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成了病嬌戰神的掌心寵

第八十三章、非分之想

今夜,衛景辰的心升騰跌宕,患得患失的自己是那么的陌生,處理完街市的殘局,狂躁不安的心不知不覺間,已將自己帶到了定遠侯府。

此刻,掀開床幔,看著床榻上那張靜謐的睡顏,無處安放的心頃刻趨于平靜。

衛景辰揚起了嘴角,伸出手來輕輕撫上那讓自己癡迷的臉龐,光潔嬌嫩的肌膚入手皆是柔滑,見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又緩緩地閉上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洶涌的心緒,俯身吻了上去。

靜姝覺得自己做了個美輪美奐的春夢,在夢中肆無忌憚地索取那甘甜的泉水,肌膚觸碰間帶起一陣陣酥麻,唇邊不由溢出婉轉的嬌聲。

方才,衛景辰進屋時,睡在外間的玲瓏聽見門聲便醒了,借著月光見是未來姑爺,知主子心意,也未敢阻攔。此刻聽著屋內的動靜,不由面紅耳赤,將被子蓋在頭頂,雙手捂住耳朵,寄望于衛侯爺早些離去。

熱情的回應讓今夜本就心緒雜亂的衛景辰陷入瘋狂,將手伸入了錦衾之下。

滾熱的掌心灼燙了嬌嫩的肌膚,靜姝猛然清醒過來,蹙著秀眉無力地推了一下,見他動作未停,不由嗔怪出聲:“你怎么解了我的寢衣”

衛景辰見她后知后覺地清醒過來,臉頰相貼,忍著笑意,半晌小聲說道:“方才你太過熱情。”

靜妹嘟嚷著:“我以為是夢,哪里知曉你會這個時辰過來”

衛景辰不由說出心事:“今晚在醫館見你與他似有情意,他又與你赤身相見,我心中難安。”

靜妹惱了,咬上他的鼻子:“他為我受傷,我為他療傷,本就天經地義。況且當初在軍營,我見過的赤膊男子數不勝數。我與你初次見面時,你便赤膊上陣,與王重安比試。”

衛景辰回憶了片刻,笑道:“如此說來,倒是我迂腐了。方才我解了你的寢衣,你大可禮尚往來。”

靜姝想了想,吞了吞口水,搖頭道:“罷了罷了,我定力不夠,怕對你起了非分之想。”

衛景辰輕笑出聲:“我夜夜都對你生出非分之想。”

此言一出,靜妹覺得自己心醉了,側臉主動吻上他的唇角。

兩人廝磨了許久,靜姝才想起那持刀的歹人:“他為何要在燈會上傷人?”

衛景辰緊鎖雙眉:“據他自己和家人所述,此人乃一屠夫,兒子在邊關對戰犬戎時喪了性命,想著兒子尸骨未寒,京城中卻一派繁華景象,心中不忿。許是見你衣著華麗鮮艷,心生恨意。”

靜姝撇了撇嘴,自己這是被仇富了。

衛景辰心中卻隱隱有些擔心,已派人暗中細查,但愿自己多慮了。

如此一想,與懷中之人愈發難分難舍。

外間的玲瓏飽受折磨,躲在被中不敢動彈,生怕發出聲響。直到半邊身子發麻,這衛侯爺終于起身離去,玲瓏才敢翻了個身,松了口氣。

這夜,侯府中有人與玲瓏一般難熬,葉靜瑜想著晚間的混亂,輾轉難眠。

那歹人面對長姐出刀之時,自己竟有一剎那的歡欣鼓舞,若是那一刀下去,或許便是自己出嫁衛家。畢竟那圣旨之上,并未點名,自己同為定遠侯嫡女,想來衛家也不會拒絕。

只可惜半路殺出了不要命的國公世子,真真遺憾。

如此一想,葉靜瑜又生出些遐想,也許自己尚有機會。

定遠侯次日特意囑咐管家備了重禮,親自去許國公府探望為愛女挨刀的許晏清。

送走了定遠侯,趙氏看著床榻上低熱不退的長子,不由罵道:“往日你最讓母親省心,如今也與你二弟一般,讓我操碎了心。”

許晏明訕訕地站在一旁,為何責罵兄長要帶上自己。

許晏清回道:“兒子讓母親憂心了,往后必定收了不該有的心思。”

趙氏哼了一聲:“若她再遇危險,只怕你依舊會上前。能走進你的心何其不易,又怎會輕易走出?”

許晏清啞然,母親之言便是自己所想,淺淺喜,靜靜愛,自己如今并不苛求結果,但也不愿壓抑自己的心。

趙氏長嘆一聲,囑咐許晏明照顧好兄長。

許晏明坐在兄長榻邊,調侃說道:“兄長為何不一腳踹飛那歹人?想來以兄長的身手,不至于挨這一刀。”

許晏清但笑不語,那時下意識的反應,連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遲些回了自己屋中,許晏明將心中疑問又說與周氏,周氏一邊看書,一邊譏笑:“你們兄弟二人一般,腸中有千節,胸中有萬壑。”

許晏明見周氏也捎帶上了自己,假意哀嚎一聲,又與周氏嬉鬧起來:“小娘子不妨親自來數數,我到底有多少溝壑。”

眼見清明已至,經過一冬天的調養,定遠侯的身體已恢復如前,便約了兩位未來的女婿,一道赴郊區的莊園踏青飲酒。

定遠侯本是性情豪放之人,不拘泥小節,便帶上家中兒女,一同前往。

靜姝在莊子院中摘桃花,準備釀桃花酒,葉靜川好笑:“旁家貴女看見一樹的桃花,只會吟詩作賦,你卻尋思著如何入口。”

靜姝挑眉:“人家的兄長想必也才高八斗,我自是比不上人家。”

葉靜瑜則在一旁自顧自地繡著帕子,不時偷眼看著莊門。葉靜恒與弟弟早早去了山上打獵,說是中午要添個菜。

定遠侯坐在桃花樹下飲茶,聽著兒女閑話,只覺歲月靜好。

不多時,衛景辰和趙子騫并肩進了莊子,走到定遠侯面前行了大禮。

定遠侯起身,拍了拍他們的肩:“自家人,無須多禮。倒是巧了,你們竟一同到了?”

趙子騫笑道:“這片皆是皇家莊園,末將在附近尋了許久,好在遇見衛侯爺,侯爺倒是識得此間道路。”

定遠侯斜睨著眼,看向衛景辰,后者一驚,說道:“此前去過瑞王的云起山莊,故而認路。”

靜姝聞言,在一旁低頭發笑。

定遠侯點點頭,看向兩個女兒:“你們去看看廚下的飯菜可有備好。”

看著娉婷離去的女兒們,定遠侯微微嘆氣,他隱隱察覺葉靜瑜對這樁婚事不喜,便想讓她見見這趙子騫,畢竟此人一表人才,實屬難得的將才,希望她日后能安心待嫁。

可定遠侯并不了解女子的心性,這趙子騫獨自站在那兒,興許還能有些看頭,可如今立在衛景辰身邊,難免失了光芒。

葉靜瑜自幼覺得處處勝長姐一籌,可如今偏偏在這最緊要的婚事上輸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