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第4章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沈鶯歌面上頓時騰起一片紅云,從脖頸直燒到了她的耳朵根。
罪過罪過,果真美色誤人,她早在第一次見容久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卻不想還是著了道。
幸好,沒等到她回話,就從院外匆匆走進一名侍衛打扮的人。
他朝容久低語幾句不知說了什么,便見容久眉目一斂,眼中殺意迸現。
長刀歸鞘,他轉身帶起一陣裹挾著雪花的冷風。
“逐暖,你留下,按本督方才說的辦。”
那來給他傳信的侍衛立刻應聲:“是,督主。”
正當沈鶯歌松了口氣自以為逃過一劫,卻見容久腳步一頓。
“既有人夸你心細如發,那在查明魯陽郡王一案之前,也不必回刑部了,看你靠著那自以為是的小聰明,能活到幾時。”
說完,容久抬步離開。
沈鶯歌聞言還在發愣,那名喚逐暖的侍衛已經走上前來提醒。
“還不快跟上,其他事自會由錦衣衛跟刑部交接。”
沈鶯歌回過神,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好,有勞了。”
北鎮撫司詔獄。
地下陰冷潮濕,終年不見日照,空氣中都彌漫著腐朽和血腥氣,石磚地上積了一層黏膩的血漬,一雙不染塵埃的黑色紋金翹頭履踏在上面,顯得格格不入。
容久端坐在條凳上,看著腳邊的一團血肉爛泥,顯然人已經在詔獄刑罰中滾過一圈,只留了口氣等他問話。
“本想讓你死得輕松點,沒成想你倒是個嘴硬的角兒,就是不知背后指使之人是不是和你一樣鐵骨錚錚。”
他神色懶散傲慢,將死亡都說的如同恩賜。
沈鶯歌站在刑房角落,抬眼偷偷看向容久的方向。
四周的昏暗火光在他身上跳躍,影影綽綽地投下一片陰影,影子頭部恰好落在她腳邊。.ζéwé.℃ōΜ
她跟著他從郡王府離開之后,便來到了此地,之后從他們的只言片語中得知,面前這已不成人形的男子就是那日給容久下情毒的人。
血塊混著污漬凝結在那人臉上,他咧起嘴角想要大笑,卻只能發出嗬嗬的氣音。
他淪為階下囚,卻仍瞪向容久似乎恨不得嚼碎他的骨血。
他喘息半晌才斷斷續續道:“死了這條心吧,當時既然敢給你下藥……就從沒,沒想過能活下去,爾等霍亂朝政的奸佞之輩,熏腐之余……想殺你的人還少嗎?”
“只是可惜,可惜一念之差……像你這樣沒根的東西,本想讓你死得……痛苦,這才沒用見血封喉的毒藥,卻不想竟讓你解了毒……”
那日容久所中情毒名喚極樂,中毒之時神智癲狂思緒錯亂,而它的解藥也極難得到,中毒之人沒有解藥便只能與人交歡。
可若是宦官這樣殘缺不全的身子,便只能等著爆體而亡,可見下藥之人的狠毒。
容久沉吟片刻,不怒反笑。
他用靴尖挑起對方滿是血污的下巴,一雙桃花眼笑得魅惑詭麗,語氣中卻透著徹骨寒意。
“也好,既然你有心,那本督又怎會獨享歡樂呢?”
縱然說著寧死不屈,可那人眼中還是流露出一絲對未知的恐懼。
容久直起身,半張臉融進地牢的黑暗中。
“來人,拿他送的東西好好伺候,順便丟進豬圈內也讓他享樂一番。”
那人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立刻叫囂咒罵起來:“有本事就殺了我!閹狗!你不得好死……”
他正要咬舌自盡,一旁的錦衣衛上前咔嚓一聲卸掉了他的下巴,將掙扎扭動的人拖了下去。
沈鶯歌雖不害怕,但也沒有欣賞殺人的愛好。
因此她只是低著頭,看著腳邊的影子,并在腹誹容久的同時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影子泄憤。
候在門外的貼身侍衛浮寒見人被拖走,轉身走進刑房。
他垂首恭敬道:“督主,剛才逐暖派人回稟,您吩咐的事都已辦妥,尸身及全部證物已帶回東廠,魯陽王府也留咱們的人守著了。”
容久不以為意地嗯了聲,又道:“那日未如他們所愿暴斃荒野,想必他背后的人應該很是失望,繼續查,本督倒要看看他們究竟能龜縮到幾時。”
浮寒應聲領命:“是。”
容久交代完正事,這才轉頭看向他帶回來的小捕快。
本以為對方第一次見這種血腥手段,會害怕得不敢直視,卻也正好讓他利用這個機會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只是……確實沒直視,但她低著頭,腳一踩一踩的,嘴里還小聲嘟囔著什么。
這是怎么,被嚇得魔怔了?
他使了個眼色,示意浮寒去瞧瞧情況。
詔獄中隔絕外界聲音,此時除了柴火的噼啪聲倒顯得十分寂靜。
浮寒沒有靠得太近,他能成為容久的貼身侍衛之一內力自然不俗,靜下心來便能聽個七七八八。
沈鶯歌瞧見容久的影子動了動,正踩得興起,便也跟著往旁邊挪了挪。
讓你誣陷我對尸身做手腳,踩一腳。
讓你仗著自己位高權重欺負人,再踩一腳,并狠狠地碾幾下。
讓你不顧別人意愿……
正要落腳之時,卻見那影子一動,站了起來。
沈鶯歌猛地收腳,乖乖站好,心里卻不免有些可惜。
她疑惑地抬頭,便看到容久朝自己走了過來。
他眼中閃爍著明滅不定的陰沉神色,斜晲著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又浮現出些一言難盡的嫌棄。
沈鶯歌不明所以,只當他是腦子有毛病又在發瘋。
她在容久的示意下跟著他走到門口,只聽他朝浮寒吩咐道。
“還有,從破廟逃走的賊人也盡快抓住,既然知曉了不該知曉的,那也該給她備份厚禮才是。”
沈鶯歌聞言頓時頭皮一麻,雖然跟在容久身后看不到他的神情,但那隱隱有些咬牙切齒的語氣卻聽得再清楚不過。
再聯想到方才下藥那人的凄慘模樣,她更是覺得提心吊膽起來。
絕對,不能讓容久知道她就是那個人。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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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