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婦她是黑心蓮

第三章 這是對他的侮辱

徐寧宇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當即惱羞成怒,跳腳不已。

“顧德音,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我夫妻一體,何來求不求的?”

顧德音欣賞地看他那氣得通紅的臉色。

這就生氣了,才哪到哪啊?

“徐寧宇,我沒想到你臉皮這么厚,用女人的嫁妝用得這么理直氣壯,這是打算吃軟飯了?”

此時她的眉毛一挑,嘲諷的意味十足。

徐寧宇被她這樣一嘲諷,臉上哪里還掛得住?頓時口出惡言。

“顧德音,看來你以前的溫柔賢惠都是裝的,不愧是出身低賤的商戶女,就是不懂禮數!”

顧德音的臉色一冷,袖下的拳頭緊緊地握著。

她出身皇商顧家,顧家不敢說是大商朝的的首富,但也是家財萬貫。

再者老爹只有她一個女兒,自是極盡寵愛。

當初,雖說是她先對徐寧宇一見鐘情,但她有自知之明,宣寧侯府不是她能高攀得起的。

因而,她雖愛慕他,卻從未做過出格之舉。

但是,少女心事卻瞞不過老爹。

有一天,老爹說,宣寧侯府上門來相看她,問她可否有意?

她心下暗喜,當日雖未吭聲,但嬌羞的臉龐卻出賣了她。

后面的相看很順利,他雖不熱情,但也沒真冷落她。

她這才點頭同意嫁進侯府。

初初沒能看清里面的玄機,直到上輩子纏綿病榻看清了不少人的嘴臉,這才知道侯府看中的是她那豐厚無比的嫁妝。

所以,他徐寧宇有什么資格看不起她?

“我顧德音雖出身不及你,但你這高高在上的侯府子弟,一再拿妻子的嫁妝補貼自家,哪里又比我高貴了?”

隨后,似想到什么,她又嗤了一聲。

“哦,我明白了,你徐二爺是打算軟飯硬吃吧,嘖嘖,這是連男人的臉面也不要了?”

這話說得極尖酸刻薄,至少在徐寧宇的耳中聽來是這樣的,這是對他的侮辱!

他憤恨地瞪著顧德音,“滿身銅臭,臭不可聞!”

“你清高,你了不起,那就別來求我拿嫁妝來補貼你。”

哼,還當她是那個罵不還口的顧德音啊?

這下子徐寧宇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他甚至感覺到那些低垂著頭的奴仆在暗地里恥笑他。

哪里還能站在這屋中?

他鐵青著臉色甩袖轉身離去,不過還嘴硬地放了一炮,“好男不跟女斗!”

顧德音哪會給他挽尊的機會?

只見她輕搖著手中的珠釵,一副漫不經心地譏諷回應。

“軟飯硬吃不成的孬貨冒充什么好男?也忒不要臉了,我呸!”

“你!”

徐寧宇聞言,氣得渾身顫抖地轉身指著顧德音怒吼!

顧德音半掀眼皮輕蔑地看他一眼,“說理說不過,就想斗斗誰嗓門大啊?好啊,我奉陪!”

徐寧宇斗嘴皮子斗不過顧德音,只能敗北離去。

他心里的一口氣出不來,看到顧德音的奶嬤嬤在門口處張望。

這老東西一見到他就討好地笑著行禮,看樣子是想說和幾句的。

不過,他沒心情聽,當即抬腿,一腳踢向這老東西的心窩,把那口氣先出了。

“哎喲!”

里屋的顧德音聽聞,眉頭一皺。

這徐寧宇的氣量之狹小,她這回算是見識了。

況且,這一來是下她的臉面,二來也是警告奴仆不許多嘴。

思及此,她的臉色一沉,恨意上升!

運氣好一會兒,這才緩了臉色。

“二奶奶,蘇嬤嬤被二爺給踢了心窩子,暈了過去……”

她頭也沒抬,“請府醫過來瞧瞧,讓蘇嬤嬤在屋里好生歇段時間吧。”

她現在最不想聽的就是勸和的話。

這蘇嬤嬤仗著是她的奶嬤嬤,一向愛勸她要忍要溫柔要大方隨和,不能耍性子,這樣才能討得夫家人的喜歡。

她可去她的,再聽那一套話,她現在就可以去死上一死了。

端起補品,大口大口地吃進肚子里,她得先養好身體才行。

今天不過是耍了點嘴炮收點利息,離真正的復仇還遠著呢。

徐寧宇踏入了氣氛低迷的蓮香園,臉色這才由鐵青轉為凝重。

挑簾進入內室,果然看到柳若荷正坐在諸哥兒的床前垂淚,那我見猶憐的樣子讓他的心不由得抽疼了起來。

“若荷。”

聽到溫柔的喚聲,身形有如弱柳扶風的柳若荷這才趕緊拭淚,轉身柔柔地看向男人。

“寧宇,你來了。”

“諸哥兒怎么樣了?”

徐寧宇上前一邊攬住柳若荷的細腰,一邊探頭看向諸哥兒。

一提起兒子,柳若荷又想抹淚。

“還是老樣子,對了,你拿回了百年人參,我立刻讓人去沏藥,諸哥兒早點喝上也能早點恢復精神……”

看到柳若荷欣喜的樣子,徐寧宇慚愧地說不出話來。

柳若荷太了解他了,當即不可置信地開口,“你沒拿回來?”

徐寧宇的臉色難看。

“顧德音今天不知道吃錯什么藥,說話夾槍帶棒的,我跟她說不上兩句話就一肚子氣。”

柳若荷的一雙細眉皺得更緊,心里暗罵徐寧宇是個廢物,連個女人都擺平不了。

當然面上她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顧德音怎么這樣?婆母去清虛觀打蘸,得好些天才能回,那我們諸哥兒怎么辦?”

徐寧宇安撫地拍了下柳若荷的背部,“別急,我再想想辦法……”

“還不急?諸哥兒若是去了,我也不活了……嗚嗚……”

柳若荷抽出帕子又開始哭了起來。

徐寧宇更加心疼,“小心哭壞了身子。”

怎么勸也沒能勸得心上人止淚,他咬牙道,“我好歹是顧家的姑爺,明兒我就去顧家商行找李掌柜拿這百年人參。”

柳若荷聞言,這才暗松一口氣。

“寧宇,這樣會不會墮了侯府的威風?”

自打嫁了進來,她方才知道宣寧侯府是外強中干,早就入不敷出。

要不然她那死鬼丈夫也不會放著好好的世子不當,跑去從軍搏前程,最后尸骨不存,害得她年紀輕輕就要守寡。

如今想來,還是恨得牙癢癢的。

“放心,那不過是低賤的商戶,我這是給他們臉面。”

柳若荷知道徐寧宇是在嘴硬,這樣做并不體面,要不然他也不會去找顧德音出面了。

“都怪顧德音!”

對于柳若荷這咬牙切齒的話,徐寧宇深以為然。

顧德音此時打了個噴嚏,心想,八成是那對狗男女在背后罵她。

美眸一轉,她沉思,很快就猜到徐寧宇想打什么鬼主意。

哼,這回看她如何斷他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