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主母重生,休夫虐渣嫁權臣

第228章 太遲了

第228章太遲了

任柏遠臉色突變,急聲問:“兩萬八千兩銀子都還了?你確定來還錢的人是我們侯府的人?”

賭坊掌柜笑道:“兩萬八千兩可不是小數,難道有人愿意替侯府還錢嗎?”

永寧侯府拖了這么久都沒能還錢,偏偏昨晚把錢還上了。

這要說沒古怪才是怪事。

“不可能!”任柏遠一口否認,“我從沒讓人去還銀子,我侯府根本……”

侯府沒銀子的事差點脫口而出,但他說不說都已經不影響了。

因為他若不是拿了侯夫人的嫁妝,哪來的銀子去還這筆賭債。

任柏遠也想通了這一點,臉色忽青忽白,拳頭緊握。“既然你們都說是我拿走了嫁妝,那么現在嫁妝在哪?我總不能有本事讓嫁妝不翼而飛吧?”

任柏遠眼神一一從玲畫還有這些丫鬟身上掃過,今日過后他要這些人的命。

“楊大人我永寧侯府敞開大門,讓你隨便去搜查。”任柏遠冷笑,“我問心無愧,夫人的嫁妝我一個銅板都不曾碰過。”

任柏遠說的斬釘截鐵,仿佛受了多大羞辱的樣子。

本來都懷疑是任柏遠拿的人,又開始動搖了。

任柏遠都敢讓人搜查侯府了,沒準真的沒拿過嫁妝。

但這些也只是小部分人的想法,今日這么多人來參加壽宴,倒是看了一場大戲。

至于真相到底是什么,在沒落定之前他們是不在乎的。

任柏遠面上坦蕩,咬死了嫁妝不在手上,否則今日他就說不清了。

哪怕楊府丞真的敢搜侯府他也不怕,嫁妝早被宋云初轉移走了,她竟然還想倒打一耙。

楊府丞面露猶豫,這一搜真要沒搜出來什么,他的官職乃至他的腦袋都保不住了。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

“大人,侯夫人的嫁妝在我的院子里。”

所有人都朝出聲處看去,任老夫人驚慌地看向任柏川:“柏川吶,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任柏遠死死盯著任柏川。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平響推著任柏川走到人前,任柏川死寂的眼神沒有看向任何人,而是繼續道:“昨晚柏遠將侯夫人的嫁妝都搬到了我的院子里,我的院子離西門近,你們現在去的話,應該還沒轉移走。”

任柏遠盯著任柏川的眼睛,目眥欲裂。

他忽然明白了,今日他受人算計了。

只是他沒想到任柏川竟然聯合別人來算計他。

一個將死之人,也不怕死的不安寧。

楊府丞正要命人去查看,任柏遠冷著臉忽然道:“今日侯府家中有事,就不招待各位了,改日本侯再登門道歉。”

任柏遠當機立斷,先將這些賓客請走。

哪怕損失些名聲,只要沒有石錘的證據,他就有辦法壓下去。

今日是他大意了,任柏川這個死人都敢算計到他頭上了,看來他也不用活太久了。

任柏遠眼神冷厲非常,任柏川靜靜地看著。

那個飄雪的日子里,任柏遠將他推進湖中,他站在岸邊看著他時,也是這種眼神。

仿佛他就不該是什么活物。

這么多年他被病痛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每一次母親都告訴他,弟弟對他非常愧疚,這才將他的兩個孩子接到名下撫養。

他一次次在深夜里想著,也許那日他是看錯了。

但現在看著任柏遠的眼神,任柏川才明白任柏遠從來沒后悔過,甚至恨不得再弄死他一次。

也許當年他死在那個冰冷的湖中,才是任柏遠真正的目的。

“慢著。”任柏川突然開口,“弟弟這么著急將人趕走是怕什么嗎?怕別人發現你搶了自家夫人的嫁妝?還是怕人發現你謀害自己親大哥,奪取爵位?!”

這一聲喝問如雷震,任柏川抓緊扶手,孱弱枯萎的身軀向前伸著,眼睛充血地盯著任柏遠。

“川兒!”任老夫人忽地站了起來,疾步走到任柏川身邊,看到他臉上陰冷兇狠的神情,又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后,才顫著聲音問,“你剛才胡說什么?”

“當年若不是他推我,我這雙腿怎么會廢了?!”任柏川用力捶著自己毫無知覺,枯萎皺皮的細小雙肢。“娘,我殘廢了十三年!我就快要死了!”

任老夫人眼眶含淚,聲音發抖:“川兒……”

“就是因為這個人想繼承永寧侯府的爵位,他便能將我推下湖中。寒冬臘月結了冰的湖里有多冷,娘你知道嗎?”

“我一掉進去,冰冷的湖水立馬灌進我的衣裳里,我太冷了,太冷了,我全身都凍僵了。我呼喊他,求他救我……”

“我的親弟弟,就站在岸邊冷眼看著我,他當時惡毒的眼神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我也永遠不會忘!”

任柏川一句句泣血般的話,讓任老夫人心神震顫,眼淚洶涌落下。

“川兒,娘知道你受苦了,這些年是娘對不起你,是娘不好,跟柏遠沒有關系啊。”

任柏遠聽到這話勾起了唇,就算任柏川說出當年的事實又如何。

沒有人能作證。

任老夫人享受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一旦任柏遠的罪名落實,侯府的爵位在不在都不一定了,任老夫人一定不會讓自己的晚年落入到如此凄涼的境地。

她的愧疚敵不過她的榮華富貴。

任柏川想拿親情壓她,替他作證,第一步棋就走錯了。

任柏遠無奈又悲哀地看著任柏川:“大哥,我知道你一直怪我當年沒能救你,但我從來沒推過你,你一落水我就喊人來救你了。”

“你這些年有苦有怨,我都能理解。若是罵我幾句,你心里能好受些,那你就罵吧。”

他說完強壓住嘴角,只有任柏川看到了他的眼底抑制不住的笑意。

任柏遠根本不怕任柏川揭穿他,陳年舊事,無人能作證。

若是當年任柏川就拆穿了他,他可能還坐不上這侯爵位。

如今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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