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

第45章 逃不了一死

程寧側目過去,有些驚訝。

以為方才衛宴洲是找借口拒絕她,不料里頭真有人,還是傅佑廷。

不過也是,傅佑廷年底述職,想來有許多來年的戰略要商議。

他臉上還有幾塊淤青,是那夜打架留下的。

神情也萎靡,一副街頭浪蕩公子的模樣。

實在不像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程寧有心跟他打招呼,可現在說不了話,傅佑廷也一副無視她的樣子。

想必那夜是氣狠了,現在恨不得跟程寧老死不相往來。

王喜在一邊提著口氣。

程寧和傅佑廷的事他怎么會不清楚,生怕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傅將軍說出出格的話來。

幸好沒有,他繞過程寧很快下了臺階。

程寧收回視線,心道這樣最好。

她現在不配有什么朋友,更不配傅佑廷為她得罪衛宴洲。

都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困在個人恩怨里難免太過兒戲。

可沒等程寧想完,傅佑廷竟然去而復返。

他站在程寧面前,神情惡狠狠地:“既然人家不見你,在這杵著干什么?你現在的身體,經得起這么吹風么?”

怎么突然回來了......

程寧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腕被傅佑廷拉住,往外拉:“回你的宮里去!”

“傅將軍!”王喜臉色大變:“使不得!”

他剛要上前去阻止,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搶過程寧的手腕,衛宴洲一身龍袍未脫,陰森森地獰笑著:“怎么,傅將軍還有事?”

“她什么身子你不清楚?讓她在這站一個時辰?!”

傅佑廷拽著程寧另一個手腕不放。

程寧輕嘆了一口氣,不明白衛宴洲這時候怎么又露面了。

她兩只手掙開,哪個都不讓碰。

衛宴洲目光危險,與方才大殿上議事時全然不同,不容拒絕地將程寧摁在身后。

“傅愛卿看來是那一夜沒被打夠?”

傅佑廷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兩只眼都氣紅了。

程寧細微地沖他搖了頭,示意他離開。

惹怒衛宴洲沒有好處,在清和殿門口還容易惹人耳目。

“皇帝陛下,我提醒你一句,程寧是你要招惹的,她不是甘居后宮的妃嬪,與你那些妃嬪都不一樣,她性子犟,做事卻也有道理,你不能這么糟踐她。”

先帝在位時,程寧要見皇帝都不用如此委屈。

如今成了妃嬪,卻要被衛宴洲當成那些巴巴爭寵的女人的話。

傅佑廷接受不了。

“還有你,”傅佑廷罵像程寧:“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將自己弄得這么委屈,還燉湯,你那手是燉湯的么?!”

程寧張了張口,滿是苦澀。

但是不得不說,傅佑廷罵得對。

有時候她自己也挺看不起自己的,更別說傅佑廷。

傅佑廷罵著,將自己氣走了。

王喜原本以為,被沖撞了這么一回,陛下大約是要發一頓大火。

可誰知他除了臉色陰沉,卻什么都沒說。

任由傅佑廷離開了。

而后程寧被一把扯入了殿。

清和殿是商議公務的地方,辟出一張桌子,王喜叫人送來了午膳。

程寧的湯被拿下去熱了。

“感動么?”衛宴洲嘰謔地看她:“傅佑廷可是為了你,連朕都敢得罪。”

程寧無聲地給他布菜,顯然不想回答。

啞了有個好處,那就是不想搭話的時候就不張嘴,剩下一個也吵不起來。

“別弄得你是誠心來吃飯似的,”衛宴洲推開菜碟:“說吧,什么事?”

程寧想了想,沾著清水在桌上寫:煙火走私,你準備怎么處理?

他們都心知肚明,程寧來這的緣由。

但是一個偏偏還要問一次,一個也不介意答。

“你不讓我聽見一點動靜,是查到了這批煙火確實有問題,對不對?”

桌上的餐具被推開一旁,密密麻麻都是程寧寫的字。

她還是聰明,舉一反三。

即便衛宴洲什么都不在她面前泄露,她還是能準確地猜中。

那批走私的煙火確實有問題,不論是制作的用料上,還是數量上。

用的劣質火藥,硫磺超標,金屬粉末超標。

一旦大規模點燃,很難收住火勢。

衛宴洲掀開眼簾看她:“你想怎么樣?”

“若是出事,波及百姓。”程寧擰著眉,顯得有些激動:你明知一定會出事,卻冷眼旁觀?

為什么每一次,她都越發不能理解衛宴洲。

走私的罪名明明夠治罪李氏了,他非得將任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衛宴洲看著她,靠回椅背,坦然又惡劣地:“不出事,怎么能治重罪?走私?走私能扳倒誰?”

雖然程寧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可是聽他親耳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心一寒。

“你心里清楚朕的打算,現在親口告訴你,好受么?”

衛宴洲的話不帶一點溫情。

趁著程寧寫不及,他繼續說:“有時候朕希望你沒那么敏銳,因為你現在手中沒有權力,你即便知道了朕的打算,也改變不了什么。”

他不愿意見程寧,是已經猜到了,程寧如果能說話,又會說出曾經說過的那句:“你不適合當皇帝。”

會覺得他殘暴。

明明他已經完全掌握了煙火走私的動向,一聲令下就可以抓人。

為什么偏偏還要等。

以讓百姓犯險為代價,扳倒一個家族,值得嗎?

程寧臉色煞白,兩個人同樣失了胃口。

良久,她在桌上寫:所以我們不一樣。

她從小周旋在平民中,深刻地知道百姓才是國本,政治永遠是為百姓犧牲。

但是衛宴洲不是,在他那里,百姓是為政治犧牲的。

他要達到朝中官員平衡,要懲處李氏,就能夠犧牲百姓。

“是,”衛宴洲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被程寧氣的肝疼:“或許傅佑廷會與你想的一樣,那怎么方才不去求他呢?”

程寧知道茲事體大,這件事不允許她泄露半分。

為什么不跟傅佑廷說?

因為以傅佑廷一個人力氣,無法與衛宴洲抗衡。

程寧又寫:人命在你眼中究竟算什么呢?除夕夜的燕京,燃放炮竹煙火的地方,會聚集多少人你應該知道!

一旦爆竹失控,人擠人,不是會被燒死就是會被踩死!

他怎么還能這么冷靜地說出這些話?

“程寧,”衛宴洲探過身子,抓住程寧的下巴:“你要清楚,若朕沒有在煙火運輸上下功夫,先查出質量問題,他們還是逃不了一死。”小說屋xiaoshuoge最新網址:xiaoshuoge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保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后接著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