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軒推開門看到的,便是在昏黃的燈光下,黛玉一手橫在桌上,大紅地兒繡芙蓉花的袖袂撒在桌案上,與桌面上那大紅織金的流蘇桌布融在一起,袖袂處的芙蓉花大朵大朵的盛放。另一邊兒的袖袂卻從胳膊上滑落,露出一大截粉白玉潤的手臂。
大紅的寬襟交領衫,一圈兒芙蓉花開在頸項下,露出一點點鎖骨,纖細而瑩潤。不知道黛玉在想著什么,那么入神,莫軒發現自己的歸來,并沒有引起黛玉的注意。眼瞼微微低垂,長長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得,輕輕顫動著。
見莫軒進來,鈴蘭與安兒趕緊便要行禮,卻被莫軒揮手制止。莫軒放輕了腳步走過去,見黛玉一頭青絲已經半干,在燈光下烏黑柔順,散發著如蠶絲般的光澤。
輕輕揮了揮手,莫軒接過鈴蘭手中的棉帕,將黛玉的頭發挽在手中,輕輕地擦拭。鈴蘭與安兒對視一眼,發現黛玉仍在走神,不由抿了嘴覺得好笑,卻悄悄地退了出去守在門外。
莫軒與其說是在給黛玉擦頭發,不如說是在把玩這順滑的青絲,烏黑的青絲,與火紅的袍子,映襯著光潔的脖頸越加的雪白,莫軒的呼吸不由重了一些,不小心便勾住了黛玉一根頭發。
這倒是讓黛玉醒過神,回過頭卻發現給自己擦頭發的人,不知何時變成了莫軒……不由心中一慌,便要站起身,莫軒卻啞著嗓子道:“坐好,一會兒就干了。”
黛玉聞言下意識的便坐了回去,而后才回過神,抿嘴笑了笑,輕聲問道:“可要用點粥?我讓石楠煮了清粥。”
莫軒挑眉一笑,那笑容比星子更加璀璨,也不管黛玉看不看得見,點頭道:“好!”
黛玉沉默了片刻,方才揚聲讓鈴蘭去叫了醒酒湯與粥過來,莫軒沒有想到,黛玉還給他煮了醒酒湯,心中頓覺滾熱,又覺得這才在情理之中,她原本就是那般溫柔體貼的女子。
沒多會兒功夫,鈴蘭與石楠幾個魚貫而入,鈴蘭捧著面盆打來熱水,盆上搭著棉帕。石楠捧著剔紅托盤,上面托著醒酒湯。安兒與寧兒則托著清粥與涼菜。剛進門,鈴蘭幾個便看著黛玉抿嘴笑,黛玉則紅著臉頰沒好氣地瞪了她們一眼,也不說話。
莫軒看著好笑,卻并不點破。擦過手,接過醒酒湯一口而盡,不似曾經喝過的醋水,也不似糖水。而是一種酸澀中帶點苦味兒的中藥汁,卻不難喝。放下碗,莫軒隨即揮手道:“下去歇息吧,剩下的明兒再來收拾。”
鈴蘭幾個不由看向黛玉,黛玉卻是低著頭并不說話,只紅紅的耳朵暴露了黛玉的心緒,幾人見此會心一笑,便紛紛行禮退了出去,甚至將門好好的關上。
屋里只剩下了黛玉與莫軒兩人,氣氛有些尷尬,黛玉不由輕咳一聲,起身挪了挪桌上花型的甜白瓷碗,低著頭輕聲道:“用點清粥,胃好受些。”
莫軒目光閃了閃,自然看出黛玉的緊張,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緊張?不過是故作鎮定罷了。聞言趕緊在黛玉身旁不遠坐下,笑道:“想來玉兒……今日也,沒怎么用膳。”低頭又見桌上原本就放著兩碗粥,不由笑了笑道:“咱們一塊兒吃。”
黛玉低著頭慢慢地吃著清粥,甚至忘了夾菜,要說不緊張,那可是騙人的,怎么可能不緊張?就算是認識很多年,可認識與同床共枕可是兩回事兒……黛玉糾結的希望這頓飯能慢一點慢一點再慢一點……
直到一棵水嫩的青菜被夾在了她碗中,黛玉方才回過神,抬起頭向莫軒望去。
莫軒亦是面紅耳赤,卻不閃不避地看著黛玉,笑道:“別光吃粥,也用點菜。”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這菜味道不錯。”許是莫軒的樣子讓黛玉松了心神,沒來由的噗嗤笑出聲兒來,氣氛倒是隨意了許多。
黛玉雖說有心拖延,可一碗粥能拖到什么時候?莫軒盡力配合著黛玉的速度,可粥還是很快見了底兒。
擱下碗箸,黛玉親自挽袖送面盆中擰了棉帕遞給莫軒,莫軒接過棉帕,才發現丫鬟們都被自己遣走,如今屋內竟然只有這一條帕子,不由有些躊躇。
二人雙對而立還會兒,莫軒才將手中的棉帕又還給了黛玉,輕咳一聲道:“你用吧,我洗漱去。”說完便起身打開衣柜。
衣柜中一排排的掛著各色的夏衣,莫軒認得左邊兒是自己的,右邊兒則是黛玉的。莫軒的手從自己的衣裳上劃過,目光卻不由的在那些深粉淺紫的衣衫上停留,只覺心跳也漏了兩拍,呼吸越發的粗重了起來。
趕緊抓了一件中衣,莫軒便逃也似得進了凈房。黛玉拿著方才遞給莫軒的棉帕,心中略一遲疑便輕輕地敷上了面,直到棉帕微涼,才取了下來。
將桌上的碟碗收在一起,黛玉原想叫人進來收拾了,又怕莫軒突然出來,略一猶豫便當真擱在了哪里,起身回到妝臺前,下意識的沒事兒找事兒般擦著香脂。
直到莫軒從凈房出來,黛玉還坐在妝臺前,低著頭好似很專注地擦著香脂。
莫軒的嘴角不由便翹了起來,靠過去輕咳一聲道:“時辰不早了……要不要,那個你困不困?”
黛玉一愣,抬起頭見莫軒目光閃爍,不由抿嘴一笑,往內室看去,層層喜幛之后,是那張自己精心設計的千工拔步床……黛玉咬了咬牙,紅著臉點了點頭,起身便往床榻而去。
一床的干果,之前竟是忘了讓人收拾,黛玉不由彎腰將桂圓紅棗等收攏在一起。
原本穿著寬大的睡袍,還不覺得怎樣,此時黛玉站在床前,彎腰俯身收拾干果,立時曲線畢露。莫軒只覺喉嚨發緊,心跳猶如擂鼓。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朝著下半身而去……
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才疾步上前站在黛玉身旁,扭頭笑道:“你歇會兒,我來收拾就是。”說完又怕黛玉不信似得,補充道:“在西北這些年,都是我自己鋪床疊被的,這些事兒,我熟悉。”說完便手腳麻利的收拾起干果。
黛玉見此抿嘴一笑,轉身去尋竹簍或是果盤什么的,好將干果都裝起來。回過身來卻發現,莫軒手中拿著一只樟木雕花匣子在看。
黛玉頓時想起,因著王熙鳳突然到來,武郡王妃給自己帶來的“唐寅真跡”還藏在喜幛后邊兒,如今這一收拾可不就……頓時臉紅的快滴出血來。想要上前奪回來,行動卻比腦子轉得快。
黛玉一邊兒驚呼道:“別!”一邊兒便撲了過去。誰知匣子一下掉在了地上,那“真跡”就那般赤裸裸的鋪在了地上。
黛玉看著腳邊兒的真跡,很想哭,卻哭不出來。莫軒在黛玉驚呼時以為出了什么事兒,剛回過頭便發現黛玉已經向自己撲了過來,下意識地便伸手要將她接住,誰知手中的匣子便沒有拿穩,掉在了地上,原也無所謂,可誰知竟是……
一時間屋內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黛玉低著頭看著腳下的畫冊,露在莫軒眼中的耳朵與脖子,幾乎與那大紅的睡袍一個顏色。莫軒也看著腳下的畫冊,有種想笑的沖動。
黛玉是欲哭無淚,莫軒此時卻是想笑卻不敢笑,見黛玉低著頭的模樣,怕自己一笑就要惹惱了她。
想了許久,莫軒一邊兒注意著黛玉的動靜,一邊兒緩緩蹲下身,將那本畫冊撿了起來。
此時莫軒才注意到那畫冊上的印鑒,竟然是唐寅的真跡,不由挑了挑眉,視線從畫冊上滑過,不由呼吸漸漸加重,將畫冊往身后的案幾上一扔,便伸手將黛玉攬在了懷中。
此時的莫軒才明白什么叫軟香在懷……低頭聞著黛玉項間幽幽的梔子花香,卻明顯感覺到了黛玉身子的僵硬,還有那微微地抵觸。
莫軒不由緊了緊手臂,將黛玉緊緊地攬在懷里,讓她更貼近自己。在她耳畔磕磕巴巴地道:“我……會永遠……對你好的。”說完灼熱的唇便落在了黛玉的項間。
黛玉知道,從今而后自己便嫁給了這個人,這個從小被自己當做孩子,當做弟弟一般看待的人。
黛玉知道這個世界不必前世的社會,合不來的兩個人還能選擇離婚。在這里,無論是被休還是和離都困難重重,而且自己的婚姻是御賜的,怕是被休或是和離也都是不可能的,那是打了皇家的臉面。可身子自有主張,不僅僅是僵硬,甚至在顫抖。
莫軒摟了黛玉好一會兒,卻見她身子不僅僅沒能放松,反而輕輕地顫抖起來,不由心中一動,打橫將黛玉抱了起來,緩緩地放在了榻上,讓那一頭的青絲,鋪散在大紅底兒繡著金色玫瑰花的枕頭上,自己也隨之欺身而上。
黛玉下意識地抓住了衣襟,雙眼緊閉,隨之而來的是莫軒灼熱的吻,從額頭到鼻尖兒,避過了嘴唇,下一次落在了腮邊兒,接著是脖頸……
閉著眼的黛玉,感觀比之平日不知敏銳了多少倍。只覺得從緊張漸漸變成了羞澀,總之不敢睜開眼,好像這樣閉著眼,一切就不會發生。可接著黛玉便感到腰間一松,系在睡袍外的錦帶,原本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此時卻早已松散開來。
露出了里邊兒的內衣裘褲,黛玉聽到了莫軒粗重的呼吸,知道自己那套內衣很有些誘惑的味道,當初也不知怎么想的,此時卻很是有些后悔。
大紅地兒繡著并蒂蓮的內衣,只有兩條細細的肩帶,將黛玉的豐滿緊緊地包裹著,并蒂蓮花的花枝便順著妙曼的胸線攀沿而上,在左胸的位置悄然綻放。
內衣不同于肚兜的慵懶松散,它將黛玉的身子包裹得那樣的緊致,莫軒甚至能夠看見那真紅下聳立的兩個小點兒,左邊兒像是蓮花的花蕊,右邊兒又似一滴露珠,莫軒不由低下頭,將那露珠含在了嘴中。
忽然而至的襲擊,令黛玉猛地睜開了眼,有了茫然無措的盯著帳頂的夜明珠。卻清晰的感覺到莫軒的啃咬吮吸,身子不由輕顫,尤其是莫軒那有帶有薄繭的手掌,撩開了內衣荷葉型的下擺,順著自己的腰肢爬了上來。
不知何時,內衣上的兩粒翡翠紐扣被解開,胸前的飽滿就那樣跳了出來。
莫軒狠狠地咽了咽唾液,身手敏捷地捉住那跳動不止的玉兔,輕輕地,帶著朝圣一般的心情,吻了上去。
黛玉下意識的想要將壓在自己身上,那具火熱的身體推開,卻發現,自己的手,綿軟無力,想要開口說什么,卻被堵了個正著……
繡著金色水波紋的裘褲,不知何時被退了下去。壓在自己身上的人也褪盡了衣衫。淺麥色的肌膚在龍鳳燭的燈光下,瑩瑩發光細致而柔和。但那鼓脹的肌肉,擂鼓般的心跳,顯示著這個人的興奮,緊張,與激動……
就在黛玉頭暈神慌時,猛地感覺到莫軒的堅硬正抵在自己的腿上,黛玉下意識的想要扭腰踢腿,卻正好讓他趁虛而入。灼熱的堅硬,便抵在了自己的最私密處。感覺到了那灼熱與腫脹,黛玉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卻又被他緊緊的摟住。
感覺到了黛玉的緊張,同時也感覺到了那蜜道前的濕潤,莫軒一邊兒輕輕地吻著黛玉的額頭鬢角,一邊兒輕聲地哄著:“別怕,別怕,有我呢。”
說著便腰身一挺,不知道莫軒是什么感覺,黛玉只感覺到了撕裂般的疼痛,眼淚順著眼角,與汗珠混合在一起,沒入了發際之中。為了不哭出聲兒來,幾乎咬破了嘴唇……
其實這時的莫軒,也很不好受,只覺得那蜜道太過狹窄,緊緊地夾得有些疼,而自己偏又腫脹難耐,想要活動兩下,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
可看著黛玉發白的臉色,緊緊咬住的嘴唇,以及那不停滾落眼珠,莫軒實在是不敢動,那怕一點兒也不敢。他只得極力地忍耐著,一遍又一遍輕輕地吻著黛玉的額頭,眉尖,鼻梁。最后落在了緊緊咬住的唇瓣上,輕柔地吮允著。
直到黛玉神色微緩,身子也放松了許多,莫軒才試著挺了挺腰,誰知黛玉神色再次繃緊……
如此反復多次,莫軒的頭上,臉上,背上,還有胸口上,都浸出了汗,一滴滴的汗珠就那樣滴落在黛玉如玉般瑩白細膩的肌膚上。
緩了好久,黛玉終于輕輕地睜開了眼,睫毛像扇動的蝴蝶翅膀,兩顆黑葡萄似得眼睛,望向了正咬牙忍耐著的莫軒。莫軒的臉色潮紅,眼中也布滿了血色。見黛玉望來卻是溫和一笑,那笑容帶著安撫。
沒來由的,這樣的莫軒讓黛玉心中一軟,便輕輕地伸出了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也極力的試著放松下來……
那一瞬間,莫軒所有的意志力都崩潰了,再也無法忍耐的馳聘起來。
開始輕柔而緩慢,黛玉還能忍耐,甚至沒忍住發出了歡愉的呻吟,這像是沖鋒的號角般,莫軒在黛玉體內越發的不能自抑,越發的狂野起來。動作越發的用力,越發的深入淺出……
黛玉便不得不隨著他的馳聘,仍由顛簸,如巨浪中的輕舟,時起時伏。
耳邊回旋著莫軒粗啞的低呼,一聲聲的“玉兒”越來越急切,黛玉先時還回應兩聲,直到最后,黛玉忍不住發出了“嗚嗚”的如哭泣般的聲音……
那聲音如貓爪子似得撓在莫軒的心上,莫軒不由低頭吻住了那唇,可聲音仍在繼續,莫軒不由更加急切激烈的律動起來,直到一股熱浪迎面沖來,才覺得身子一松,再也把持不住……
當熱浪襲來時,黛玉再也堅持不住地顫抖著,嗚咽著,摟緊了莫軒的脖子,急促的喘息著……莫軒則順勢靠在了黛玉的肩頭,感覺著身下時不時傳來的律動,聞著幽幽地梔子花香……
用胳膊撐起身子,莫軒愛憐的撫了撫黛玉貼在面頰上混合著汗水的青絲,不由低頭再次吻了吻她的鬢角眉梢,舍不得從她身體中退出……
當從黛玉身子里退出來時,莫軒卻訝然的發現,黛玉閉著雙眼并非羞澀,而是昏睡了過去,不由有些慌張,卻又發現黛玉呼吸平緩綿長,才放下心來。
回頭看著帳子外正在燃燒著的大紅龍鳳燭,莫軒嘴角的笑意,便不可抑制地猛地擴散,侵染了眉梢,浸入了眼底深處。深吸了口氣,眼神灼熱,動作卻極盡輕柔地,用薄被將黛玉包裹起來,像是摟著最精致名貴的瓷器似得,小心翼翼,而又忍不住得意地,不停地吻著額頭,鼻梁,耳垂,甚至是手指尖兒……
黛玉醒來時,被緊緊地攬在一個溫暖的懷中,整齊有力的心跳就在耳邊兒,如同鼓雷似得,一下一下,黛玉卻發現,聽著這樣的聲音,莫明的就覺得很安心。
莫軒帶著薄繭的手掌,還輕輕地在她背上滑動,可此時黛玉只想靜心傾聽,再也不想計較其他。
見黛玉醒來,莫軒的眼神卻不由暗了暗,卻知道今日不是時候,越加摟緊了懷中的人兒,又覺得燥熱……隨意的扯了扯輕輕搭在身上的薄毯,直到此時,黛玉才偷偷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將于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淺麥色的肌膚細致而光滑,右胸健碩地肌肉上有一塊銅錢大小的疤痕,貼著自己的緊致腹肌塊狀分明,這讓黛玉想起前世畫過的模特,不由心中暗自好笑,還有腿邊兒那濃密的毛發……
黛玉面色一紅,轉了個身將自己包裹在了薄被中,卻不知她的視線一點點也沒能逃過莫軒的眼睛,很快一個灼熱的胸膛靠在了自己的脊背上,莫軒有些黯啞干澀的聲音,在耳畔低低地響起:“還滿意么?”
黛玉一愣回過頭,卻發現莫軒眼中是滿滿地笑意與狹促,還有一絲不容錯失的緊張與愛憐。黛玉不由面色一紅,想要轉回頭,卻忽然想起什么,輕聲問道:“你背上……”
黛玉沒有說完,莫軒點了點頭道:“常在河邊兒走,哪有不濕腳的?不過是職責所在罷了。”莫軒顯然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低頭吻了吻黛玉的嘴角,吸了口氣,將手臂緊了緊,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如玉般細膩凝脂。
抬起頭來,卻忍不住再次低頭又吻了吻黛玉的額角,才低聲問道:“玉兒還好嗎?”帶著憐惜,帶著關切。
黛玉身子一僵,隨即放軟,搖了搖頭紅著臉,輕聲嘟囔道:“我困了……”那聲音甜軟膩人,像是告狀,又像撒嬌……
黛玉耳邊頓時響起莫軒歡愉的輕笑聲,那般肆意,那般……可惡!黛玉形容不出那種感覺,不由在心中哀嚎,說好的小屁孩兒呢?說好的弟弟呢?哪里像?哪里像?
莫軒顧不得身上的滑膩與黏糊,緊緊地將黛玉摟在懷中,黛玉也沒力掙脫,便順著他的意,緊緊地貼在他身上。有很多話想問,可此時卻是真的很困了,只覺眼皮再也撐不住,有一搭沒一搭的與他閑聊了幾句,也記不清到底說了,黛玉便陷入了沉沉地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