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謀卿色

第354章 身份暴露

第354章身份暴露第354章身份暴露→:潘靖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不由得嘆了口氣,試圖安慰。

“你也別太放在心上,這位九千歲的為人我早有耳聞,別說你我,哪怕是朝中那些一品大員,后宮的各位主子,他又把誰放在眼里過?只怕這世上除了陛下,他是誰的面子都不會給了。”

像是為了讓對方信服,他還生動形象地舉了個例子。

“聽說他剛坐上九千歲的位置時,朝中不少人反對,明里暗里地罵他‘奸宦當道,禍亂朝綱’,還有一些性子迂腐剛直的老臣,每日上朝都揚言要一頭撞上殿前盤龍柱,以死明志!

可結果呢,聽說他像看戲似的看了半天,不但讓錦衣衛松手退到一邊,還當著陛下的面讓人家繼續,那老臣羞憤欲死,正要一頭撞上去,他又沒事兒人似的拋過去一句‘還有誰想一起?打掃起來也方便些’,還說什么要是都有這般覺悟,他以后的耳根子也能清凈點,你說,這叫什么話?”

錢東林:“……這種話都敢說,陛下怎么沒賜死他?”

潘靖雙手一攤,面露無奈:“誰知道呢,反正最后那老臣氣得病了整整一個月,提前告老還鄉了。”

緩了緩心頭的郁結之氣,錢東林問道:“今日讓錢通判轉告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酒意上頭,潘靖打了個哈欠:“那些人看銀子辦事,你銀子給得足夠,他們自然盡心盡力,應該很快就能有回信。”

片刻后,二人背道而行。

只是誰也沒有看到,附近高聳的屋頂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逝。

沈鶯歌像是墜入了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中,冷得連骨頭都似乎在打顫。

血液帶走了她的體溫,也讓她的面色迅速蒼白下去。

有人在說著些什么,忽遠忽近,落到她耳中都仿佛蒙上了一層厚重的膜,聽不分明。

她溺于潮水,隨波起伏。

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響,像是在耳朵里揉皺了一張紙。

短暫的失重感后,緊接著便是被人粗暴扔在地上的疼痛,牽扯到傷口的劇痛,讓她即使沒有清醒,都忍不住溢出一聲痛哼。

……好吵,好痛。

昏昏沉沉間,她的身體發起熱來。

猶如被架在炭火上炙烤的蝦米,她忍不住蜷縮起身子,試圖緩和從骨頭縫里彌漫出的酸痛感。

耳邊再次嘈雜起來。

好像有人在說著些什么,一方戲謔又惡毒,一方忍耐壓抑地懇求著什么。

但那些內容于她而言,都如黃粱一夢,并未在腦海中留下多少痕跡。

再后來,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于傷痛,難過且不甘地掙扎著時,嘴里忽然淌進苦澀的汁水,苦得她不禁皺眉。

天邊第一縷微光透過門縫灑落在她眼皮上時,沈鶯歌用力蜷了蜷手指,終于從險些將她溺斃的夢境中爬上岸,緩緩醒了過來。

她渾身濕透,臉色也因失血格外蒼白。

偏偏尚未完全褪去高熱在頰上涂開兩抹詭異潮紅,碎發也一縷一縷地貼在臉龐邊,令她狼狽不堪。

冷水與熱汗混在一起,在體溫的烘烤下干了不少。

她抬起重若千鈞的腦袋環顧了一圈。

但像是為了防止他們探聽外面的情況,這里甚至連扇窗戶都沒有,唯一的出口便是她面前那扇緊緊閉合的門。

屋內暗得很,她甚至分不清現在是什么時辰。

只能從門外依稀透進來的那一線天光判斷,天亮了。

做完打量環境的動作后,她就像是用盡了力氣,又躺回地上裝死。

忽地,她的耳朵動了動。

不對!這里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呼吸聲。

沒等她探究個明白,門外忽然傳來走進的腳步聲。

“開門。”

門被人毫不客氣地一把推開,驟然明亮的光線刺得沈鶯歌雙眼生疼,眼角都泛出了淚花。

玄衣男子走進屋內,居高臨下地瞥了眼她,冷笑道:“醒了?”

緩了緩神,沈鶯歌睜開雙眼,看向對方。

她用力喘了兩口氣,以雙手雙腳都被捆了個結實的姿態,艱難地從地上坐了起來。juzixs.ČŐM

白凈的臉頰上還沾著塵土,那只點墨似的眸子卻分外明亮。

“你們為什么抓我?”她問。

玄衣男子眸光幽暗,不答反問:“怎么?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玄衣男子蹲下身,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嘴角掀起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你們來霽城究竟是做什么的,還用我提醒嗎?”

聞言,沈鶯歌心頭一跳。

但思及之前的推測,她還是決定裝傻到底:“我們是來尋親的,借住在村民家而已。”

“而已?”玄衣男子語氣諷刺,探手從懷里掏出個東西,在她臉上拍了拍:“若不是找到了這東西,說不定我就真的信了你的鬼話。”

在他見到沈鶯歌與追月的身手后,便對二人所謂的“過路人”身份產生了懷疑。

直到手下在他們的行李中翻出來這個,他才真的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視線落在對方手中,沈鶯歌的瞳孔倏然一縮。

是她的錦衣衛腰牌!

來時,容久除了必要的衣物干糧外,只帶了用來防身的三更。

其他能表明身份的東西都放在了浮寒護送的馬車上,因此為了行事方便,她便把東西都隨身帶著。

卻沒想到陰錯陽差之下,竟成了戳破謊言的證據!

玄衣男子也懶得再與她多費口舌,將腰牌揣了回去,繼續道:“有人花錢買你們的命,但現在看來,我開的價還是太少了。”

他站起身向外走去:“等抓到你那個逃走的同伴,我便送你們一起上路。”

“等等!”忽然有人出聲叫住了他。

沈鶯歌與玄衣男子一起尋聲看去,這一看,便是一驚。

是花麓?!

她記得……他不是逃了嗎?

此時花麓的形象并不比她好多少。

雖然臉色沒那么蒼白,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眉角深可見骨的傷口不知何時再度崩裂,血從臉上淌下,一直沒入領口。

另外,他額頭上還新添了一片像是磕碰留下的青紫痕跡。

而且因為力道不小,甚至有幾處被石子劃破,留下絲絲血痕。

花麓看著玄衣男子道:“讓你們來抓我的,是不是錢府的人?”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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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言情,轉載收集宦謀卿色沈鶯歌容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