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婦她是黑心蓮

第十一章 拆穿

徐寧宇看柳若荷如此被逼迫,心痛不已,當即跳了出來。

“顧德音,那株百年人參是你顧家的東西,你去討要天經地義,若荷是守寡的節婦,你這樣逼迫她,居心何在?”

聽聞這話,顧德音都要笑死,就柳若荷這偷漢子的作派,還節婦呢?

不知她那大伯哥在地下能否瞑目?

此時她抬眸看向徐寧宇質問,“夫君,你舍不得大嫂,就舍得我這妻子嗎?還是,你就這么急著要頂綠帽子戴戴?”

那張公公是何等樣人?大家都門兒清。

這下徐寧宇進退維谷了。

一個是親親心上人,一個是名義上的妻子。

傷著哪個,他的臉面都不好看。

就連徐寧開這小叔子也只能干著急,卻不好再說什么。

許氏眼神陰暗,這下場面難收拾了。

顧德音這反應出乎她的預料,讓她的計劃沒法再繼續推進。

心下正盤算著該如何再逼迫顧德音時,守門的丫頭在外稟報。

“太太,老夫人來了。”

許氏心驚半坐而起,這老虔婆怎么來了?

“婆母,可是身體不適?”

顧德音假意關懷。

“我頭暈。”

在兒媳婦面前,許氏不想表現出弱勢的一面,故而只能又一副不勝體力倒回床上的虛弱模樣。

顧德音心下暗笑,這是老鼠碰著貓了。

當然她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戳破許氏的偽裝,這個壞人不該有由她來做。

柳若荷暗退一步,不敢往前湊。

徐老夫人一向看不慣她,她可不想上前去討嫌。

“見過祖母。”

看到徐老夫人由下人扶著進來,眾人忙行禮。

“都起來吧。”

徐老夫人面色和藹的抬抬手,一雙凌利的眼睛卻是看向了病床上的許氏。

“許氏,你這是怎么了?我怎么聽說你病危了?”

許氏虛弱地想要起身給徐老夫人見禮,可卻是撐了半天也沒能撐起來。

徐老夫人看不下去了,忙道,“好了,好了,你既病危,就莫要行那勞什子的虛禮了,宇哥兒媳婦,你扶你婆母躺下吧。”

顧德音忙應了聲“是”,然后扶著許氏又躺回床上。

徐老夫人坐在下人端來的雕花圓凳上,就那樣緊緊地盯著許氏看。

許氏被看得背冒冷汗,不知道這老虔婆的來意,她就更不敢大意。

“勞婆母掛心了,都是兒媳的不是……”

她這一番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徐老夫人不客氣地又問了一句。

“聽說,你這病還需得百年人參才能治?”

許氏一時口啞啞,這老虔婆看似不管事了,但這府里一有風吹草動,她比誰都知道得快。

可惡!

她心下是又恨又怒,可又無計可施。

徐老夫人一看這情形,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許氏是越發下作不顧臉面了。

“既然你病得如此嚴重,府醫的本事也有限,我已拿名帖請太醫過府來給你診治……”

“不,不用。”

許氏忙推卻,可又怕引人懷疑,于是又忙道,“我是說,不用勞動太醫跑這一趟了……”

“人都請來了,你就莫要再推辭。”

徐老夫人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就讓人把太醫請進來。

這下子,不但許氏,就連徐寧宇和柳若荷也變了臉色。

徐寧宇想要出面解圍,哪知他那不知情的三弟徐寧開又冒了出來。

只見徐寧開一臉感激地朝徐老夫人行禮,“還是祖母想得周到,母親的病能得太醫診治,怎么也會好得快些。”

“那是。”徐老夫人點了點頭。

許氏剩下的這倆兒子,就這個還勉強上得臺面,只可惜是個直腸子,不適合官場。

顧德音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機會。

她也趕緊給徐老夫人行謝禮,一臉期許地道:“這回婆母肯定有救,必定能否極泰來。”

一聽她這話,許氏氣得差點歪了臉。

這顧氏一定是故意的,她恨恨地想。

徐老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顧德音,“你這孩子,倒是一片孝心,你婆母能得你為媳,是她的幸運。”

“老夫人謬贊了,”顧德音有些汗顏,“孫兒媳婦受之有愧。”

不過很快她就又心安理得了,許氏不仁在前,莫怪她不義在后。

一旁的柳若荷聽到這贊美聲,頓時心生嫉恨。

顧德音何德何能,讓徐老夫人給她的孝心背書?

她也想表現一下對許氏病情的關心,但心里更清楚,內里是個怎樣的乾坤?

偏在此時,門簾處有響動,太醫已是被人請了進來。

許氏見狀,心里著急,開始給柳若荷使眼色,讓她想辦法阻止太醫給她診脈。

柳若荷自也心急如焚,又接收到婆母的眼色,一時間,竟是六神無主。

看到太醫步步趨近,她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

瞄準方向,她假意身體柔弱向前倒去。

而那正是太醫走向許氏病床的路線。

顧德音一直都有留意柳若荷的舉動,畢竟許氏裝病,不敢輕舉妄動。

那就只有柳若荷能為她解圍。

果然,她這是想撞向太醫制造事故,阻止診脈。

遂,說時遲那時快,她一把沖向前,眼疾手快地扶住撞人的柳若荷。

而太醫則是嚇了一跳,忙往旁邊挪了好幾步。

差點這府里的女眷就要撞到他,好險。

不然到時候又要扯皮,對他頗為不利。

“大嫂,你沒事吧?”

顧德音狀似關心地問了句,臉上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柳若荷惱恨不已,面色自是不豫,但戲還是要做下去。

“就是有點頭暈。”

“頭暈啊,這可大可小,待會兒讓太醫順道為你診治一二。”

柳若荷貝齒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心下卻是慌亂不已。

顧德音讓侍女扶著柳若荷坐下來,這戲都還沒唱完,誰也不許先離場。

轉身,她就恭敬地請太醫上前給許氏診脈。

徐老夫人早把床邊的位置讓了出來。

太醫坐下后。

顧德音就扶著許氏有些僵硬的手臂到脈枕上,接過侍女遞過來的帕子蓋在許氏的手腕上。

“婆母,您別緊張,太醫水平高,興許這病情啊就能有轉機。”

她故意如此說,看似寬慰。

但落在許氏的耳里,卻有如魔音,她想要縮回手,哪知手臂卻被顧德音死死地按住。

她不滿地朝顧德音看去,卻又不敢當場發作。

顧德音卻是故意再勸,“婆母,您不能諱疾忌醫,府醫說這病來得兇險,我們就更要重視。”

反正,她就是不松手,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許氏的臉色更加敗壞,如今騎虎難下,惟有硬著頭皮迎上。

太醫看了眼這對婆媳的舉動。

常給內宅婦人看診,他也能看出些許端倪。

心中有數后,他開始沉心診脈。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許氏壓根就沒病。

徐老夫人看太醫收回手,適時地開口詢問許氏的病情。

太醫是徐老夫人用名帖請來的,自然不會偏向許氏。

“宣寧侯夫人沒有大病,只是肝火過旺,只要吃上兩劑去火的湯藥,即可痊愈。”

這話一出,驚訝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