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儒和尚和晦明女尼劍拔弩張,侏儒和尚胖頭陀冷冷的望著站在薛蟠身邊的晦明女尼,她這個站位就很明顯表露了自己的立場,那就是她是要幫襯薛蟠了,“晦明,仙子說你有貳心,你可承認否?”
“頭陀道兄,”晦明法師輕聲一笑,手上的拂塵微微的抖動了一二,薛蟠身邊原本有些張牙舞爪的霧氣隨即忙不迭的退散,“我這向道之心,素來堅固,自修煉以來,從未改變,如何說我有貳心呢,這話不通。”
“你不必在我這里打馬虎眼,咱們都是從青梗峰出來的,自然是事事都要聽從仙子的差遣,這金陵十二釵的事情事關青梗峰,不是等閑之事,不僅不能夠阻攔,更是要促成此事,秦氏之事,仙子已經大為動怒,我勸你晦明道兄,就不要再沾染此事了,若是再攔著,只怕是上頭怪罪起來,你我都是吃罪不起!”
“咱們都是超脫之人,為何要被人指揮如同仆役?”晦明法師哀聲嘆了一下,“我已然決定,不會再聽從青梗峰了,畢竟天命在此,變數若是極大,天數亦能改之!道兄沒聽見適才的話兒?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此之話若是到了天外天這青梗峰之上,只怕是山石俱裂,天地皆崩了。”
薛蟠聽著這話怎么有些不對勁了,什么天命在自己這里頭?晦明很明顯就是這個意思,但是薛蟠壓根可不想當這個什么所謂的天命!這個天命聽著可怕,難不成要自己個造反?若是晦明法師的這香教也和白蓮教一般想著要改朝換代要扶持自己當什么天命之子,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兒!
且不說薛蟠在這里胡思亂想,晦明法師如此說,那個胖頭陀越發怒不可遏,“你這是狂背之言!我不和你廢話,你若是還攔著,那么說不得咱們也要比過一場,你以為,你那點道行,可以攔得住我?”胖頭陀冷笑連連,又是動了動那禪杖,霧氣復又凝結起來,“和你這廢話許多,你以為你進的來還出的去?還是覺得就靠你一個人,可以攔得住我?”
霧氣凝結,變成了許多寶劍的模樣,朝著薛蟠和晦明刷刷刷的射來,薛蟠臉上驚恐十分,晦明倒是鎮定,伸出手將拂塵如此隨意甩了甩,似乎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光罩,頓時那些霧氣凝結成的寶劍都在外頭射不進來,只是一個個飛蛾撲火般的射在光罩上復又散去成為了霧氣,那個胖頭陀微微冷笑,“你以為你這烏龜殼堵得住?我這霧氣無窮無盡,你還有多少功力?”
晦明法師微微一笑,從袖子里頭掏出了另外一物,薛蟠在她身側看的極真切,乃是一個小小是三角形好像是金字塔模樣的東西,盈盈可握,十分小巧,“此物我從廓爾喀得來,一直從未用過,今日就用在道兄的身上,也算是開光了。”她將那個金字塔朝著胖頭陀一拋,也似乎沒有怎么用力,那個東西就朝著胖頭陀激射而去,胖頭陀臉色大變,“這是輝煌塔!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去偷了此物!”
那個金字塔瞧著也不過是光亮一些,似乎也沒有什么別的用處,可好像是無人機一般朝著胖頭陀飛去攻擊不停,可那個胖頭陀原本趾高氣昂沒有晦明法師放在眼里,見到這什么輝煌塔似乎就有些膽怯了,連忙將禪杖一甩,將那個輝煌塔抵抗在了外頭,饒是如此,他原本陰冷淡定的神色有些著急起來,額頭上也有了汗珠,如此纏斗一番,還沒緩過勁來,地上突然出現了許多藤蔓一樣的東西,將胖頭陀的雙腿給纏住,他大喊一聲,奮力擊退輝煌塔,又想著要把這地上的藤蔓給打散,卻不知道為何這禪杖重若千斤,動彈不得,抬起頭看來,有一種白色網狀模樣的東西黏住了禪杖,那個胖頭陀怒不可遏,“甄士隱!你才修煉幾年,就敢對著本座動手!”
輝煌塔滴溜溜一轉,朝著胖頭陀頭上撞來,胖頭陀丟下禪杖,雙手死命拖住那似乎重若千鈞的輝煌塔,他雙臂肌肉暴漲,微微冷笑,“這東西雖然金貴,卻也是撞不死我!而且晦明你若是用這個撞死我,只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殺了我,背叛了警幻仙子!”
薛蟠在一側看的是瞠目結舌,這胖頭陀可真是厲害,這樣都弄不死他,只恨自己沒有隨身帶著火槍,若是帶了此物,十個胖頭陀也就了結了,這個時候胖頭陀的圣后出現了一道紅影,夾雜著一道寒光而來,那寒光極快一下子就將胖頭陀的胸口穿梭而過,胖頭陀臉色呆滯,不敢置信的轉過腦袋來,還未見到身后是何人偷襲,就雙手力氣全泄,身子軟軟的跌落下來,長長吐了一口氣,再也吸不進去,就此還睜著眼睛,嘴角沁出了一道血水,被偷襲身亡了。
那個紅影飛奔到晦明身邊,頓下身影,薛蟠這才看清,看身姿樣子,應該是老熟人,“紅梅花!”
晦明女尼適才好像是風輕云淡的施為,可這會子真的看到了胖頭陀身亡,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險!這可是青梗峰第一戰將,號稱今之韋陀,這會子花了許多心思,又設下了如此圈套,才了結了此人!真是好險!”
“法師你如何認得紅梅花?”薛蟠奇道,“我以為她是江湖人,和你們應該是沒有瓜葛的。”
“這是我俗家收的女徒弟,”晦明女尼手里頭寒光一閃,將那輝煌塔復又收在了手里頭放好,“胖頭陀說的不錯,我若是用法器解決了他,青梗峰必然知道,只能是讓我這女徒兒用凡世的兵器給解決了才好。”
“多謝法師了,只是瞧著你們這陣仗,似乎不是偶爾碰見才來救我的,怎么好像有些覺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意思?”薛蟠奇道,“是有所準備?早就守在這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