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友誠心里也知道,蘇喜兒的顧慮是對的。可是他都已經答應了那些名士,現在回去說只能一兩個人參加,這張臉往哪擱啊?再說了,就這一兩個名額不管給誰,不是就得罪了大部分人嗎?
問題是蘇喜兒也是一個拗性子,認準了事就不變。
趙友誠的嘴皮都磨破了,小丫頭就是死活不同意。
沒辦法,趙友誠只能來找秦曉鸞了。
聽完他的話,秦曉鸞也犯了難。
且別說現在人視臺已經不歸她管,就算還是屬于秦家班,這事喜兒說的也是對的。可現在如果拒絕,不管話說得多么委婉,趙友誠始終心有芥蒂。
就在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的時候,李經來了。
李經還真是有正事。
既然自己現在已經接手了,那么荊州城墻的建造速度他肯定是非常重視的。
昨天收到報告,現在夯土的活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石料運輸和加工也正常,可是城磚運來的數量卻非常的少。李經就是來問秦曉鸞這是怎么回事的。
還沒等李經說話,秦曉鸞搶先開了口:“殿下來的正好,這件事只有您能解決了。趙導師,要不你自己和殿下說說?”
說這話的時候秦曉鸞心中暗自得意。趙友誠這事還真是個燙手山芋,現在甩給太子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管太子怎么處理,趙友誠和喜兒都只能乖乖地照辦,而且不敢有任何意見。
趙友誠也沒想到會遇上太子。盡管李經天天都在臺下看人視,但一般人哪敢上去搭話?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接觸太子。
心情激動之余,不免也松了一口氣。
其實他今天來找秦曉鸞,自己也知道不好辦。只是他不得不這么做,不然實在對那幫人沒法交代。
現在太子在這里,就算是直接否了,回去也好說了。
聽他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李經露出輕蔑的一笑。
李經并沒有直接回答那件事,而是問道:“趙導師,你在達人秀上的精彩點評我也都看過,委實知識淵博啊。”
趙友誠急忙答道:“殿下過獎,小民愧不敢當。”
李經擺擺手:“不過孤王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趙導師,讀書的目的是什么?”
趙友誠愣了一了,隨即答道:“讀書可以明智、知禮。”
李經點點頭:“還有呢?”
趙友誠低頭答道:“能使人充足。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李經不置可否地搖搖頭:“還有呢?”
趙友誠想不到李經還會繼續追問,可他實在是找不出其他什么了,于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李經雙臂環抱在胸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之后,緩緩吐出四個字:“經世濟用。”
說完之后凝視著趙友誠的眼睛說道:“而這四個字中,最重要的就是最后一個字。”
趙友誠長身行禮:“多謝殿下教誨。”
李經接著說道:“有些人啊,并不一定讀了多少書,但身上的本事都能為國為民所用——比如于奇正。若不是他,便無秦家班建造荊州城。若不是他,就不會有人視臺這么一個平臺。反之,就算一個人學富五車,但盡是不切實際的高談闊論,于國何益?于民何益?朝廷要這樣的人,又有何益?”
趙友誠羞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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