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56章 過河拆橋的白眼狼

第56章過河拆橋的白眼狼第56章過河拆橋的白眼狼→:瞳孔一縮,容久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像是害怕般地往里瑟縮了下。

縱然都是接觸,但他自己主動靠近試探是一回事,一覺睡醒發現自己握著別人的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什么時辰了……”沈鶯歌被身邊的動靜打攪,揉著酸痛的脖頸醒來。

她抻著懶腰活動了下筋骨,扭頭看向床上。

醒了?

不過怎么一臉如臨大敵的表情看著她,還魘著呢?

她伸出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

琥珀色的眸子輕眨了下,迅速恢復如常。

“出去。”

沈鶯歌甚至疑心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但面前那副生人勿近的冷臉還是讓她不得不接受了現實。

……過河拆橋是吧?

白眼狼!

枉費她一片好心哄他睡覺,搞得自己現在渾身難受,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她憤憤撐起酸痛麻木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間。

身后,寒潭似的眸子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最后一片衣角也被合攏的門扉遮掩,才惶惶收回視線。

容久看向那只曾與沈鶯歌交握的手,眉宇間透著難言的復雜神色。

門外。

南柯憂心忡忡地站在不遠處,秀氣的眉頭微微攏起,顯出幾分糾結神色。

“南柯姑娘?”

沈鶯歌看到她,連忙走過來。

南柯聞聲回頭,看到對方包扎起來的手背,眉頭皺得愈發緊了。

“公子,昨夜你為救奴家而受傷,本想給你送藥過來,但……”她看了眼容久所在的房門,垂下視線道:“但后來太晚了,不敢冒昧打擾,你的傷可好些了?”

沈鶯歌朝她晃了晃手,笑道:“姑娘不必擔心,昨夜已經上過藥了。”

見對方仍是一副放心不下的模樣,沈鶯歌索性拆了裹在手上的紗布遞到她面前。

“不信你瞧,就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傷,畢竟是習武之人,身上有些傷疤才正常。”

為了好得快些,昨夜她將水泡挑破剪掉了原本的死皮,在用了容久的金瘡藥后,猩紅的嫩肉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軟痂。

見傷口確實已經處理過,南柯才稍稍放下了心,只是眉頭尚未松開。

“公子現在就要離開了嗎?”

沈鶯歌點頭應道:“是的,我還要提前回去做一些部署,盡量做到萬無一失,等安排好了之后,我會來接你。”

“那好,奴家便不多打擾了。”南柯朝她福了福身。

沈鶯歌剛走出去幾步,忽又想起什么,回頭道:“對了,麻煩姑娘幫我吩咐人往房里送幾桶水,再找幾個靠譜的伺候督主沐浴。”

南柯愣了下,旋即頷首道:“你放心,奴家會安排好。”

從拈花閣出來,沈鶯歌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北鎮撫司。

剛一進門,她就被孔川臉上掛著的黑眼圈嚇了一跳。

“你這是……”

對方幽怨地瞥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問,昨天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帶回來了,我后怕得一晚上沒睡著。”

“事出突然,我也沒想到。”她訕笑著摸了摸鼻子。

屋內氣氛詭異,除孔川和曹安福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想說什么,又不敢直視她的神情。

……差點忘了這兒還有個爛攤子等著她收拾。

沈鶯歌正了正神色,面對眾人道:“昨晚的事確實是個意外,但我還是在此給你們賠個不是,至于吳城說的斷袖一事,我也可以告訴你們,他說的沒錯,我的確這么說過。”

有幾人聽到這話抬頭朝她看了過來,剩下一兩人尚在觀望,但也悄悄支棱起了耳朵。

“我自覺問心無愧,但若你們有誰認為無法接受,我也不強求,可以去找總旗請求離開,我也不會為難誰,大家好聚好散罷了。”

她將幾人猶疑不定的神色看在眼里,繼續道:“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面,機會只有一次,若你們選擇留下,我可以保證,從今往后有功勞我絕不會一人獨占,

多勞多得,付出的多便定會有出頭之日,可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被我發現,就不僅僅是杖責和逐出錦衣衛這么簡單了。”

沈鶯歌說完后,屋內陷入長久的寂靜。

她也不急,畢竟比起一味地沖鋒陷陣,先鞏固好人心,保證手下之人不生異心更為重要。

她將孔川和曹安福叫出屋外,交代了一些需要提前安排的事給兩人去做,又趁這個空檔去洗了個澡,才不慌不忙地回去。

最終,剩下的六人都決定留下。

沈鶯歌也不再多說什么,給他們各自分配了差事后,自己則趕往碧春樓,點了壺茶,在樓上的雅間坐了下來。

不多時,便有人敲響了房門。

“老大,你要的人我帶來了。”

熟悉的聲音正是她派出去的其中一名錦衣衛。

“進。”沈鶯歌道。

門一開,那錦衣衛就帶著個老頭走了進來。

原本驚慌失措的老頭一看到沈鶯歌,頓時放松了下來。

他松了口氣道:“原來是你啊,我還說我一個半截身子入土,身無分文的老頭,是誰派這么個家伙將我引出高府的呢。”

來人正是白悟念。

“你先出去守著。”沈鶯歌朝錦衣衛吩咐了聲。

房門重新合上,她笑著給白悟念倒了杯熱茶。

“坐,只是有些事暫不能被太多人知曉,所以,只好讓他將你帶出來了。”

白悟念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

他頗為嫌棄地瞥了眼茶水,道:“你明知老夫無酒不歡,怎么還拿這東西糊弄我。”

“今日叫你出來是有要事,自然不宜飲酒。”沈鶯歌抿了口茶,道:“但若你愿意配合,事成之后,我自有好酒相送。”

“真的?!”白悟念眼神一亮。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妏敩洣

白悟念捋了捋胡須,這才不情不愿地喝了口茶:“說吧,何事要請教老夫。”

沈鶯歌并未計較他偷換概念的行為,她抬眼看向對方,烏黑剔透的眸子被茶水的氤氳熱氣籠上一層霧靄。

“你之前說……普安寺不干凈,不止是因他們香火錢收得多吧?你還發現了什么?”

白悟念喝茶的動作一頓,如孩童般的頑劣神色退去,目光凝重。

東市。

一道行色匆匆的身影熟練地穿過數座破屋,他身著粗布麻衣,手臂上還纏著紗布,隱隱滲出一絲血色。

躲在破屋中的人們大多沒有注意到他,偶爾有人瞥見,也都害怕地挪開視線。

但他沒有像平時一樣出言恐嚇,而是迅速隱沒在一條小巷中。

他回頭看了一眼,確認身后沒有跟著的“尾巴”,才推開一扇破敗不堪的院門走了進去。

屋內家徒四壁,茅草屋頂缺了一角,冷風呼呼地灌了進來。

他腳步未停,來到一處墻角挪開遮掩在上面的破缸和稻草,下面露出的赫然是一道暗門。

揭開暗門下去,穿過狹長昏暗的樓梯,面前視野豁然開朗。

地下密室內,數十道身影林立其中,手中兵刃雪亮,殺氣凜然。

他不敢抬頭,只朝端坐在里面的灰衣人拱手道:“大人,您讓我們跟的人,昨晚宿在了拈花閣。”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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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