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我成了病嬌戰神的掌心寵

第一百五十四章、不破不立

靜姝望著許晏清的身影消失在凈室門前,不禁抿起朱唇,唇間還留存麻酥之感,莫不是自己的春夢帶進了現實,亦或是許晏清……

靜姝猛然搖搖頭,許晏清這般的端方君子,萬萬做不出這般事情,自己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回頭卻見玲瓏坐在塌邊地上休息,鼾聲漸起,有些好笑,這丫頭今日做了些什么,倦成這樣。只好起身拍拍她的肩頭,喚道:“玲瓏,快醒醒!”

玲瓏暈沉沉地醒來,驚訝地說道:“主子,奴婢方才莫不是睡著了?”

靜姝笑得溫柔:“回去歇著吧,喚錦瑟進來。”

玲瓏摸了摸有些酸痛的脖頸,約摸是靠在榻邊睡落了枕。畢竟衛景辰手法jing準,未像衛念汐那般,在她頸上留下痕跡。

換了身月白的素錦中衣,許晏清從凈室走出,見錦瑟進了屋,眼底涌現一絲緊張:“那件緙絲的中衣,不知玲瓏放在了何處?”

靜姝回道:“玲瓏今日困乏,我讓她回去歇著了,明日再喚她來問可好?”

許晏清見她神色如常,便道:“隨口一問,并不打緊。”

努嘴示意錦瑟退下,靜姝問道:“今日可還順利?”

許晏清坐在塌上,端起盞溫茶:“衛家要求朝廷自此不再干涉瀘州和雍州之事,不日送還宸妃棺柩。”

“太皇太后同意了?”靜姝忍不住插了嘴。

“默認了兩州之事,卻不愿開啟皇陵地宮,怕驚擾了先帝。”許晏清皺起眉頭,先帝執意與宸妃共葬皇陵,而歷朝歷代,除了朝廷被顛覆,從未有過地宮重開的先例。衛家所求著實強人所難!

靜姝聽聞宸妃之名,低下頭來沉吟不語,良久方重拾笑意:“世子今日想必累了,早些安置吧!”

許晏清取了床絲被,為靜姝放下青紗的帳幔,才走回自己的榻前,熄滅了蠟燭。

兩人各懷心事,卻又怕擾了對方的好眠,忍著輾轉反側的沖動,許久才闔眼睡去。

驛館中,衛家四爺推了推面前的茶盞:“臉黑成這樣,沒見著人?”

已換了副面孔的衛景辰坐在他的面前,接了茶盞,飲下冷茶:“以四叔之見,這京城的防御可有弱點?”

衛家四爺挑挑眉:“原本想著速戰速決,眼下看來,只怕不易,城內外皆有布防,葉家父子名不虛傳。若有人能盜得這布兵圖,興許就能避免血染京城。”

“四叔不要動她的主意,她已有了身孕,這天下紛爭皆與她無關。”衛景辰說得艱難,語氣卻異常堅決。

衛家四爺驚訝,隨即調侃:“既然如此,侄兒也該放下了,多納上幾房妾室,早點為衛家添丁進口。”

“有四叔在,衛家的人丁不會不興。”衛景辰輕飄飄地丟下這句話,便起身而出。自家這四叔效仿先賢,治水時幾過家門而不入,卻不影響在外生兒育女。

衛家四爺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這些年,治下官員孝敬二哥的美人一多半進了自己院中。眼下,去歲新得的臧氏也該臨盆了吧。

翌日,天氣悶熱,空氣中似是能擰出水來,天幕沉沉,在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

靜姝取出前些日子新做的艾絨腰封,讓婢女為許晏清穿戴上:“這般天氣,戴上腰封,熱雖熱了些,可多少能緩解你的腰痛。”

許晏清眼中皆是笑意:“你親手做的,我怎會嫌熱。”

送走了上朝的許晏清,靜姝便迎來了許久不見的紀云野。

明泰郡主昨夜誕下女嬰,管家一早便領著紀云野來許府報喜。

正是見風長的年紀,紀云野吃了一年多的飽飯,每日又隨葉靜川習武,如今已有了男子漢的模樣。

“夫人,葉侯爺說我天生是習武的筋骨,雖啟蒙晚了些,只要肯吃苦,將來定能與他一般威風。”紀云野歡喜地訴說。

靜姝摸摸他的頭:“書院里的功課也不能落下,不然就只能是有勇無謀的武夫。”

云野有些害羞,偏開了腦袋:“夫人放心,今日書院常假,云野不曾偷懶。”

這一偏頭,靜姝瞧見他眼角一道長長的疤痕,驚問:“怎么傷到了臉?”

云野忙捂著傷疤說道:“無事,在書院中不小心摔的。”

靜姝心知,以他上躥下跳的敏捷身手,怎會無故摔倒,暗暗留了心。

管家怕云野擾了靜姝休息,說道:“郡主請世子夫人后日回府觀禮。”

靜姝點頭:“自是該回去參加自家妹妹的洗三禮,我這備了些上好的紫沙糖,管家一同帶回府去。”

管家恭敬應下,領著紀云野回府了。

紀云野有些不情愿地跟著管家,很想回頭問靜姝,何時才能接他到國公府團聚。可直到出了府,也不敢開口,原先村里改嫁的婦人都不愿帶上孩子,更何況自己還不是夫人的親子。

倒是玲瓏有些不忍,思忖再三開了口:“主子,看云野的眼神,似是想留下。”畢竟,世子爺待主子的好,眾人皆看在眼里,不會容不下云野。

靜姝搖搖頭:“兄長愿意領他一道練武,自是好的,來了國公府,沒人顧得上他。”心中想的卻是,自己朝不保夕,云野在定遠侯府反倒安穩。

這晚狂風大作,醞釀了一日的暴雨傾盆而下,竟帶了些許的寒意。

接天的雨幕中,送走了衛家人的許晏清趕回府來,抖落了油傘上的雨水,遞與杏雨。轉身與靜姝說道:“下次不用等我用膳,餓壞了脾胃就不值得了。”

靜姝眨眨眼:“不過就等了小半個時辰,哪里就會傷了身子。”

許晏清聞言,彎了彎嘴角,眼中卻多了靜姝看不懂的情緒。

晚膳后,看著庭院中東倒西歪,不復嬌艷的月季,靜姝說起:“世子許久不曾撫琴。”

許晏清微怔:“自是怕你腹中胎兒不喜,攪了他的清靜。”

靜姝莞爾:“怎會,世子的琴音如天籟,我們母子洗耳恭聽。”

是夜,靜姝有些失眠,方才的琴聲中滿是離愁別緒,如藤蔓般蔓延,緊緊纏住自己的心。

壽仁宮中,太皇太后與少帝徹夜長談。

“衛家議和之事,皇帝怎么看?”

“孫兒只覺衛家勝券在握,何苦多此一舉。”

“葉震鴻也言衛家軍jing兵強將,想來所言非虛。哀家也看不明白,衛家何必留給葉家重整旗鼓的時間。可若衛葉兩家有所勾結,那等的又是什么?”

“皇祖母,衛葉兩家最大的羈絆如今在許家。若葉家嫡長女從這世上消失,不知局勢可會生變?”

“萬萬不可,牽一發而動全身。這葉氏如今在其中扮演何等角色,無人知曉。更何況她還懷著許家的子嗣。”

“皇祖母,不破不立,我們祖孫不能坐等他人魚肉。三哥遺言,不可全信,卻也不可不信。”

“皇帝,你容哀家再想想。”

“皇祖母,時不我待,請盡早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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