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38章 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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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知容久為何明明已經動怒,卻沒有如往常一樣施以懲罰,但沈鶯歌清楚得很。

今日弘光帝召她問話時,曾提及碧盈一案,并許諾若是這件案子辦得好,就會將她收為己用,不管此言是畫大餅,還是別有用心,但既然說了,那皇帝金口玉言,面子上總要過得去。

容久既知曉此事,就不會因她是個“斷袖”這等小事而在這個時候降罪,不然豈不是打了弘光帝的臉。

當然,容久也可以裝作不知,她與他地位懸殊,就算她真的被罰,弘光帝表面也不會說什么,只是心中肯定是不悅的。

但與其因為她這么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惹得弘光帝不快,倒不如等此案了結,再尋個由頭處置她。

至于,容久是否真的懷疑過她是女兒身,她也已有應對之策,只是現在看來,暫時是用不上了。

等送走了憂心不已的白悟念,跟著孔川和曹安福回房之后,沈鶯歌才從徹骨的寒冷中緩過來。

孔川灌下一杯熱茶,心有余悸道:“這是我第二次感覺自己離死亡這么近,哎你說你,每次說出這種話之前能不能先給別人一個心理準備,打個暗號也行啊。”

沈鶯歌活動了下僵硬的膝蓋,笑了笑:“事出突然,我自己都沒有心理準備,怎么給你們打暗號?”

原本在屋子里等著的其他幾人一聽,都好奇地圍了上來。

“發生什么事了?讓我們也聽聽。”

曹安福與孔川對視了一眼,故作恐嚇的樣子說道:“想知道也可以,不過此事事關督主,今晚我們已經是死里逃生,若是你們誰運氣不好,被抓到在背后打聽督主的消息……”

他話還沒說完,其他人就立即擺手。

“不聽了不聽了,你們最好爛在肚子里。”

沈鶯歌有些詫異地抬頭,就看到孔川和曹安福朝她露出個心照不宣的得意笑容,她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而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屋內一角,吳城坐在角落里盯著沈鶯歌,眼中閃過一絲陰毒。

宮內,乾明殿。

殿內燈火輝煌,亮如白晝。

沈闕坐在軟榻上,捧著卷書漫不經心地翻過一頁。

吳公公上前提醒道:“陛下,已是亥時了,您該安寢了。”

看書的人恍若未聞,視線仍落在書冊上,眼中卻帶上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吳啟勝,你認為今日那個錦衣衛如何?”

吳公公愣了下,訕笑道:“老奴就是個伺候人的,哪懂那些識人品性之事。”

沈闕摩挲著光滑的書頁,笑道:“讓你說你就說,又沒讓你上朝議政。”

頓了頓,吳公公才道:“依老奴愚見,既是九千歲選的人,想必能力才干是有的,至于日后是否能當大用,還需多觀察些時日。”

沈闕抬眼看向他,笑意愈深:“你伺候朕這么多年,果然深得朕意。”

“老奴不敢,望陛下恕罪。”吳公公誠惶誠恐,腰彎得更低了。

沈闕渾不在意的樣子,朗聲一笑。

他輕拍兩下掌心,殿內一角的燭火晃動了下,很快恢復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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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的怎么樣了?”

一眼望去殿內只有沈闕與吳公公兩人,但吳公公卻知道,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

角落陰影內,傳來一道不著溫度的漠然聲線。

“一路無常,不過他們回了北鎮撫司后,九千歲曾與那名姓應的小旗發生過矛盾。”

沈闕聞言,有些意外地揚起眉。

“哦?如今還有人敢觸他的霉頭?說來聽聽。”

陰影里的聲音毫無波瀾道:“是,九千歲似乎與那名小旗在桐花小筑發生過什么,不過九千歲功力深厚,我們的人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具體情況并不清楚。

不過根據他們之后的談話猜測,九千歲似乎懷疑對方有事隱瞞,而那名小旗也坦白說自己有斷袖之癖,并且今日曾在桐花小筑沖撞過九千歲。”

沈闕瞇了瞇眼,食指在若有所思地點著書脊。

“繼續。”

“九千歲本已動怒,只是后來那名小旗提到了郡王府內的命案,九千歲便說等案子了結后再行定奪。”說完,陰影里的聲音不再多說一個字。

殿內靜了許久,那身著五爪龍紋寢衣的帝王輕笑出聲。

“有意思,繼續派人盯著,朕倒想看看,靠著狐假虎威就有膽量挑釁容久的人,究竟還能做到何種程度。”

“是。”

那陰影里的聲音應了一聲,燭火輕輕一晃,再沒了響動。

沈闕似是尋到了什么新的樂子,連帶著對手里那本書都失了興趣。

“好了,睡前故事聽完了,朕也該安寢了。”

吳公公連忙上前扶著他,并招呼人入殿熄燈。

第二日一早。

當孔川等人睡眼惺忪地醒來時,就看到沈鶯歌衣冠整齊地坐在桌邊,面前堆著昨日她命人帶回來的卷宗。

曹安福揉了揉眼睛:“應歌,你一夜沒睡啊?這么拼,小心身子吃不消。”

“是啊,還是得先照顧好身體才能破案,雖然昨日督主那么說了,但他這次又沒給你規定期限,也不急于這一時。”正穿外衣的孔川附和道。

沈鶯歌朝他們笑了下,又很快將視線轉回手中卷宗。

“是不是吵到你們了,我不過是昨夜睡得晚了點,今早起的早點罷了,心里裝著事,反正也睡不著,就起來看看卷宗,想著說不定能發現什么線索,我們也能早日破案。”

另一人洗漱完回來,聽到他們的話,笑著接茬道:“我以為我起的就夠早的了,雞才剛打鳴呢,結果一睜眼,應歌早就已經坐在那兒了,后來怕打擾你們休息,還拉著我出去問的驗尸結果。”

沈鶯歌頭也不抬道:“昨天回來的晚了,看你倆睡了就沒叫起來問,正好碰上你起得早,就順便問問。”

孔川聞言,問道:“哦?結果怎么樣?”

那人嘆了口氣,臉上一副惋惜之色:“仵作說,是割喉致死,一刀斃命,但行兇之人力道很大,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幾乎將死者的大半個脖子都割斷了,咱們平日里詔獄的酷刑也都見得多了,但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卻遭此橫禍……我實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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