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94章 看起來很好吃

第94章看起來很好吃第94章看起來很好吃→:像是終于找到了將對方一軍的辦法,容久眉宇間的郁色消散不少。

“啊什么,這難道不是你預料之中的事?”

沈鶯歌被他的話噎了一下,腳步一轉,又坐了回去:“那個,這該不會是陛下親口說的吧?”

“你心里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容久將她的試探原封不動還了回去。

沈鶯歌無聲囁嚅了下,垂眼思索。

上次在棠梨園面見弘光帝時,對方確實在話里話外間透露過,等解決了這個案子就會提拔她。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先不說這來得太快了,最重要的是,她不過是個小旗,對皇帝來說她就和一只螞蟻沒什么區別,為什么會刻意找上她?

容久看到她憂心忡忡地樣子,悠然自得地支著下巴:“怎么,你不開心?”

“……我擔心飛得太高,死得會更快。”沈鶯歌惆悵地給自己倒了碗酒。

聞言,容久眉梢一挑,有些意外。

每年的除夕御宴,弘光帝都會宴請群臣,不論作為何種身份參加,都是一次能在皇帝面前露臉的好機會,若是把握時機哄得龍心大悅,一夜之間飛黃騰達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你之前說自己求升官發財,本督以為你會對此樂見其成。”

沈鶯歌懶得戳穿對方的明知故問,一口氣灌了兩碗酒:“有些東西,賺到了也得有命花才行,與自身能力不相匹配的好處,只會招來殺身之禍。”

容久哼出一聲輕笑,與他平日里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樣不同,這聲短促的笑意里隱約透出一絲贊許的味道。

“倒是比想象中要聰明一些,不過,你可不像是會這么輕易認輸的人。”

話說完許久卻沒等來回應,忽地,一聲不輕不重的嗝打碎了屋內詭異的安靜。

聲音不算大,但落在只有他們二人的房中就顯得格外清晰。

緊接著只聽嘭的一聲,沈鶯歌的胳膊肘重重搭在桌面上,碗中的酒都被這一動靜震了出來,此時正緩緩向兩邊淌去。

她雙手捧著臉,直勾勾地望向對方,笑得像一朵迎風招展的向陽花:“原來我在你心里是這么頑強的形象啊,嘖嘖,沒想到你平時這么關心我。”

容久鄙夷蹙眉,扭頭向她看去。

一抹桃色染紅了沈鶯歌的雙頰,她雙眼迷離,臉上還掛著癡癡的笑。ŴŴŴ.juzixs.ČŐM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拉過桌上的酒壇一看。

果不其然,那據說是送給他的“謝禮”此時已經見底,而罪魁禍首還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

其實沈鶯歌的酒量并不算差,不然之前也沒法成功混跡在全是男人的刑部和錦衣衛。

大雍制作梅花酒,用的大多是口感清爽冷冽的清酒,所以她才放心地喝了一碗又一碗。

但有一點她沒想到,曹安福家是獵戶,不論農耕打獵,都是極為耗費體力的活計,這些百姓為了解乏,一般都會選擇便宜些的烈酒。

只不過這壇酒中混雜了梅花香以及甜味,將原本濃烈的酒味沖散不少,以至于沈鶯歌根本沒料到后勁會這么大。

眼看桌上的酒就要淌下來,容久連忙起身,頗為嫌棄地抖了抖衣袍。

“你喝醉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沈鶯歌。

如果是平時,沈鶯歌尚且會顧及一些東西,例如臉面,例如面前這人動動手指就能取她性命。

但現在,她覺得自己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仿佛輕輕邁出去一步,就會有不知名的力量將她送上云端。

人一旦擁有了力量,就容易膨脹。

啪的一聲,她不滿地拍了下桌子:“我有的是銀子!喝你點酒怎么了?”

容久懶得和一個醉鬼計較,連眼神都不屑于過多停留,當即就要喚來屋外的錦衣衛將她拉下去醒酒。

然而,還沒等第一個字眼被頂上舌尖,便又是啪的一聲。

只是這次,這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嘴上。

容久呆住了。

他剛入宮的時候不是沒被人折辱過,即使刻意藏拙,但一張過分招搖的皮囊足以讓他成為許多人的眼中釘。

打罵,羞辱,孤立,針對,是那時的家常便飯。

可那種日子已經過去很久,已有很多年,沒人敢這么對他了。

意外和憤怒相互沖擊,竟讓容久產生了片刻的失神。

沈鶯歌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手上多少有點沒輕沒重了,迷蒙著一雙醉眼湊過去。

“……別說話,你說話不好聽,我不想聽。”她有些任性地瞪了他一眼。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松開捂在對方嘴上的手。

指尖擦過柔軟唇瓣,容久雙唇微張,隱隱露出里面潔白整齊的齒列,顯出幾分無辜失措的樣子。

原本因傷病失了血色的蒼白雙唇,在她這一巴掌的力道下,竟奇異般恢復了往日紅潤飽滿的光彩。

看上去很好吃,像櫻桃。

沈鶯歌這么想著,心念微動。

電光火石間,酒力驅使本心,理智輸給誘惑。

她捧上對方的臉頰,踮起腳尖,仰頭湊上去吧唧了一口。

屋內靜謐,這一聲響亮且清脆。

容久瞳孔一縮,漂亮的桃花眸因震驚微微睜大。

不久前,也是在這間屋子里,當時因某個意外而在他心中埋下的種子破土而出,勢不可擋。

他登時整個人僵直在原地。

清甜的梅花香在呼吸間交融,沈鶯歌卻有些生氣地皺起眉。

不行不行,這櫻桃看上去是紅了,但好像并未熟透,還沒她的酒甜。

她不太死心,齒尖沒什么技巧地叼著柔軟果肉嘬了兩口,試圖將其含進嘴里咬破果皮。

容久吃痛地嘶了聲,理智迅速回籠,一把推開了她。

滯留在唇瓣上的尖利犬齒擦破下唇,留下一道猩紅血痕。

“放肆!”

驚怒交加的沖擊下,容久狼狽地退了一步,手扶在桌邊才堪堪穩住身形。

沈鶯歌跌坐回椅子上,呆了呆,意猶未盡地咂咂嘴。

容久氣得渾身顫抖,想讓人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拉下去處死,但有什么東西堵在胸口,讓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容久不想承認,在方才那一瞬間,他沒有產生從前被冒犯時的怒意,甚至并不抗拒。

他隱約意識到了什么,卻不想面對。

種種陌生情緒在胸中激蕩,如同驚濤拍岸,悶雷滾滾。

滾燙緋紅沿著耳尖淌過眼角,讓容久看起來處在瀕臨失控的邊緣,無處施放的內力順著他搭在桌邊的手山呼海嘯般涌出,震碎了滿屋價值不菲的桌椅陳設。

當然,也包括沈鶯歌屁股底下坐著的那把。

于是理所當然的,她咚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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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