歌廳娛樂時不經意露的口風,雖然侯勇不知道究竟是誰要整汪建設。但他立即發動自己在公安口的所有關系。盡量打聽有關細節。才隱約知道汪建設一貫表現惡劣,被評上了落后黨員,不過因為是楊縣長地舅哥。被鄉上隱瞞掉引起了民憤。侯勇卻敏感地覺得此事表面針對汪建設,實際上怕矛頭另有所指。而且此時楊縣長并不在縣里,到省里出差了。

侯勇曉得汪建設是個爛泥扶不上墻地角色,之所以能當上派出所副所長,完全的顧局看在楊縣長的面子上提撥的,當即就把情況向顧長青做了匯報,其實顧長青等局領導也在近期收到過檢舉揭發汪建設的匿名信,只是沒怎么放在心上,只不過在小范圍地碰頭會上提起過,采取地手段無非就是打電話叫汪建設端正工作態度云云。卻沒想到會搞起這么大地風波,顧長青也有點緊張,就囑咐侯勇到省里去找楊縣長匯報,請楊縣長決定。

楊陸順此時帶著白利民在省棉麻公司協商計劃儲備棉的事宜,軟磨硬泡了兩天,省棉麻公司就是不松口,無奈楊陸順又只得請省政府副秘書張陳泊然打電話去省棉麻公司,沒想省公司的還不怎么賣陳副秘書長地帳,只是減少了部分計劃棉任務,最后請許超美出馬,楊陸順才去省政府拿到了許秘書長的條子,這才算過了關。

事后白利民則把粗棉布地生意私下送給了許超美,只是差價就提高到了二毛,也就是說許超美一年可以賺近三十萬塊錢,對于送上門的好事,許超美自然不得推卻,也對楊陸順的出手大方而滿意,在楊陸順宴請許秘書長的答謝宴上,許超美不遺余力地在叔叔面前夸贊楊陸順,許秘書長沒兒子,早就把侄子當親崽,對侄子如此賣力介紹的朋友,自然很留心,很親切地詢問了楊陸順的基本情況,那樣子是印象很深的。

事后楊陸順本是要回南平,而許超美卻竭力挽留楊陸順在春江多玩兩天,還叫顧小章親自陪同,楊陸順盛情難卻,勉強就多住了兩天。也就給了侯勇送消息的機會。

楊陸順聽完侯勇的匯報,就沉吟起來,侯勇愿以為楊陸順會很焦急,至少也會很擔心,沒想到楊縣長很是泰然,忙說:“楊縣長,我覺得此事不僅僅的針對建設,而是沖著你來的,都曉得建設是你的親舅哥,縣里反響大了,縣委勢必得做出處理,不管追不追究建設的責任,對你的聲譽都將是個很大地打擊,我估計是某些人嫉妒你在南平的威望,想借機臭你的牌!”

楊陸順內心是怒氣沖天,他并不怎么恨那些要整建設的人,而是痛恨汪建設,如果真要把建設處理重了,對他的名聲打擊肯定很大,要是硬壓下去,有顧書記支持肯定沒問題,可民憤會更大,而建設會氣焰更囂張,放任下去,說不定會闖更大的禍患,干脆來個大義滅親,哪怕沙沙在家里鬧得再兇,也要讓建設吃個畢生難忘的苦頭,看著眼前神情焦急的侯勇,楊陸順暗嘆,建設要有猴子一半精明,何至于此呢?建設的事在南平多少有點動靜,卻只得這猴子來給個信,連小秦怕都還不知道,看來有些時候,貼心朋友終究是少不得啊,就說:“猴子,我謝謝你了,我們今天就一起回南平,我們哥倆好久沒喝酒了。明明要是有空,就叫家里來吃頓便飯吧。”

侯勇心里一暖,眨巴眼睛想說什么,可喉頭動了動硬沒說出話來,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馬崢嶸眼見楊陸順不在縣里。而且整地材料齊全了。真要對條條框框去定,汪建設問題就嚴重了,光是在沙鎮派出所的小額經濟問題和作風問題,少不得要開除黨籍工作,而且汪建設是副科級干部基層派出所領導。完全可以撇開縣公安局。直接又紀委出面了。就先從鄉里評選工作出現的問題,在書記碰頭會上向顧憲章匯報了:“顧書記,前幾天在門石鄉的年度優秀黨員、落后黨員評選中。出現了不少問題,有同志反映該鄉包庇楊縣長的舅哥汪建設。明明是落后黨員中得票最多地,卻搞暗箱操作篡改了無記名投票結果,在來信中還揭發了汪建設不少違紀行為,如拿著警用槍支打鳥擾民啦、在鄉里對農民態度惡劣,存在打罵現象啦、上班時間聚眾賭博啦等等。”說著望向紀委陳書記,微笑著說:“你那里也怕有不少告狀信吧!”

老陳其實提前向顧憲章簡潔地做了匯報,他也不想招惹楊陸順,更不能得罪楊陸順和顧書記,沒想到顧書記卻是含糊其辭,可又暗示可以在會上提出,于是就事論事地說:“顧書記,近期紀委確實收到幾封告狀信,而且還有封沙鎮派出所地署名信,按照規定,我讓紀委的人去沙鎮收集了材料,大致與檢舉信情況吻合,看來汪建設同志是在經濟上存在問題。”

顧憲章原本的意思,是不想讓楊陸順名聲太響,更容不得楊陸順威望超過他這縣委書記,拿楊陸順舅哥的事敲打敲打楊陸順,但在關鍵時刻才去支持楊陸順,不管楊陸順是要硬壓下去還是減免處分,他都會完全站在楊陸順這邊,何況他也得了消息,這事就是馬崢嶸發起的,不然無緣無故標新立異搞什么落后黨員評選呢!就緩緩地問:“經濟問題?老陳你具體說說,涉及金額有多少?”

老陳說:“根據沙鎮派出所地調查情況,汪建設私開差旅費、虛報來客用餐費、虛報辦公用品費共十三筆,涉及金額三千五百多元,已經夠得上貪污公款了。而且作風問題也已經核實,擒獲三名殺人搶劫在逃犯那晚,汪建設同志其實是在跟臨縣一個理發店地女青年幽會,而不是派出所地統一行動。至于打罵農民、用警察配槍打鳥也經門石鄉不少干部群眾證實,是事實。”

顧憲章瞥了馬崢嶸一眼,從嘴巴縫里蹦出幾個字;“哦,問題嚴重啊!”

馬崢嶸萬沒想到汪建設問題這么嚴重,在沙鎮短短半年時間就涉及貪污三千多塊,真要交檢察院立案查處,汪建設身為執法人員知法犯法,怕是得判刑了,豈不是把楊陸順得罪死了?!這并不是他的初衷,忙說:“是啊,不過組織上培養個同志不容易,不管怎么說,汪建設同志還是只身抓獲了三名殺人搶劫在逃犯,這是事實吧?要是汪建設認錯態度好,退款積極,有悔改表現的話,我看還是從輕處理吧。我們縣才把汪建設樹立為英模,馬上又啷當下獄,我們縣委地顏面也沒處放,是不是!”

顧憲章冷笑道:“就算壯士斷腕,也不能姑息養奸。這事我看就請老陳和縣公安局合作,要夠立案了,就把材料轉去縣檢察院。”

老閔半晌沒言語,眼睛只是脧老顧和老馬,他得判斷老顧真正地態度,也在暗暗嘲笑馬崢嶸嚴肅組織紀律搞出了麻煩,政法委書記老李也是心里驚訝,他分管著公安局,公安局下面派出所的副所長出了問題,他自然不能不理會,忙說:“顧書記,我看還是讓縣公安局再進一步落實下汪建設同志地問題,馬上年底了,縣里各項評比考核工作都在緊張進行,這事鬧大了,我真當心影響縣里的形象呢,顧書記,我看還是低調處理為好。”

顧憲章問:“老閔,你的意見呢?”

老閔隨意拍打肩膀上的頭皮屑說:“這事是得從長計議,暫不管汪建設本人地問題。我覺得在目前時期搞出這檔子事,目的怕是針對楊陸順來的,前段時間楊縣長負責的工作很得省市領導的好評,王市長大會小會不斷表揚,我琢磨著是有人眼紅了。想搞內部不團結喲。據我所知。汪建設是楊陸順地親舅哥,一個從縣委司機班出去地司機,幾年就當上了基層派出所的副所長,我不多說大家都應該知道原委,當然也不排除公安局的同志拍楊縣長馬屁。”

顧憲章聽了老閔陰陽怪氣的話就不痛快。連忙接茬道:“老閔。怎么又扯到楊陸順同志身上去了呢。就事論事。”

馬崢嶸說:“顧書記,搞清楚問題是主要,但也不能搞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

老閔嗤地笑出了聲,說:“老馬。已經是滿城風雨了,我愛人都曉得下面鄉里有個所長拿槍隨便放,嚇得老百姓都犯了心臟病喲。”

馬崢嶸說:“至少不知道汪建設還有貪污行為是吧?再說了,一個鄉派出所的副所長,這點小事值得鬧得滿城風雨?”

顧憲章說:“都拿到書記會上討論了,我看不小嘍!”

馬崢嶸一時語塞,真有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地腳,真要能利用這事把楊陸順弄下他倒敢橫下心,可偏生又翻不起大浪,郁悶得直抽煙。

老陳說:“顧書記,那我們紀委把材料什么地就轉給公安局監察室?”

顧憲章隨水推舟道:“那就轉過去吧,再好好落實下,不能冤枉好人,但也不能門縫過關!老李,你就盯著點。”

楊陸順才從春江到家,就被家里齊整地陣容給嚇了一跳,老汪家的人都聚在樓上,等他回來呢。汪父老淚橫流,拉扯著六子的手不放松:“六啊,你得救救你建設哥啊,那不爭氣地畜生怎么就敢貪污呢,我跟錢打了一輩子交道,也沒敢拿過公家一分錢,那畜生就敢貪污三千多塊喲,你要救救建設啊,不能讓他就這么坐牢喲!”

張巧那眼睛早腫得象桃子了,聲嘶力竭地講不完整一句話:“楊縣長...我家建設....冤枉啊!我....有錢啊,開歌廳一年....分一、兩萬...怎么...怎么會貪那....那點....小錢喲....”

建國紅云也紛紛幫腔,大多只是求六子趕緊走縣委的路子,別真讓建設給抓起來坐牢。沙沙倒是最鎮定說:“六子,你不在家不了解情況,我們也是道聽途說地,你還是趕緊去公安局問清楚情況,建設究竟有沒有貪污,到底涉及多少金額,只要這環沒觸犯法律,其他錯誤都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大不了撤職處分。”

楊陸順咋一聽貪污,又驚又怒,當著汪家人罵張巧:“你還有臉說三道四,把你和建設轉干、提撥后我怎么給你們兩口子交代的?要謙虛要謹慎要腳踏實地,沙沙就是怕你和建設條件不好打單位上錢物的主意,特意開歌廳補貼你們,他還在外面有經濟問題,你這做堂客的就不曉得管管?今天建設犯了事,你張巧要負一半責!”鐵青著臉對汪父母說:“爸、媽,建設的事我會去了解,會盡量向組織承認錯誤,但你們要有心理準備,真要觸犯法律,我也包庇不了!沙沙,你陪著爸媽,大哥大嫂把張巧帶走,莫哭得爸媽心都不安。我這就先打電話問問情況。”

現在楊陸順就是汪家的救星支柱,說什么都是“圣旨”,建國紅云連拉帶勸把張巧弄走,沙沙也打熱水給老父母擦面,楊陸順則關上房門,扯掉分機線,就給顧長青辦公室去電話。

顧長青脖子都等長了,接了楊陸順的電話,先是做檢討,然后再匯報情況:“楊縣長,現在建設只是在警閉室反省,并不是什么隔離審查,唐局他們也在盡量做工作,經過我們監察室再次去沙鎮核實,之前所說的貪污并不存在,而是派出所的帳目出現了點混亂,當然有三兩張發票侵占了公家幾百塊錢的利益,但絕對夠不上貪污,手腳不干凈而已,建設已經退錢了,而且做了深刻地檢討。認錯態度極為誠懇,不過一些嚴重違紀問題,基本上都落實得差不多了,比如打牌賭博、用配槍打鳥、作風問題,作風問題也不過是跟小妹子幽會。并沒發生不正當關系。這點那妹子也也了書面材料證實了。”

顧長青把汪建設地貪污問題大事化小,也是公安局不得以的辦法,畢竟單位上出了問題,領導都難堪,他這為主提撥建設的更是巴不得問題越小越好。何況縣里都沒再插手調查工作。這也讓他有了可乘之機。他搞了大半輩子刑偵,要毀滅點證據還不是小意思,調查人員都是他的心腹親信。絕對不會再留尾巴,大問題解決了。小問題就不能再遮掩,總要搞點東西出來,才平息得所謂的民憤,平息下南平地“滿城風雨”。

楊陸順倒是松了口氣,只要建設沒有經濟問題就好,至于其他違紀行為,定奪撤職開除,他本來也想借此機會除掉建設這個絆腳石,聽完顧長青地匯報,簡單地說:“顧局,還請你繼續澄清事實,對汪建設嚴加批評。”

然后給顧憲章去電話,一來銷假,二來聽聽顧書記的口風,果然顧憲章就在電話里寬慰道:“陸順,你前腳去省里出差,后腳就出了建設的事,我看大問題沒有,但還是要注意,這事發生得太巧合了,連我都有點懷疑,事情的起因你也怕是知道了,老馬現在也很歉意,他搞個什么評選落后黨員才帶出這事。”

楊陸順說:“顧書記,汪建設到底是我舅哥,現在岳父岳母都在家擔心建設,所以我就違反原則,向公安局打聽了情況,建設的錯誤是很嚴重地,我懇請顧書記嚴肅處理。”

顧憲章呵呵笑道:“我也聽了公安局地匯報,既然查得差不多了,我看就早點結束,莫太牽扯你地精力。明天上午的書記碰頭會你也來聽聽,我會讓公安局的人把情況通報一下,順便聽聽公安局地處分意見。”

第二天上班時間,楊陸順就等候在書記辦公室外,小曹邊打掃衛生邊獻媚地講著他聽到的關于汪建設問題地只言片語,楊陸順知道此類人關鍵時刻還有點作用,也就表示了謝意,還丟了根“金春江”給小曹。

在書記碰頭會上,顧長青作為調查組頭頭,匯報了去沙鎮、門石鄉再次調查的情況,跟昨天楊陸順聽到的一樣,只把貪污問題縮小到了最小,頂多也就的內部行政處分,其他問題就是秉公辦理的,一項項一條條清晰明朗。馬崢嶸也松了口氣,只要汪建設不坐牢,他也算沒把楊陸順頂到死角,而他作為管干部的副書記,在處分汪建設時,就有很大的發言權,也就是說再次取得了主動,臉上的笑就燦爛起來。當顧長青匯報說公安局只準備給汪建設撤職、黨內嚴重警告處分時,馬崢嶸就想好了對策,非得列席旁聽的楊陸順出言請求,才饒過汪建設。

沒想楊陸順卻請示顧憲章要發言,顧憲章當然同意了,楊陸順很沉痛地先自我檢討了一番,才語氣絕然地說:“顧書記、在座各位領導,我對縣公安局的處理意見有不同意見,我是分管縣公安局的常務副縣長,又是汪建設的妹夫,于公于私,我都覺得處理太輕,汪建設身為執法人員,派出所副所長,應該嚴肅處理,我建議公安局給予汪建設開除黨籍公職的處分。這樣的害群之馬,不能再留在我們的執法隊伍里,破壞我們公安民警的形象,請顧書記各位領導批準!”

斬釘截鐵的話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簡直是大義滅親啊,其實按汪建設所犯的錯誤,給予雙開是沒問題的,但在坐的都不約而同地覺得應該看在楊陸順的份上,撤職處分就足夠了。顧憲章以為楊陸順在作戲,笑著說:“陸順的心情我們大家都理解,我個人覺得公安局的處分是輕了點,開除黨籍開除公職都不為過,但是也得看汪建設曾經在公安戰線上立下過汗馬功勞,我看開除黨籍可以,開除公職就免了吧!”他這話也是給其他人開口求情留了輾轉騰挪地余地,總不能好人他一個人做了。

顧憲章話音一落,政法委李書記就接茬說:“顧書記分析得很正確呀,培養個有勇有謀的好民警不容易,只身擒三犯,南平這么些年才是頭次,說明汪建設是公安系統難得的人才,就這么開除太可惜了。不管怎么處分都好,還得給汪建設有改正錯誤、再立新功的機會嘛。”

楊陸順見馬崢嶸習慣性地一咽唾沫,那就是要發言的征兆,急忙站起來說:“顧書記,我還是建議公安局對汪建設同志做出雙開決定,這樣的人不適合在公安系統工作,他身為民警,應該保護轄區的人民群眾,可他卻性格暴躁缺乏修養,對農民群眾打罵交加,農民群眾意見很大,不清理出公安隊伍不足以平民憤!我不希望各位領導顧忌我是汪建設的妹夫,而難以下決心。”說著就直望住顧憲章,滿眼神地懇求,顧憲章也瞥見馬崢嶸要發言,就很動容地說:“楊縣長真是高風亮節啊!我看我們就不再爭論了,顧長青,就給汪建設開除留用察看一年吧。要是真心悔改,再招進隊伍,有功就賞,有過必罰,這樣才體現我們公安隊伍的革命性、紀律性嘛。”說完與楊陸順默契地交換了下眼神,等再看馬崢嶸,早沒了開始的從容與瀟灑。

馬崢嶸卻從楊陸順眼睛里沒看到不滿仇恨,反倒覺得有點感激之意,再仔細品品,似乎嘲諷又居多,他真是看不透楊陸順的真實想法了,在他心里的標準是,動了他的人都是對他的大不敬,何況動的還是至親舅哥,換做他會誓不罷休,怎么能輕易忍讓退縮呢?莫非這楊陸順終究還不懂為官之道么?不管懂不懂當官,至少楊陸順得過他堂客那關!

(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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