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該去搬磚了

952.公轉和自轉

(女生文學)

秦曉鸞笑了起來:“那你想做什么呢?”

于奇正臉紅了:“就負責接訂單吧。”

秦曉鸞看著于奇正的臉:“你到底想的是什么?”

問這話的時候,她已經考慮清楚了。應該來說,現在于奇正已經對自己完全鐘情了。

說實話,如果是正常的情況,就由著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但秦曉鸞不能,因為能給她的時間只有那么多,她必須能快就盡量快。

于奇正臉更紅了:“就是想的要加入秦家班啊。”

秦曉鸞走到于奇正面前,吐氣如蘭:“如果連自己心里的想法都不敢表露出來,還算什么男人?”

被她這么一激,加上聞到秦曉鸞身上的香氣,于奇正血氣也上了頭:“我想……”

秦曉鸞追問道:“想什么?”

剛才是因為遭到突然襲擊,于奇正才會猝不及防。過了這么一會,已經反應了過來,又恢復了平常的無賴樣子:“我想娶你。”

秦曉鸞笑了:“那行。我有一點要求你能不能做到?”

于奇正大喜:“別說一點了,一百點我都答應你。”

秦曉鸞認真地說:“一輩子只能有我一個女人。”

于奇正愣了一下。這個年代提出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少見。不過,曉鸞本就不是一般的女子,提出這樣的要求也不奇怪。

秦曉鸞接著說道:“如果你實在做不到我也不勉強,但必須答應我,如果有一天你喜歡上別的女人了,咱們就合離。我不能允許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在外面勾勾搭搭。”

過了這個村,恐怕就沒那個店了。于奇正舉起右手:“我發誓,一輩子都只和你在一起。你提的這些我都能做到。”

秦曉鸞笑了笑,取出紙筆:“口說無憑,要寫下來才算。”

于奇正也不推辭,提起筆寫了一份“保證書”。

秦曉鸞臉紅了:“我們這個……算是私定終身吧?”

于奇正馬上理解了她的意思:“曉鸞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委屈的。”

說完之后轉身就跑。

當天下午,就有媒婆帶著聘禮來了秦家。

陳大娘自然也是滿心歡喜,應承下來這門親事。

這些日子,秦曉鸞每天都活在提心吊膽之中,生怕又出什么變故。

暗示于奇正盡快完婚之后,于奇正就和家里父母請示能否正好伯父回來時成親,讓伯父他老人家也高興高興。

于財主夫婦一聽,這是雙喜臨門的好事啊,當即就急匆匆和陳大娘定日子。

既然定了成親的日子就在伯父回來時,就要開始準備婚禮了。

接下來的時間,于奇正就在家里準備婚禮的事,也就沒去荊州接伯父。

因為已經定親,秦曉鸞的名字就被從往上報的秀女名冊中劃掉了。

終于熬到了成親那一天。

八抬大轎,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成親那天,秦曉鸞哭得梨花帶雨,一直到洞房里都未停歇。

于奇正趕緊好生安慰:“曉鸞你放心,我會好好孝敬娘的。對了,反正都這么近,把大娘接來和咱們一起過也好,你每日里回去看望大娘也行。”

秦曉鸞眼淚汪汪地看著于奇正,心想我這么哭可不光是因為娘,而是你知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少,才終于能在這一生嫁給你啊。

結婚后,秦曉鸞便減少了秦家班的管理事務,基本上都交給于奇正處理。

三個月后,懷上了身孕。

秦曉鸞便召集秦家班,宣布任命蘇逍為總經理,以后他們夫婦便不再參與秦家班的任何管理。

蘇逍憑借著秦家班的“混凝土”等技術,迅速站穩了腳跟。

不過,秦家班也再沒開發什么新興技術。

十個月后,秦曉鸞生下了一個女嬰。

這時,秦家班的混凝土等技術已經被其它的營造隊伍學得,市場上大家都能用之后,秦家班也談不上一枝獨秀了。

三年后,秦曉鸞又生了一個兒子。

十幾年后,兒女們都長大成家了。

又十幾年后,秦曉鸞當上了外婆、奶奶。

兒子媳婦、女兒女婿都不是什么特別有出息的,但非常孝順,孫子孫女也都乖巧可愛。

不到六十歲,秦曉鸞就當上了祖奶奶。而這個時候,于財主夫婦和陳大娘都健在,于家五世同堂。

又過了十幾年,秦曉鸞七十五歲那年,當上了高祖母。

八十六歲時,于奇正壽元已盡。臨終前拉著秦曉鸞的手說:“曉鸞,我好想和你重新再過這么一生啊。”

秦曉鸞點點頭:“好,我們生生世世就這么過。”

于奇正壽終正寢后,在秦曉鸞的堅持下,在他墓前豎了一塊無字碑。

曉鸞奶奶每日里都會打扮的齊齊整整的,搬個小椅子坐在碑前。

一年后,平平安安過了一輩子的秦曉鸞也油盡燈枯。

在臨終的那一刻,秦曉鸞笑靨如花。她喃喃地說道:于郎,我來了。這一生,我無憾。

就在即將閉上眼的時候,身邊響起了一聲高叫“武才人。”

秦曉鸞惱怒地睜開眼,什么武才人?我是于夫人、于老太太、于家老祖宗!

不等她罵出口,眼前的無字碑清晰起來,閻本德和姚徹正在身邊叫著她。

秦曉鸞暗嘆了一聲。

不過也好,她已經好好的過了自己所愿意過的一輩子,這也就足夠了。

秦曉鸞忍不住問道:“你們不是進天宮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姚徹答道:“不是不是,武才人你過來看看。”

三人一起朝石壁走去,閻本德介紹了起來。

剛才姚徹往石壁跑時,閻本德以為他要和李淳豐一眼,丟下其他人自己跑進天宮,于是馬上跟了過去。

姚徹并沒有像李淳豐一樣撞進石壁消失不見,而是站在石壁前傻愣愣地看著。

閻本德不解地問:“你看什么?”

姚徹指著面前和頭頂的石壁說了起來。

剛才李淳豐消失之后,情急之下他用探陰爪擊打面前的石壁,鑿出了一些痕跡。接著探陰爪的一只爪尖就被崩斷了,扎到頭頂石壁之中。

他記得很清楚,石壁上的鑿痕和扎在頭頂的爪子是在同一條線上。可是現在兩者之間的偏差至少有五步。

閻本德認為,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多半是他眼花了。

兩人爭執一番后,姚徹叫道:“剛才你不在,但武才人在這里,她也看到了的。不信的話,讓她過來說說。”

于是兩人就回來無字碑前找秦曉鸞。

到了石壁前,秦曉鸞看著面前的跡象,認真回憶了一下,姚徹說的沒錯。

造成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她們面前的石壁在動,第二種可能是頂上的石壁在動。

可以確定的是,不管是面前的還是頂上的,始終有一片石壁動了。

也就是說,這些石壁是一個整體存在的機關!

想到這里,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機關得多大?更重要的是,到底什么力量,大到可以驅動整塊的山石?就力量而言,這個機關做到了“移山倒海”!

“我們真的找到了天宮的入口,只有神仙才能做到這樣。”姚徹說道。

“不要什么都往神仙上想好不好?”秦曉鸞不悅地說道:“沒聽過人定勝天嗎?說不定就有哪位先賢能做到呢?”

她說這話,也是通過前面和李淳豐的經歷得出的結論。

所謂神仙,只不過是掌握了更高層次科學技術的人而已。既然后世的人們可以通過科技實現“呼風喚雨”、“日行千里”,那么做到“移山倒海”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如果不是神仙的法力,”閻本德遲疑地說道:“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什么?”秦曉鸞和姚徹趕緊問道。

“借天力,行人事。”閻本德緩緩地說道。

他所說的借天力,實際上指的是借助自然的力量。

沒有什么力量比自然的力量更為強大。在常人看來,自然的力量最為簡單,比如日照,潮汐、流沙、狂風等等,都是直接客觀存在的。

但在jing于營造之術的閻本德看來,越是簡單的東西,越沒那么簡單。

這是一個相互辯論的關系。

表面上來看jing巧比粗獷要強,但實際上卻不一定是這樣。

就拿機關來說吧,任何jing巧的木弓暗弩,都只能作用于相對較小的器械。

通常來說越是jing巧,器械越是不可能大。因為越是jing巧,越是易損。只要其中有任何一個小的配件出了問題,整個機關就不起作用了。

不管你用多好的jing鋼,經過幾十幾百年都會腐爛變質,變成一堆廢物。

永久性的機關,只能是最簡單最原始的東西來設置。

也就是說,這種機關的所有組成部分都必須是自然界中永久存在的東西,比如流沙、水、石頭這些物質。

聽到這里,秦曉鸞心里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設想:運動的是面前這個石壁,頭上的石壁是靜止的。

面前這個石壁大部分是整個移動的實體,后面只有一部分是挖空了的。

也就是說,有部分石壁其實是“門”。

李淳豐發現了那扇門,也發現了是在不斷運動的。李淳豐并不是有意要丟下她們,而是當時已經來不及和她們說,所以就自己沖了過來。

等他進去“房間”后,門就關上了,然后石壁整體繼續移動。等到她們過來的時候,遇到的就是實體的石壁了。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李淳豐消失之謎。如果說面前石壁是靜止的,運動的是頭上的石壁,那么就不可能出現這種鞋現象。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閻本德問道。

“等。”秦曉鸞淡淡地回答。

她的想法是這樣的:如果自己剛才的判斷沒錯的話,那么石壁就是在不斷運動中。

先不去管動力是怎么來的,從運動軌跡上來進行推斷。

可是不管多大的石壁,如果只是單向運動的話,總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因此,這個巨大機關必定是原形的,才有可能實現閉環。

既然這樣,那么必定是個周而復始的循環。

從理論上說,只要等著,就一定能再次看到起點。

問題是,這個“圓”到底有多大,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運動一整圈,目前沒有任何數據可供計算。

雖然沒法計算,但很明顯,他們面臨的處境不太妙。

很簡單,不管以面前還是頭頂的石壁作為參照物,如果兩者之間有著明顯的速度差,那么人的眼睛很容易感知。

而他們在這近前,根本就無法看到石壁在動,證明其運動速度非常的慢。

假如這個巨大機關“圓的直徑”比較大的話,就需要很長很長時間才能回到原點。

這就好比地球永遠圍著太陽周而復始的轉,從理論上來說是一直能看到起點和終點。但是地球這么轉一圈的時間是365天5小時48分46秒,也就是一年的時間,才能回到最初的點。

能設計這種機關的人,必定不缺乏現代天文知識,那么就會考慮到磁場這方面的問題。

如果對應地球繞著太陽轉的話,那就是一年后那扇門才會再次出現。

李淳豐作為星象學家,肯定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會當時急匆匆的跑進到門里面。

秦曉鸞說完之后,閻本德和姚徹兩人臉色變得青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完蛋了。

且別說一年了,就算是一個月,甚至一個星期,他們都已經餓死在這里了。

閻本德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武才人,除了等之外,我們還有別的什么辦法嗎?我的意思是說,難道我們不能主動做點什么嗎?比如說,加快它運動的速度。”

秦曉鸞搖了搖頭,反問道:“你可以讓太陽一個時辰之內升起又落下,經過一天的時間嗎?”

閻本德頹然地跌坐在地下。

秦曉鸞這才緩緩說道:“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閻本德和姚徹馬上問道:“什么機會?”

秦曉鸞呼出一口長氣:“賭自轉。”

閻本德和姚徹面面相覷。

自轉,這又是個什么東東?

看到他們兩這個樣子,秦曉鸞便知道自己說錯了。這個年代的人連地球是圓的都不知道,說公轉自轉這樣的概念無異于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