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你是來趁人之危的?第457章你是來趁人之危的?→:“怎么不點燈?”
沈鶯歌剛一風塵仆仆地走進院子,就被迫“眼前一黑”,腳下步伐登時頓住。
守門的錦衣衛攏掌掩在嘴邊,小聲跟她告狀:“督主不讓點,說什么……點著燈太刺眼了。”
雖然他也不清楚,就那么幾盞燈能刺眼到哪兒去,但主子的事,哪兒輪得到他來過問,一群人只好提起十二分精神,站在黑黢黢的院子里守著。
朝屋門緊鎖的臥房看了一眼,錦衣衛又低聲道:“不過指揮使你放心,聽說督主武藝高強,我們擔心熄了燈會出事,所以在這附近加了一倍的守衛!絕對沒問題!”
面對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沈鶯歌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笑容。
而她心里想的卻是——
還真是謝謝了!不過就算再加一倍,要是容久真的鐵了心想溜,恐怕也攔不住他。
錦衣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脖頸,分外殷勤地做了個請的動作:“應指揮使,您是要進去吧?快請,有需要的話隨時叫屬下。”
說著,他還擠眉弄眼地朝沈鶯歌拋了個“你放心,兄弟們絕對守口如瓶”的表情。
沈鶯歌對此只當視而不見,擺了擺手:“那你們先退下吧,有需要我會吩咐。”
錦衣衛怔了下,旋即明白過來,頓時露出個了然于心的佩服神色。
待院中的人都退到外頭,沈鶯歌才不緊不慢地上前打開房門上掛著的鎖。
她推門進去,把鎖頭隨手一放,瞟了眼窗前不動如山的人:“賞月呢?為何不讓他們點燈?”
容久頭也沒回:“太亮了,晃眼。”
撇了撇嘴,沈鶯歌心道,傻子才信你這話。
解下腰間佩刀,她在容久對面坐下,看了眼已經涼透的點心,毫不介意地捏起一塊塞進嘴里,發現味道還不錯。
就這樣,涼茶混著點心,沒多久,桌上的碟子就被搜刮一空。
窸窸窣窣的動靜比廚房里偷吃的老鼠還大,方才一人一月,空蕩寂寥的氣氛頓時被破壞得一干二凈。
容久終于忍不住,收回望向月亮的目光:“……你沒吃飯?”
沈鶯歌艱難地咽下滿口點心,噎地直拍胸口:“對,對啊……今天忙得腳不沾地,哪兒有空吃飯。”
聞言,容久搭在膝頭的手指微曲,眼睫微斂:“是我給你添——”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沈鶯歌擦了擦嘴角的糕點屑,神秘兮兮地朝他眨眨眼:“你猜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們跟我說了什么?”
院落寬敞,從門口到臥房要七拐八拐地穿過一整條回廊,縱使再好的耳力都不聽見門口的動靜,更何況錦衣衛說話時還刻意壓低了聲音。
容久輕輕搖了下頭,表示不知。ιèωèи.o
“哼哼哼……”沈鶯歌像個地痞惡霸遇見良家婦女一樣,兇神惡煞地笑了起來:“他說,為了防止你逃跑,里里外外加了一倍的人手,而且我進來時他還暗示我,說即使我想公報私仇,他們也會裝不知道。”
容久眉梢一挑,緊抿的唇角噙起笑意:“所以你是來趁人之危的?”
“怎么樣?怕不怕?現在外頭可都是我的人,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救你的!”沈鶯歌大言不慚道。
點了點頭,容久從善如流地配合:“害怕,怕極了。”
沈鶯歌:“……”
說害怕的時候表情能不能配合一下,不然顯得她很沒面子!
沉吟片刻,容久問:“查的如何了?”
提起鴉青的事,沈鶯歌笑意頓斂,方才輕松愉快的氣氛霎時蕩然無存。
她嘆了口氣:“和你知道的差不多,而且我覺得王檔頭見到的那塊令牌問題很大,只是……暫時還不能肯定。”
聽到這話,容久臉上不見意外之色,仿佛對此早有預料。
默然片刻,他忽然開口:“若實在難辦,不如就遂了他們的意,陛下暫時不會殺我,就算罪名坐實,頂多也只是受點罰而已。”
畢竟現在沈鶯歌剛就任指揮使,羽翼未豐,還需要一個領路人。
陳青已經退了,那這個領路人就沒有比容久更合適的,等她能徹底取代他那一日,就是獻祭之時。
他當然不會順意而為,至少,在達成自己的目的前不會。
“而已?”沈鶯歌登時擰起眉心:“或許陛下現在是不會動你,可其他人呢?他們會看著你繼續留下礙他們的眼嗎?”
見容久不為所動,她眼中不由得帶上幾分怒意:“今日早朝上,不論是裴長安韓吉所屬的二皇子一派,還是衛向海和陶策代表的東宮黨,都恨不得對你群起而攻之,我不信你看不清當時的局勢!”
雖然暫時不清楚為何姚承宋和陳朝華會出面替容久說話,但當時的情形依然險之又險!
一步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人怎么能說出這種“只是受點罰而已”的話?輕描淡寫的像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一樣!
沈鶯歌咬緊牙關,強忍著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也對,是她忘了,從他們遇見的時候,容久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她深吸了口氣,耐著性子道:“我不會放棄的,曾經你對我說過,這世上并不是每件事都能一清二楚,人要學會裝糊涂,不要深究太多真相,那時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不承認你說得有道理,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任同樣的事情發生!”
這句話,是當初魯陽郡王案結案時,面對她質疑韓桐和劉管家并非真兇的疑問,容久對她說的。
這么久以來,她從未再提起半個字。
可即使不說,她也沒有片刻忘懷過,人若是連自己堅信的正邪是非都不能堅守,還有什么能相信呢?
頓了下,她握上放在身側的佩刀,緊了緊手掌:“哪怕所有人都放棄,哪怕連你自己也放棄了,我都不會放棄的。”
本以為容久聽到這話,會繼續與她爭辯。
哪知他盯著她怔怔看了片刻,驀地笑出了聲,直笑得雙肩發顫,眉眼彎彎。
他看著沈鶯歌,既覺得無可奈何,又似乎理所應當。
縱使如今她錦衣加身,也學會了虛與委蛇,藏匿鋒芒,不會再橫沖直撞的像個愣頭一樣,質問他為何不繼續往下查。
但她還是會說,哪怕所有人都覺得要順應時勢才能活得更好,她也偏要逆流而行,以身為刃,從無望夜幕中破開一縷天光。
最后,在沈鶯歌惱怒的瞪視下,他忍住笑意,輕輕點了點頭。
“好,這次聽你的。”
或許,如今的她,真的能夠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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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