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棄婦她是黑心蓮

第三十三章 互相攀咬

徐寧宇滿是期待的看向柳若荷,希望她看在他們的情份上,愿意在這關鍵時刻息事寧人。

至于出來背鍋的庶妹,回頭再補償她便可。

柳若荷別開頭,不與徐寧宇對視。

她是不可能為了他放過許氏的,只要能讓許氏痛苦,她什么都愿意做。

這次只犧牲一個徐惠玲,就想事情過去,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許氏原本心里也有幾分期盼的,可看到柳若荷的神色,她知道這個兒媳婦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于是,她一咬牙,直接以侯夫人之尊向柳若荷下跪。

“大兒媳婦,玲姐兒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我待她如親生女兒,實不忍看她一生被毀……”

“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可有什么你沖著我來,我老了,死也不怕,可玲姐兒還沒有及笄……”

柳若荷被許氏這舉動嚇了一跳,她怎么說跪就跪?

她忙跳開,不受她這一跪,免得折壽。

許氏說得情真意切,眼角又含淚,一個慈母的形象就此出現。

圍觀的民眾見狀,不禁紛紛夸贊她品德高尚,是個好嫡母。

而對于始終不松口放過此事的柳若荷,頗有微詞。

甚至還有婦人與許氏共情,朝柳若荷喊話。

“虧你是個當嫂子的,如此為難一個小姑子,你配當個嫂子嗎?”

“就是,人看著柔弱得很,心卻如此狠硬,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沒看到她婆母都跪地求她了,換成我,早就跪下來認錯了。”

苛責有失偏頗的話一句接一句。

柳若荷本就蒼白的小臉,越發蒼白難看。

顧德音看著這一幕,并不覺得意外,她可是領教過許氏懷柔手段的人。

深知許氏在關鍵時刻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所以她將不利局面發展成有利自己的一面,并不出奇。

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許氏是個中好手,可她別忘了,柳若荷在這方面也不遑多讓。

果然。

只聽“撲通”一聲,柳若荷也跪了下來,此時她聲淚俱下。

“不是我心硬不肯放過小姑子,可是非曲直總得論個清楚明白,不能冤枉了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自我嫁進徐家以來,侍候夫君,孝敬公婆,友愛弟妹,我哪樣沒做到?”

“婆母,您又何必把罪名往我身上推?”

“正正因為把小姑子當成自己的妹妹看,我才不想她行差踏錯,哪怕是為人頂罪也不行。”

“您不能因為她是庶出就把她推出來背鍋,我身為長嫂如何忍見?”

這番話一說出來,眾人再度嘩然。

有些深受嫡母苛責的人,看向許氏的目光立即就不同了。

再看徐惠玲那瘦弱的樣子,與在場的倆嫡姐相比,哪里像是得寵的樣子?

她若是被推出來背鍋,她又哪里拒絕得了?

感同身受之下,當即有人感嘆道,“可憐的喲,在嫡母手下討生活就是艱難。”

不過這樣的言認一出,頓時有人反駁。

“你又怎知那徐家大兒媳婦所說的是真的?”

圍觀民眾分成兩派吵了起來。

許氏的神色頓時就變了,柳若荷這是想要跟她魚死網破嗎?

徐惠珠恨恨地看著柳若荷,手按在徐惠玲的肩上,示意她行哀兵之姿。

可這會兒徐惠玲卻退縮了。

她同樣恨毒了嫡母嫡姐。

這一場狗咬狗骨的大戲,看得顧德音很是舒暢。

就該這樣互相攀咬,要不然都對不起她精心設計的這場大戲。

鐘時名適時的一拍驚堂木,“安靜!”

群情激憤的民眾,這才全體收聲。

鐘時名看向柳若荷,“徐柳氏,你堅決不肯撤案?”

“是,大人。”

柳若荷回答得異常堅定。

鐘時名又看向顧德音,“徐顧氏,你也一樣?”

顧德音盈盈一拜,點了點頭。

鐘時名最后看向白念涵“徐白氏,你呢?”

本以為把皮球踢走的白念涵,看到球又踢了回來,頓時有些無措。

接觸到婆母許氏陰森的目光,她的頭皮一陣發麻,心里又萬分舍不得那些錢財,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她猶豫不決之時,聽到驚堂木一響,嚇得她立即下跪。

“我撤案。”

最后她屈從許氏給予的壓力。

許氏聞言,這才舒了一口氣。

鐘時名卻是沉著臉道,“既然你沒有失竊,為何又要報案?你這是在藐視律法?以為這是兒戲嗎?”

白念涵一驚,撤案也不行?

她頓時驚惶地四看,一時間,找不到主心骨。

結果看到珊珊來遲的丈夫徐寧開,她頓時哭著看向徐寧開,“夫君……”

徐寧開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她怎么不蠢死算了?

不過如今家丑外揚,他只想盡快平息此事。

于是,他朝白念涵無聲地道了倆字,“撤案!”

白念涵看明白了,當即照做。

“我……只是受人蠱惑,還請大人有大量,從輕處罰。”

邊說她邊把目光看向顧德音,當然還有柳若荷。

顧德音嘆息一聲,一副無奈的樣子。

“大人,之前我說我失竊了,三弟妹說她也同樣失竊,我們才會結伴前去報案,如今她否認,估計是有所顧慮,還請大人從輕發落。”

白念涵會有什么顧慮?

大家一猜就猜到,目光聚在許氏和后面趕來的徐寧開身上。

頓時,母子倆都感到目光灼人的難受。

鐘時名道,“既然徐白氏否認失竊,之前的證據就此做罷,可徐白氏此舉極為惡劣,當罰銀三百兩。”

一聽到不但財物追不回來,還被罰銀三百兩,白念涵白眼一翻,當即暈了過去。

徐寧開急忙推開人群,沖上前去抱起白念涵,然后朝鐘時名行了一禮。

“還請大人原諒在下私闖公堂,徐白氏乃是在下之妻,在下不忍她暈倒在公堂之上,至于罰銀,在下定當交罰。”

鐘時名看他態度良好,遂不追究他闖公堂之舉。

徐寧開抱著白念涵退到一邊。

鐘時名看向柳若荷,“徐柳氏,你依舊堅持失竊,且疑犯非自首之人,那你可有證據指證罪犯?”

柳若荷應聲,“有。”

然后她輕拍手掌。

沒多時,她的貼身嬤嬤帶來好幾個宣寧侯府的下人,且還是侍候徐惠珠的。

顧德音微垂眉,沒有看下那些個下人。

這局一早就做好了,不過是走個流程而已。

許氏瞪眼看向這些個下人,厲聲質問,“你們要背叛侯府嗎?”

鐘時名一拍驚堂木,嚴肅著臉看向許氏。

“本官未曾問話,還請閉嘴,況且當著本官的面威脅證人,宣寧侯夫人,你這是要藐視王法嗎?”

許氏驚出一身冷汗,沒有再說話。

鐘時名這才一一審問。

那些個證人的證詞都指向了徐惠珠。

徐惠珠叫囂道,“我沒有,你們這是串能好了誣蔑我,大人,她們的證詞都不可信……”

鐘時名拍下驚堂木,這才阻止了徐惠珠失禮的舉動。

柳若荷突然道,“大人,我有幾句話想問下玲姐兒,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