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王忠寶過來之后,和于奇正聊了一些朝廷里的事。
王忠寶再三提醒于奇正,以后遇到朝內的一些門閥世家,尤其是趙國公獨孤家和莒國公唐家的人,千萬要小心點。
獨孤家是因為門閥制度,可莒國公又是為什么呢?
王忠寶告訴于奇正,莒國公自此上次在鹽鐵之事上被圣上涮了一把之后,倒是不敢怠慢,盡心盡力查處。這么一來,不光是唐家自身,只要和鹽鐵相關的人,無不對于奇正恨得咬牙切齒。
這唐尚,想來多半是唐家的人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事的時候,于奇正說道:“得了得了,先不管這些了。你看看人馬休息得怎么樣了,咱們盡快出發。”
現在也休息了兩個時辰,丁武立即通知所有人出發。
剛剛進入玉溪州境,一幫衙役在縣令的帶領下就跑了過來。
這個縣令從面相上一看就是那種溜須拍馬之徒。不過現在沒有半點對于奇正拍馬的意思。
只見他乜斜著一雙老鼠眼:“姓于的,你還真是把咱刺史的話不當數啊。來人啊,給我拿下,送到州府治罪。”
上梁不正下梁歪,下面一幫衙役紛紛沖了過來,要拿下于奇正。
沒有任何一個人看清楚丁武是怎么出刀的,反正沖在最前面的四個衙役突然覺得頭頂上怎么這么涼快。用手一摸,頭上的帽子和頂上的頭發已經不翼而飛!
這要是這刀在稍微下一點點……四個衙役雙腿一軟,跪到了地下。
所有人只看到一道人影閃過,馬屁縣令面前出現一柄鋒利的刀。
可能是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盡管已經嚇得面無人色,馬屁縣令還是顫抖著說:“我是朝廷命官,你們敢……”
一只耳朵飛上了半空。
馬屁縣令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丁武的刀又擱到了縣令另外一只耳朵上:“想玩,我就多來幾下;想簡單點,喉管一下就夠了。你自己選吧。”
馬屁縣令嚇得屎尿橫流,哭嚎著:“這也怪不得我啊,是是是,是刺史大人的命令啊。”
“少廢話!”丁武說道:“帶我們過去叫一聲,都踏馬的讓開路,不想死的給老子滾遠點。”
半天后,一行人就到了州府城下。
現在已經是早上了,州府卻城門緊閉。上面全部都站著軍士,如臨大敵地看著城下的于奇正。
一匹快馬從城中奔了出來,從軍服來看,應該是本州折沖都尉。
折沖都尉跑到近前下馬拜倒:“玉溪州全體府兵給于帥請安,求于帥不要為難我們。”
于奇正雙手扶起對方,疑惑地問是怎么回事。
折沖都尉長嘆一聲說了起來。
本朝例制,除邊關一線軍管州縣外,其他州縣內均是刺史比折沖都尉高半級。遇有造反等緊急之事,可調動府兵。
收到前面縣城的烽火傳警后,唐尚便來要求府兵鎮壓反賊。
當知道來的人是于奇正之后,折沖都尉就立即抗命了。
若是于奇正當真造反,他肯定是沒得話說。但這事他也能想得明白,唐尚這是在借機發作。
唐尚可以這么不管不顧,可他卻不能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