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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句話薛蟠說的輕微,幾近耳語,晴雯一時間聽不清楚,“大爺你說什么呢?”她站了起來,“可是要喝茶?”于是上前,給薛蟠倒了一杯茶來,送到薛蟠的面前,薛蟠嘻嘻一笑,讓晴雯坐在床沿,“我不渴,你把碗放下,咱們好生說說看。”
晴雯把蓋碗放在了邊上,幫著薛蟠掖了掖被角,薛蟠問今年幾歲了,“和大爺同歲,”晴雯說道,“大爺今年十五了吧?我也十五了。”
楊枝比薛蟠大幾歲,鶴兒等人又比薛蟠小了好多歲,倒是這年紀相仿的不多,薛蟠笑道,“那你是什么時候生日?”
“九月十九,”晴雯說道。
“那我比你早,我是五月初三的生日,”薛蟠笑道,“你該叫我小哥哥……”
“什么小哥哥,”晴雯笑道,“叫大爺可不是比小哥哥還尊敬些。”
“要這么尊敬做什么,”薛蟠邊笑著說話,又邊悄悄的伸出手來拉住了晴雯的手,晴雯嚇了一大跳,后來見到薛蟠伸出手,倒也沒有掙扎反抗,就這么靜靜的被薛蟠握著,“大爺是大爺,自然要尊敬著了。”
“倒也不必這樣客氣,還是叫小哥哥比較好,我喜歡聽這個,”薛蟠不知道是素凈了多少年,摸到了晴雯的手,倒是好像是七竅都冒出了熱氣騰騰的煙霧出來,晴雯的手有些冰,卻又很是柔和,薛蟠趁機多摸了一下,假意憐惜的說道,“手怎么這樣的冰?趕緊著到我身邊來暖和暖和。”
薛蟠趁機把晴雯的手放在被窩里頭,晴雯也不客氣,身子微微一歪,就轉身來把手放在了薛蟠的被窩里頭,薛蟠得意洋洋的看著晴雯,看來老子對著女孩子也有王八之氣,沒想到晴雯這樣的爆炭火脾氣,在自己這里頓時就被自己俊美的外貌和出塵的氣質吸引住,忍不住就要拜倒在自己的錦被上了,沒想到他看著晴雯的臉色,晴雯倒是一點兒都沒有什么拘謹害羞之色,見到薛蟠這樣莫名的得意洋洋,又朝著自己猛眨眼睛,奇道:“大爺,您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眨巴眼睛,是不是眼睛不舒服?柜子里頭還有清涼膏,我給大爺摸一摸太陽穴了,必然就好。”
薛蟠有些郁悶,這晴雯怎么看不懂自己的秋波暗送呢?明明是這身材都發育的很好了呀,晴雯吐氣如蘭,靠著自己極近,饒是她這樣不解風情,可薛蟠還要厚著臉皮說道,“你以后就跟著我伺候罷了。”
“這話說的奇怪,”晴雯笑道,“我現在不是就在伺候大爺了?”
“不是這個伺候,”薛蟠咳嗽一聲,說到這正經的戲肉上,他倒是口干舌燥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是貼身伺候著。”
“自然是貼身伺候著了,”晴雯眨巴眨巴眼睛,“大爺還要怎么伺候著?難不成要我和大爺睡一塊?”
“自然是如此,”薛蟠激動的說道,“你說的很是。”
“以前寶玉胡鬧癡纏的時候,也是這樣要我陪著睡的,不過這也是身子不舒服的時候,地下的人貼身照顧才這樣,大爺身子好好的呢,”晴雯一點兒也聽不懂薛蟠里頭的意思,她雖然性子刻薄,但不是聰明機靈的性格,薛蟠這樣暗示的如此明顯,若是楊枝早就是滿臉飛霞,跺腳啐薛蟠了,晴雯倒是視而不見,“大爺你對著我好,伺候著大爺不值當什么事兒,這是我心甘情愿的,若是大爺要免了我的差事,我可是不敢當。”說完了這話,她又抽出了手,“大爺趕緊著安歇吧,我的手暖了,趁著給大爺守夜,我再做一點針線活就是。”
薛蟠哀嚎一聲,躺了下來,“晴雯有沒有人說過你是榆木腦袋?”
“這倒是沒有說過,只是鴛鴦她們有時候說我是死腦筋,”晴雯疑惑的說道,“大爺你說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薛蟠干笑道,“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你這樣的蠢笨,薛蟠默默念叨著,“我也實在是不相信,想我這威震金陵的小霸王,到了十五歲了,居然還是,居然還是,處男。”
說個笑話,薛霸王居然還是處男,晴雯有些懵懂,“大爺,這處男是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薛蟠繼續干笑道,“你日后就懂的了。”
“那大爺趕緊著睡罷,”晴雯爽快的說道,“明日還要出門去學里呢,可別睡的遲了,萬一明個起來眍了眼珠子就不好了。”
薛蟠怎么睡的著,這媚眼做出去人看懂了才有意思,比如這調戲丫頭,那也總是有丫頭反應嬌俏才有意思,晴雯這樣鋼鐵直男的模樣鬧出來,薛蟠倒是有些狗咬烏龜無處下嘴了,雖然是被晴雯搞的有些無語,也已經躺了下來,但翻來覆去倒是一晚上就沒睡好,到了第二日起來的時候果然就有了些黑眼圈,楊枝等人拿著洗漱的用品進來預備著給薛蟠洗漱,楊枝見到薛蟠這樣的表情,不免心里頭咯噔了一下,隨即狀若無事的給薛蟠整理被褥,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床上到沒有其余的東西,又仔細看了看晴雯的表情,一如往昔的平靜,只是薛蟠有些哀怨的樣子,不停地打著哈欠,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等到薛蟠出了門去,眾丫頭整理房間,打掃衛生,刷洗衣物,做針線活等都忙活開了,王嬤嬤威嚴的走了進來,環視眾人,看中了正在廊下刺繡的晴雯。“晴雯啊,”王嬤嬤的眼光從頭到腳掃視了一番晴雯,“做個大爺睡覺是你伺候著的?大爺睡得好不好?”
“晚上起來喝了一次茶,其余倒也沒什么,”晴雯說道,“晚上我一直做針線活到了三更天才睡下的,沒有耽誤看著大爺。”
王嬤嬤這可是失望極了,只是不好說什么,她轉身出了這里頭,嘴里還嘟囔著:“大爺這是怎么回事?有色心沒色膽?這肉都在嘴巴邊上了,卻還這樣當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