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冷……”
凌汐池是被凍醒的,一絲絲的寒意透過她的肌膚浸進心里,她下意識的想要抱緊身體,可是雙手卻怎么也動彈不得,直到冷得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才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映入眼簾的是粉紅色的輕紗幔帳,她四下看了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躺在一張床上的。
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凌汐池覺得有些心寒,又覺得有些可笑,心寒的是她已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寒驀憂竟和別人串通好了來算計她,可笑的是她連到底是為了什么都不知道?
難道寒驀憂是為了保護冰冽不得已而之?
這樣想,凌汐池稍微寬了心,她可以理解寒驀憂,畢竟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是什么事都可以做的。
她愿意相信她是受人威脅。
身體上的寒意依舊傳來,凌汐池下意識的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埋頭一看,頓時一聲尖叫從她的口中溢出。
只見她全身上下僅被一條薄薄的白紗包裹著,白皙的皮膚在薄紗里若隱若現,兩條又長又粗的鐵鏈銬在她的手上,固定在床頭,不僅是手,就連兩只腳腕也同樣被固定住了。
凌汐池心里一慌,拼盡全身力量用力掙扎著,拼命想要掙開那鐵鏈,可是任憑她怎樣掙扎都無濟于事。
好半天,當她終于jing疲力竭的時候,才無力的躺倒在床上。
冷靜,一定要冷靜,寒驀憂是受誰的指使將她弄到這里來的,他們若是復仇為什么不干脆殺了她,卻要把她弄成這副模樣,她們到底想要干什么?這到底是什么地方?
透過那粉紅的幔帳往外看去,這里好像是一間密室,四周都是銅墻鐵壁,床的兩頭各立了一個燈架,上面放著兩只夜明珠,照得滿室生輝,床前的桌子上,一盞蓮花形狀的香爐里正冒著縷縷青煙,一股淡淡的熏香布滿了整間密室,營造出綺麗的氣氛,這樣的氛圍,她這樣的裝束,還有一張大床,凌汐池只覺臉一燙,突然想到了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這樣的手段太下流太無恥了,她再也顧不上冷靜,頓時火冒三丈,大吼出聲:“來人啊,放我出去,你這個王八蛋,下流胚子,有種的出來跟我單挑呀,偷襲人算什么本事,給我滾出來。”
密室外,寒驀憂著看向旁邊的月弄寒道:“怎么樣,確定是她了吧。”
月弄寒斜倚在墻上,神色有些木然,一顆心更是止不住的下沉:“是她……”說到這里,他冷厲的看著寒驀憂:“你們究竟想怎么樣?”
寒驀憂眼里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你難道不想見她嗎?”
月弄寒一眨不眨的看著面前那個長著一張天使面龐的佳人,雙手在身側死死的握成拳頭:“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寒驀憂譏誚的笑了笑:“男人就是這樣,明明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卻還妄想著保護別人,你啊,活得真是悲哀,你到底見不見,你若不見,我便讓其他人進去了。”
月弄寒又咳了起來,臉上逐漸升起了一絲凄艷的紅色,寒驀憂從懷里掏出一粒藥丸,遞給他,道:“你要見她,先吃了這個。”
月弄寒的眼睛里閃現出一種奇異的顏色,冷聲問道:“這是什么?”
寒驀憂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嬌聲連連道:“毒藥啊,敢不敢吃,不敢吃就算了。”
她邊說邊作勢要走,月弄寒伸手攔住他:“是不是只有我吃了這個,你才會讓我見她。”
“當然。”
“那好。”月弄寒伸手從她手里搶過藥,沒有絲毫遲疑的就吞下肚去。
寒驀憂臉上的笑一凝,眼里也有了一絲震驚,好一會兒才道:“果然爽快,那我便如你所愿。”
只見她伸手在鐵墻上敲了起來,先是輕輕的敲了三下,然后中指曲起,在墻上畫了一個符號,又重重的敲了兩下,那原本完整無縫的鐵墻竟自中間慢慢轉開了一道鐵門。
月弄寒一見,連忙從鐵門內鉆了進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寒驀憂眼中閃過的狠辣與無情,然后她向旁邊的一名黑衣女子吩咐了幾句便轉身離去。
聽到有聲音,凌汐池連忙轉過頭去,卻看見在紅紗飛舞的間隙里,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沖了過來,嚇得她尖叫一聲,厲聲道:“不準過來。”
腳步聲在床前硬生生的止住,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她耳中:“我是月弄寒,汐池,你還好嗎?”
凌汐池本就被那鐵鏈折磨得煩躁不已,連腦袋也被那熏香熏得頭昏腦漲,猛然聽見月弄寒的聲音,一時沒反應過來。
月弄寒見她沒回答,心急的將幔帳挑來:“你沒事吧?我來救你出去的,我……”
語聲忽的戛然而止。
“啊!”凌汐池尷尬的尖叫出聲,又急又氣:“你這個色狼,你給我轉過身去。”
月弄寒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上一紅,慌忙轉過身去,大踏步地走到鐵墻前,重重的拍了拍,怒聲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鐵墻上突然開了一扇巴掌大小的窗,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不想干什么,幫你呀!”
凌汐池愣了一愣,那女子在說什么?幫月弄寒?幫月弄寒什么?
月弄寒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道:“你不是喜歡她嗎?我們現在幫你,讓你們做一夜夫妻,你可不要浪費了這上好的合歡散和暖情香。”
合歡散,這名字聽起來怎么那么像電視里春藥的名字。
春藥!
凌汐池被嚇得神魂離體,心頓時涼了半截,那么吃了這東西的是她還是月弄寒。
那么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是什么?
她想也不敢想,手腳并用的掙扎起來,一掙扎一邊嚷嚷:“喂,我警告你,你要不放了我,要不就殺了我,折磨人算什么本事,若是今日叫我逃脫,我定讓你好看。”
那女子冷笑一聲:“別叫了,你還是省點力氣好好服侍我們的月公子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便不打擾你們了。”
見那女子就要走,月弄寒怒吼一聲:“她并未害過你們,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們為何這般蛇蝎心腸,你們若要做什么,盡管沖著我來。”
“蛇蝎心腸?”那女子不怒反而笑了:“真是要謝謝你的夸獎,若不是我們這么蛇蝎心腸,你會那么容易抱得美人歸,照理說你還得感謝我們不是嗎?”
說完以后,那女子沒再給月弄寒說話的機會,毫不留情的將鐵窗給關上了。
凌汐池的心瞬間跌倒了谷底。
月弄寒跟她一樣都沉默了下來,只是沿著墻壁不停的拍打著,漸漸的,拍打聲越來越急促,月弄寒也顯得越來越急躁,到最后竟然是不顧一切的踢起墻來。
凌汐池死死地咬住嘴唇,卻不敢在這個時候去叫月弄寒,心在不停的抽搐,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事,她根本就不敢去想。
這時,只聽一聲巨響,鐵墻在一陣劇烈的震動卻仍是完好無損之后,月弄寒突地轉身朝她沖了過來,并伸手一把拉開了幔帳,凌汐池的心里咚的一聲,恐懼立即填滿了心間,驚聲尖叫道:“月弄寒,你……你不要亂來啊!你……你一定要克制住。”
月弄寒的臉已經漲成了血紅色,眼睛里閃著炙熱的光芒和深深的欲望,就連抓住幔帳的手也在不停顫抖。
他的眼中深深的倒映著她。
床上的少女肌膚如雪,纖瘦不見骨,若隱若現的白紗下,可見腰肢纖細,不盈一握,修長筆直的玉腿暴露在外,也許是因為還未完全長開的原因,她的身材并不豐盈,卻帶著一種令人著迷的青澀。
這番美景對于任何正常的男人來講都是致命誘惑,更何況是此時還服了藥的月弄寒。
凌汐池握緊了拳頭,緊緊的盯著月弄寒的一舉一動,卻被那四處蔓延的熏香熏得頭昏腦脹,一幅幅旖旎,香艷的畫面不停的閃過腦海。
“汐池……”月弄寒聲音沙啞的低喚了她一聲,只是那纏綿入骨的呼喚卻讓凌汐池的心里敲響了警鐘,她連忙揮去腦海中的胡思亂想,毫無形象的亂喊亂叫起來:“你走!走開!離我遠點!”
月弄寒一把抓住了扣住她手腕的鐵鏈,聲音粗重低沉:“你不要怕,我幫你弄斷這鐵鏈,你打暈我。”
可是月弄寒的手一觸碰到她的手腕,那從他指尖傳來的灼熱氣息卻像是電流一般傳到了她的心里,凌汐池忍不住一陣顫抖,頓覺那熏香的香味是越來越重了。
手上的鐵鏈被月弄寒扯得叮當作響,卻還是絲毫未損,月弄寒一見,連忙以手做刀不顧一切的劈起那鐵鏈來,只聽“呯碰”一聲巨響,那床竟被他劈得塌陷下去一方,可那鐵鏈卻依舊完整如初。
眼見月弄寒的臉越來越紅,呼吸也越來越重,凌汐池心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卻聽月弄寒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吼,眼中的欲望頓時化作熊熊火焰,仿佛不把他跟她一起焚化決不罷休。
凌汐池驚聲尖叫,聲音刺耳:“月弄寒,你……你不要亂來。”
月弄寒忽然扔下手中仍然握著的鐵鏈,傾身下來,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著她驚恐的眼神和不停顫抖的身體,月弄寒稍一遲疑,突然俯身在她的耳旁,聲音沙啞沉重:“第一天見到你,你在水里,像一朵水芙蓉一樣干凈,我從沒有見過那樣干凈的眼神,你是我心中的芙蓉,從今以后,做我一個人的芙蓉好不好,我會好好愛你,好好疼你。”
凌汐池來不及做出相應的反應,月弄寒便已經俯身在她頸項上落下一吻,滾燙的吻如同火焰一般灼痛了她的皮膚,卻讓她的思想越來越清醒。
“月弄寒!你清醒一點,如果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我保證,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原諒你,我也不會……”嘴忽然被月弄寒的一只手捂住,月弄寒在她耳邊輕聲道:“不要說話,我……我不會碰你的,但是你要盡量的配合我。”
凌汐池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月弄寒要做什么,連忙乖乖的不作聲了,月弄寒手一揮,床邊的燭臺應聲而倒,只見他迅速的將蠟燭拔出,將燭臺塞到了她的手中,尖利的一端已經對準了他自己,只聽他嘶啞著嗓子道:“按我說的做,若是我控制不住,你就用這個刺我,如果可以,我愿意立馬死在你面前,可我不能這么做,我怕我死了他們會對你做出不好的事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