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

第44章 吃了閉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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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面的大部分人,上一次見程寧,都是在程寧去歲回朝時。

那時候她還一身帥甲,與誰都能攀談上幾句。

再見時,程家傾覆,她已經為妃。

也有不少人唏噓過,說程寧若不是程家女,只怕如今的西北還皆在她手。

又怎么會淪為朝野內外的談資。

她的條件,當年本就是太子妃的首選。

如今為宮妃,還是最末的妃位。

當年堂堂飛靈將軍,如今算是徹底殞沒了。

謝之云怎么說也是因為程寧才挨的今日這一頓警告,看見程寧,當下分外不滿。

他走上前去,隨意地參了個禮:“熹妃娘娘怎么有空,大冷的天也站在這。”

隨即看向她身后的春華,手上捧著一盅湯。

他甚為不屑。

從前程寧多清高的一個人,看不起他這種世家出身的,朝堂上多有言語來往。

現在好了,為了討好衛宴洲,湯都燉上了。

程寧的注意力并不在謝之云身上,她收回看向李連北的視線。

——出宮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六七日,明日就是除夕,李連北安然無恙。

她不是為衛宴洲來的。

這幾日沒有等到李氏一族的消息,也沒有關于煙火走私的任何動靜。

她在臨華宮里徘徊了數日,終于坐不住來一探究竟。

但是朝臣都面色如常,李連北更是沒事人一樣。

這說明,衛宴洲并未處置煙火走私一事。

一種更可怕的可能充斥上程寧的腦海。

她顧及不上謝之云,急急地要去找衛宴洲。

而且她如今本就說不了話,便跟謝之云點頭致意,繞過了他。

眾目睽睽,熹妃娘娘目中無人。

謝之云怒氣橫生,哪肯放過。

“熹妃娘娘,你如今不僅身子殘廢,更患了啞疾,怎么還有臉待在后宮?陛下不發落,只是顧念舊情,你怎么有臉皮霸占著妃位?”

程寧腳步一頓。

她回過頭,肌言似雪,不過沒想辯駁,倒是還想聽他要說什么。

前朝的事她知道的甚少,更不知道這些天因自己而起的風雨。

謝之云這陰陽怪氣傷不了人,倒是有幾分狗急跳墻的意思。

春華護主的很:“謝大人這是什么意思?如今封廢后宮的事都要插手了?”

“有你個賤婢什么事?”

謝之云大聲呵斥,還打算將春華手上湯盅翻灑。

但是伸出的手被程寧一把拍開。

‘啪’!

一聲巨響,可想而知力道多大。

圍觀的朝臣都驚掉了下巴。

原本以為程寧進了后宮,性子應該收斂不少,不料還是如此張揚!

謝之云臉都氣歪了:“你敢打本官!本官如今是國丈!”

春華看了程寧一眼,道:“娘娘嗓子說不了話,國丈見諒,不過謝大人,娘娘緊著去見陛下,可以走了嗎?”

言下之意是,你一個國丈,留一個宮妃講話,合規矩么?

恰逢此時王喜遠遠從長階上下來。

謝之云發作不得,看著程寧不動如風的臉,重重哼了一聲,甩手離去。

兩邊的朝臣也不敢再磨蹭,紛紛朝程寧行了禮,腳步急切地離開。

像是惹上了程寧就定然不會有好事似的。

王喜是在清和殿門口一晃看見了程寧的,他忙下來迎。

“娘娘怎么來了?”

程寧來前朝實屬罕見,今兒又是端著湯的。

想來娘娘是學不會迂回了,她這擺明了有事兒。

領著人上去,到了殿門外,王喜讓程寧等著,他進去通報。

程寧依舊面色平靜。

倒是春華不滿:“娘娘好不容易來一次,怎的還要得了允許才能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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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程寧握住,示意她不要多言。

不一會兒王喜出來,滿臉抱歉:“娘娘,真是不巧,陛下尚有朝事處理,不能見娘娘了,這湯老奴給您送進去?”

竟然吃了閉門羹。

程寧毫不意外,衛宴洲應當是猜到她來的目的了,不愿見她。

六日前在宮外,他對走私案就是避之不提的模樣。

現在想來,還是不愿意讓她插手。

可是不行,明日就是除夕了,全城都是煙火鞭炮需求最多的時候。

放任不管,若是沒出事還好,可萬一出事,受苦的還是百姓。

她做不到無動于衷。

衛宴洲不見,她就決心等著。

等到他見的時候。

于是程寧退到一旁,找了個不妨礙進出的位置站著。

王喜見此嘆了一聲。

他想勸,但是這兩個主子,脾氣一個比一個倔,又哪是聽人勸的。

他無法,只得動之以情。

跟到程寧身邊站著,王喜說:“方才謝大人為難娘娘了?”

程寧不明所以地看他。

“也不怪謝大人脾氣大,他憋著氣呢,這幾日被陛下針對著。”

衛宴洲針對謝之云?

這不是他最愛的皇后的爹,他的岳丈么?

王喜見她果真什么都不知道,就將事情都說了一遍。

聽完,程寧思緒復雜。

衛宴洲是什么性子?唯我獨尊,說一不二。

在他眼皮底下使手段,那是嫌命長。

更何況還攛掇朝臣,那是衛宴洲的逆鱗,被針對了不冤枉。

再者,是覺得衛宴洲確實過于冷情。

他對皇后的縱容程寧都看得見,可是涉及了私情,他竟然也能翻臉不認人。

謝之云沒有臺階下,難怪對她這么咄咄逼人,將氣都撒在她身上。

可另一方面,王喜說這個什么意思,是要她覺得,衛宴洲為了她才針對謝之云的?

......那未免太可笑了。

若是衛宴洲當真對程寧獨愛,心軟,她怎么會現在連清和殿的門都進不去?

程寧眼底露出淡淡的嘲諷,她又被衛宴洲當了盾。

難怪方才朝臣看她的眼神透露著怪異。

程寧嘆了口氣,真當衛宴洲是為了她才針對謝之云的么?

他不過是不允許有人在他眼底下小動作。

至于寵誰....他若是當真寵程寧,程家早該無事了。

可是現在的程家,不還在大獄沉淪么?

別說她說的話沒用,就連她用條件交換,用身體換,都不能讓衛宴洲松口。

獨寵?

這個詞于程寧,不過諷刺而已。

不過朝臣風向如何,現如今已經與她沒有關系了。

春華見程寧眉眼有異,大約能摸懂她在想什么,也只能朝王喜道:“公公,還是再跟陛下說一下,就說娘娘有要事。”

“娘娘——”

王喜面色為難,方才他進去,衛宴洲聽說了程寧在外頭,神色都冷了,只說了一句話。

“等了六日,到底是忍不住了。”

隨即說了不見,讓王喜將人請回去。

但是程寧不走,王喜顯然也不好強硬地將人趕走。

于是二十多日天的場景再現,程寧吹了半日的冷風。

午膳將近時,竟是傅佑廷從清和殿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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