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最近被丁美芊纏得緊。原本已經定下了親事之后,丁美芊出門便減少了。可是隨著時間的延長,丁美芊也感覺出二皇子對自己是興趣缺缺,所以也主動了起來。
“我還有公務在身,讓丁小姐回去!”二皇子現在除了上朝就是藏在書房,實在是對這個未婚妻煩得緊。他氣得拍了一下桌子,“早知如此,還不如是阮靜雅呢!”
二皇子對阮靜雅還是有那么兩份真情實意的,不過當初他想要憑借婚事謀算的更多,不然也不會讓丁美芊占了正妃的位子。
“殿下,太子殿下和定西王世子出城了。”這邊剛剛解決了丁美芊這塊牛皮糖,那邊就有探子過來報信。
“可打探到兩人要去做什么?”太子和東方旭時常在一起,二皇子倒是沒有多想。
“回殿下,他們一行人身著獵裝,帶著弓箭和獵犬,看樣子是去打獵。屬下套了車夫的話,也的確是往京郊那邊去的。”
二皇子不做掩飾的冷笑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他們倒是還有閑心思!下去吧,繼續讓他們繼續盯著就是。”
之前在二皇子的心中,太子就是一個無用的草包,而東方旭就是一個定西王的棄子。若不是太子在之前巧妙的坑了他兩次,他都不會對這兩個人如此的上心。
這幾年,二皇子對太子的喜好還是很了解的。隔三差五的就得要溜出去打個獵、賽個馬的,所以也沒有對他們此次的出行有多少重視。倒是讓東方旭因為擔心二皇子發現端倪而做的一番布置沒有起到作用,白白浪費了一番心思。
當太子和東方旭親眼見到這個深水水車的時候,也都是喜形于色。太子圍著水車轉了幾圈不說,還親自上去試了試。
“阮小姐,你可是立了大功!”太子和阮靜馨這是第一次正式的見面。雖然聽東方旭也說過,可是他也就是過了過耳朵,雖有幾分贊賞卻不如今日這水車給他的感覺要直接。
阮靜馨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殿下秒贊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小女子不過略盡綿力罷了。”
太子點了點頭,他向來是個大方的,誰讓他高興,他就讓這個人也高興起來,于是道,“這水車勢必是不能私下販賣了,本太子想把這個圖紙直接送到工部,下發到各個郡縣中去,你看如何?”
“全聽殿下安排。”阮靜馨早就料到會是這個樣子,“做水車的四位木匠已經有了經驗,而且還有了一些更加好的想法。他們也是有一份功勞的,小女子就厚顏討個賞,請殿下給他們個前程。”
太子覺得這個小女子是在是個會做人的,有了這幾個有經驗的熟手,對他來說自然是好事。“好,既然阮小姐開口,本太子就賜他們個官匠的身份,去工部任職!”
官匠,在工部是最小的官了。可是意義卻是很不一樣的。就如同在現代,去了國家的某個部門,直接成了公務員。雖然職位不高,關鍵是在人們心中的地位不一樣了。
等阮靜馨道過謝,太子又道,“此次你的功勞卻不能是賞賜點金銀就算了的。你且暫等,等著救災落實下去之后初見成效,必定會給你個說法的!”
太子讓人把此處看管了起來,繼而也不多做停留,帶著東方旭就離開了。他懷里揣著奏折和深水水車的圖紙,必須第一時間呈給父皇,以免生出什么變故。
阮靜馨完成了一項任務,心里也輕松了下來。她來莊子上住了也有幾日了,母親估計也有些焦急。所以等到次日一早,她便起身帶了一些莊子上的果蔬,回了家。
蕭氏見女兒回家自然是高興,“你倒是回來的巧,你祖父一家正巧過來。”
阮靜馨忙上前見禮。自從她們搬出來之后,和外祖父一家走動的就勤了。一個月總要見上個三五次,和之前一年兩次比可是頻繁了不少。
蕭老爺子問了阮靜馨在莊子好不好之類的,之后就直接了當的說了今日來的目的。
“你大表哥來信了。說是多虧了你的錦囊相助。這一次,怕是升遷有望了。”
蕭氏聞言也是開懷,追問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錦囊上寫了什么?”
“具體些了什么倒是沒有說,不過這一次嘉潤生擒了邊匪的首領功勞不小。”蕭人青頗為滿意的點頭,“總算是沒有給將軍府丟臉。”
鄧氏白了蕭人青一眼,“我兒這是青出于藍,以后會給老爺爭光的。”
阮靜馨就喜歡大舅媽這個性子,于是也道,“這是自然的,大表哥本身就是有勇有謀的,日后必定不凡。”
一直沒有說話的余氏抬眼看了一眼在座的幾人,又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蕭嘉俊和蕭嘉涵,心里又忍不住打起了小九九。
蕭家的男丁旺盛,偏余氏自己沒有生下個兒子,所以硬氣不起來。女婿升了官之后,她有點不愿意老死在一個妾的位置上了,很想要努力一把。
如今看來,想要被扶正肯定是千難萬難了。但是不妨礙她先想辦法撈取點好處。
首先,就是要把掌家的權力拿到手。想要鄧氏主動相讓是不可能的,只能給她制造個機會,讓她力有不逮,不得不交出管家的權力來。
拿定了主意,余氏也有了笑模樣。她隨著大伙也開始說幾句吉利話,倒是沒有人反感。
阮靜馨這個人,活了兩輩子,除了對男女感情不是很擅長外,對其他的事情和人都很敏感。她早就發現余氏的反常,卻搞不清她想要做什么。于是找了個機會偷偷的和大伯母低語了兩句,讓她一定要多提防兩分。
等著蕭家的人一走,蕭氏就忍不住問阮靜馨,“那錦囊上的內容你真的不知道?”
阮靜馨把裝傻進行到底,“大師說了不能看的。”
蕭氏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你爹爹得那個錦囊是不是也用上了。上一次他來信雖然報喜不報憂,卻不難猜出他如今在那里的處境。”
“娘,你就放心吧。陛下既然有心要把這一塊抓在手中,就不可能只讓爹爹一個人去拼。”這一點阮靜馨非常肯定。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