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婦她是黑心蓮

第五章 入彀

這是軟飯硬吃不成了,所以又繞回來找她來軟的?

顧德音輕嗤一聲,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你好好說話,我自然也能好好說話。”

換言之,你的態度不好,也別指望我的態度能好。

徐寧宇暗暗攥緊拳頭,他忍。

總有一天,他要把這個可惡的女人一腳踹掉。

“諸哥兒的病你是知道的,他真的很需要這天材地寶,你能不能……”

“不能。”

徐寧宇看顧德音想也不想地就拒絕,當即忍不下去了。

“顧德音,你還想不想好好說話了?”

顧德音才不管他如何動怒,直接拿起之前整理好的嫁妝賬冊,甩到他的面前。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自打嫁給你,你用了我多少嫁妝?”

徐寧宇瞄了眼那賬冊,沒拿起來細看。

其實用了她多少嫁妝,他心里是有數的。

侯府只是名聲好聽,其實如今只剩個空殼子,不然也不會連株百年人參都拿不出來。

這兩天為了這個有多焦頭爛額,沒人比他更清楚。

深吸一口氣,他試圖打動她。

“諸哥兒的病真的不能拖,你就忍心看他小小年紀就夭折了嗎?”

顧德音一聽到這話,那刻在靈魂深處的恨意立即涌現。

諸哥兒的命是命,那上輩子她兒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那會兒他這個連禽獸都不如的人,半分舔犢之情都沒有。

如今也好意思在她面前提什么同情憐憫?

簡直是癡人做夢。

徐寧宇看到顧德音身上瞬間迸發出來的滔天恨意,不由得心驚了起來?

他說什么惹來她這般恨意?

“顧德音,你又發什么神經?”

顧德音不看他,免得自己沖動之下想要手撕他。

“我家雖然是皇商,但這天材地寶也不是說有就有的,當初我陪嫁過來的藥材,都被你拿去貼給諸哥兒了,如今我哪里還有?”

徐寧宇不信這話,“你這是在搪塞我。”

顧德音拿起嫁妝賬冊翻給他看,指著藥材那一項。

“這上面的記載已為零,徐寧宇,你是不是得先把這些給我補回來?”

徐寧宇一把奪過來,這回仔細看了。

“怎么可能?”

聽到他的呢喃,她冷笑一聲,“怎么不可能?我這里出了家賊。”

徐寧宇一聽,惱羞成怒,“你說誰是家賊呢?”

“徐寧宇,看來你蠢得可以啊。”

顧德音不給他臉面,直接挖苦諷刺。

徐寧宇好歹是世家大族出身的人,很快就聽出了弦外之音。

顧德音這回還真不是在罵他,而是有人私下里偷拿了她庫房里的東西。

其他的先不論,就藥材這一項,誰最需要?

他祖母雖年事已高,但身體還算健朗,并不太需要進補。

而他父親忙著風花雪月,并不管后宅之事,再說當公爹的得跟兒媳婦避嫌,一年到頭說的話十個手指可以數得清楚。

至于他母親,那是直接哄顧德音拿錢出來補貼侯府開支,都是明著來的。

所以,顧德音這話是沖著柳若荷來的。

想明白后,他立即跳起來大聲反駁,“若荷不是這樣的人,你別誣蔑她!”

顧德音用看智障的目光看著他,“不是大聲就占理的。”

“總之你別想往若荷身上潑臟水。”

對于他這話,她嗤之以鼻。

她承認自己是不安好心,當白月光不再白之后,她倒要看看,他還能不能繼續愛下去?

“等我哪天抓到了證據……”

“若真有那一天,我雙倍賠給你。”

徐寧宇直接打斷她的話,并且放下豪言。

顧德音等的就是這句話,“好,徐寧宇,口說無憑,你立個字據為證吧。”

“顧德音,你別太過份了……”

顧德音不跟他耍嘴皮子,而是拍掌讓人拿來文房四寶。

看著擺在面前的文房四寶,對面的顧德音又虎視眈眈,徐寧宇根本找不到臺階下。

況且被這么一激,他氣血上涌,真的拿起筆寫了張字據,然后直接甩到顧德音的面前。

“這樣總可以了吧?”

顧德音這下總算露出了些許笑容,拿起字據看了看,然后就讓人收好。

“好了,你可以滾了!”

徐寧宇已經被氣得沒了脾氣,直接無視顧德音逐客的話,“那百年人參……”

“我這沒有。”顧德音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我沒說讓你拿出來。”徐寧宇一副商量的語氣,“李掌柜說僅存的那枝百年人參送給張公公了,我的意思是……”

看了看顧德音沒有表情的臉,他還是硬著頭皮把話說完。

“一株百年人參,一時半會兒是用不完的,如今諸哥兒急需,你跑一趟把剩下的要回來……”

顧德音立即變了臉色,抓起茶碗直接把喝剩的茶水潑了過去。

看到徐寧宇頂著一頭茶水狼狽的樣子,她仍舊不解恨。

“虧你說得出口,莫說這樣做會得罪張公公,我家的生意還如何做下去?”

此時她義正辭嚴。

“再者那張公公雖是個廢人,但他卻是個好色之徒,你居然讓我去登他的門?這是為人夫該說的話嗎?”

徐寧宇知道自己理虧,把臉上的茶水抹去,為了諸哥兒,他還是開口再勸。

“你也說他是個廢人,并不能對你做什么,這事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為了諸哥兒,你就不能犧牲一下嗎?”

顧德音不想再聽這些混賬話,直接起身拿起雞毛撣子,毫不客氣地用力打在徐寧宇的身上。

“滾,你給我滾,要犧牲找你的若荷去……”

徐寧宇被打得疼痛不已,這顧德音簡直就是個潑婦!

“什么我的若荷?你別胡說,再者若荷這么柔弱,她……”

“滾,你給我滾!”

顧德音聽不下去這混賬話,使勁地驅趕他。

徐寧宇想要奪過雞毛撣子反客為主,哪知這屋子里的侍女都一擁而上。

這下他可招架不住,只能先一步撤了再說。

看到渣男灰溜溜地跑了,顧德音這才冷著臉將雞毛撣子甩給身邊的侍女,轉身回屋。

“二奶奶,別氣壞了身子。”

花書重新沏了碗茶,奉了上來。

顧德音接過茗了一口,這氣才順了些許。

“今兒個大家表現得很好,這個月月錢翻倍。”

眾人一聽,臉上大喜,立即行禮,“謝二奶奶。”

顧德音掃視她們一眼,意味深長地道,“好好干,就什么都有了。”

這話頗有深意,眾人不由得深思。

顧德音不再言語,揮手示意她們先退下。

此時,她靠在引枕上微閉眼養神,總算引得這對狗男女入彀。

手輕敲著羅漢床,她在心里細細地盤算著。

徐寧宇到了蓮香園,還氣得七竅生煙。

“這是怎么了?”柳若荷沏了碗茶到他面前,“顧德音又給你氣受了?”

“別提那潑婦。”

看到男人排斥的樣子,她心里頓時甜如蜜。

挨著男人坐下,她柔聲道,“你別跟她置氣,她就一商戶女,懂什么禮數……”

徐寧宇不耐煩提顧德音,立即轉移話題。

“對了,你可有私下里動過那潑婦的嫁妝?”

柳若荷聞言,心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