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值得嗎第69章值得嗎→:欣賞夠了她的表情,容久才道:“放心,你那位朋友早就被趕出了普安寺,他與此案無關,本督也不會過多為難他。”
沈鶯歌吃了顆定心丸,這才松了口氣,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感激:“多謝督主。”
容久見慣了她說一套想一套的模樣,難得見到這般真誠的道謝,一時有些不適應。
他怔了一下,隨即不太自然地別開視線:“悟塵與鄭全一事有關,便不能只交給你了。”
說著,他喚道:“逐暖。”
一直在容久背后充當隱形人的逐暖立即應聲:“屬下在。”
“你帶人同應歌一起,抓悟塵歸案。”
“是。”
容久還吩咐了些什么,沈鶯歌沒有聽進去。
她望著他始終淡漠的雙眸,想起方才在刑房中得知的事,心頭百般滋味涌動,卻有口難言。
昨夜她問過對方,值得嗎。
做一個表面風光無限,實際淪為權力斗爭工具,隨時會踏入萬劫不復之地的九千歲,真的值得嗎?
當時容久并未回答,似乎是擺出了一副默認的姿態。
但不知為何,她雖與容久相識時間甚短,卻始終覺得對方并不在乎如今所擁有的一切。
不管是死去的皇親國戚,還是朝堂的勾心斗角,都很難讓他真正產生一絲波瀾。
他不在乎別人的命,更不在乎自己的命。
旁人渴求的榮華富貴,于他來說更好像是銬在身上的枷鎖。
那他這樣近乎自毀式的為皇帝賣命,究竟是為了什么?
許是出于容久可能與她同樣身不由己,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連沈鶯歌自己都未發覺,她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像是探究,又像是感同身受的心疼。
幽黑瞳仁深沉難測,仿佛藏著一道無底深淵。
只是這樣的眼神,以她和容久如今的身份來說,絕對算得上僭越。
她盯的時間有些久,容久察覺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異樣視線。
他回頭看向對方,皺起了眉。
沈鶯歌被額前猝不及防的冰涼溫度驚回了神,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容久收回貼在她額頭的手指,施施然道:“是不是雨水灌進了你的腦子,若不是燒壞了,你怎么用這么奇怪的眼神盯著本督?”
浮寒見到這一幕,眼珠子險些從眼眶中掉下來。
他曲肘懟了懟身旁的逐暖,試圖用豐富的面部表情傳達自己激烈的心理活動。
看到了嗎?!督主他……他用手碰別人了!
重點碰的是活人!活人啊!
逐暖往反方向挪了挪,避開對方的動作。
他又沒瞎,當然看見了。
他繃著一張面無表情的棺材臉,滿臉都寫著“我與此人無關”,這樣萬一浮寒的小動作被容久發現,到時候挨罰的也不會有自己。
只是相比浮寒的震驚,逐暖想得更為深入。
他們跟隨容久多年,對方的心疾多少也知道一些,從前找了不少的大夫都沒用。
畢竟治病就要從病根入手,容久卻對病根只字不提,這樣的情況,哪怕是華佗在世恐怕都無從下手。
可今日……難道心疾好了?
心中剛有了個念頭,便又被逐暖否定。
不可能,面對其他人時,并未發現任何不同于以往的情況,那就只能是對象的問題了。
想到這里,逐暖看向沈鶯歌的目光沉了幾分。
沈鶯歌被容久擋住了視線,沒有發現那兩人的動作。
她只知道,自從那日在去往棠梨園的馬車上,她與容久誤打誤撞發生了一些觸碰之后,對方就越來越喜歡進行一些肢體接觸了。ŴŴŴ.juzixs.ČŐM
熱意漸漸攀升到耳尖,心中陌生的激蕩讓沈鶯歌有些慌亂。
她逃避似的想,虧自己方才還產生了點同病相憐的感覺,現在看來,容久根本就是隨心情做事,根本不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她虛張聲勢道:“有空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吧,習武之人有內力護體,常年體熱,你這手冷得跟冰塊一樣,傷還沒好就……就出來吹風,我看你才會發燒。”
說完這話,沈鶯歌難免有些心虛。
但容久并未追究,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嘴角笑意未變,眼底卻沒了溫度。
“習慣了。”
說完,他與沈鶯歌擦肩而過,走進了刑房。
浮寒路過她身邊時,欲言又止,終還是嘆了口氣,跟著容久走了進去。
沈鶯歌察覺到容久急轉直下的情緒,莫名感覺良心受到了譴責。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不知該如何挽回。
跟著逐暖離開的時候,沈鶯歌都還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
半晌,她嘆了口氣,不抱希望地問道:“我剛剛……是不是太兇了?可明明是他先說我腦子進水的。”
越說越沒了底氣,到最后,她的聲音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
逐暖沉吟片刻,道:“我想,應當與你無關。”
沈鶯歌愣了下,不解道:“那他為什么突然就不高興了?”
看了眼她求知若渴的眼神,逐暖敗下陣來。
“督主常年體寒,即使有內力護體也沒什么用。”
沈鶯歌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話頭在舌尖打了個轉,終還是道:“我之前和他打……切磋過,他的內力應當非常深厚,難不成是有什么隱疾?”
她險些就要說難道與容久是太監有關,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雖然容久之前中情毒時并沒問題,但想躲過入宮時的凈身,以及后面的檢查,不做點手腳肯定是不行的。
逐暖頓了片刻,道:“只能說是傷病交加所致。”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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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