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姑探案

六十七章 芳林黯香魂(十四)

六十七章芳林黯香魂(十四)

“鱔……鱔魚?”胡小酒歪著頭,“你等一下,你說的鱔魚是我理解的那個鱔魚嗎?滑溜溜很好吃的那種鱔魚嗎?”

“你還見過哪種鱔魚?”

胡小酒又有點不高興:“我發現你這個人態度很差哎!總是很嫌棄我的樣子,嫌嫌嫌,嫌什么嫌呢?討厭……”胡小酒咕噥著也沒什么心情查案子,索性自己坐在臺階上默默地畫圈圈。

“鱔魚……”寧柯似乎也有些想不通,忽然指著門內的另一處血跡問道,“那這個呢?”

項白看了一會兒頗有些意外,仿佛自言自語道:“這應該不是鱔魚血,會不會是兇手受傷之后留下的?”

寧柯終于忍不住了,問道:“為什么你會覺得是鱔魚呢?”

“你也不知道嗎?”項白有些驚訝似的。

這讓寧柯有點受傷,反問道:“我應該知道嗎?”

“你小時候沒玩過嗎?用鱔魚血涂在別人家門縫上裝鬼嚇人。”見寧柯仍舊一頭霧水,他又解釋道,“因為蝙蝠貪食鱔魚血,一旦嗅到鱔魚血的味道就會聚集過來,撞在門上就好像有人敲門,但是開門看又見不到人,就好像鬼敲門一樣,這么經典的游戲你沒玩過嗎?”

寧柯有點尷尬:“對不起,我們書香門第不玩兒這個。”說罷,從項白手中端過燭臺回到里屋繼續檢查郭素玉的尸體去了。

項白剛想走,發現蹲坐在臺階上的胡小酒,說道:“走了。”

“不要你管。”

項白看了一會兒,好像有點手足無措。

“討厭,就知道嫌棄我……”

“沒有,我……”項白有點懵又有點無奈,他固然可以直接走開,反正要放在以前他也一定會真的辦,可是又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有點于心不忍,只好蹲在她腳邊看著。

胡小酒覺得他有點奇怪,看他一眼,又轉過頭去。

項白眨眨眼,仿佛想起什么,乖巧地敲敲她肩膀,“好吧,我錯了還不行嗎?”他想,他也不會別的,以前惹何無心生氣也是這樣的,如果這樣再不管用,他就真的沒辦法了。

“哎呦,你干嘛啦。”胡小酒撥開他的手。

這讓他頗為尷尬,好像忽然發覺自己做了些很跌份兒的事,又好像有點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不覺耳根子紅了紅,剛要走便又聽她說道:“你手好冰噢。”

“但我的心是火熱的。”他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根本沒過腦子,就這么順口就說出來了,說完卻覺得更加尷尬。

“哈哈哈哈!你贏了,哈哈哈哈!”胡小酒爆出一串爽朗的笑聲,這讓他感覺好很多,似乎不再那么尷尬,但是又好像有那么點難以描述的微微的失落,可是胡小酒顯然沒有發覺這一切,反而問他,“對了,你怎么會這么快就想到是鱔魚血呢?其實你說的那種惡作劇,我小時候也玩過啊,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胡小酒從剛才就在想,原來這種惡作劇竟然有那么漫長的歷史,她甚至在不著調的想,為什么沒有人給這種惡作劇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

“因為我的房門上也被人涂了這個。”項白說道。

“什么?”

“如梅的門前也有。”他又說道。

“那……你……”胡小酒臉上閃過一絲擔憂與恐懼。

“血?誰的血?”

“或許是人的,或許是鱔魚的。”

“又被人點了啞穴?”胡小酒眨眨眼。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總覺得有些牽強。”

“哼,我說什么都是牽強。”胡小酒不高興,忽然想到什么說道,“那敲門聲是什么?會不會是她認識的人趁佩兒她們不留意翻進來,然后就……”胡小酒撓撓頭說不下去了。

胡小酒和寧柯也聞聲湊過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出門栓底部有一些暗色。

“這是什么東西?”

“血。”項白道。

項白檢查郭素玉的指尖說道:“手上沒有傷口,血應該是兇手的,至于絨毛……”項白皺著眉頭,絨毛是什么?掙扎時指甲在棉被上勾起的細絲嗎?好像也不太一樣。

“那就是她抓傷了兇手!所以枕頭邊也會有血!”

項白沉吟片刻:“也不對,如果是郭素玉抓傷了兇手,那么大的動作,為什么佩兒他們沒發現?”

“敲門聲?”項白仿佛也忽然想到什么,抓起桌上的燭臺走了出去。

“好黑啊!干嘛突然拿走燭臺!”胡小酒大叫著跟出去,只見項白端著燭臺仔仔細細地檢查著門栓,忽然露出一個迷惑的神情,卻說道:“果然有。”

“這你還記得?”寧柯似乎有些驚訝,仿佛沒有料到她會注意到這種細節,“我也記得,所以也問了沫兒,沫兒說當時差不多是戌時初刻,那時天色也已經暗了,郭素玉喊誰在外頭,佩兒便開門看了看發現根本沒有人,然后郭素玉便也出來,偏說聽見有人敲門,如此才叮囑她們無事別去煩她,直到我們從宴會回來小酒敲門之前,她們就沒有注意過院子里的事了。”

“所以說,遠門關著,不代表沒有人進來,就好像照雪那樣會些輕身功夫,越過墻頭根本毫無難度。”項白喃喃自語,“可是即便如此,陌生人翻墻而入闖入房內郭素玉會發現不了嗎?她甚至抓傷了對方,她不會叫嗎?”

“你又大驚小怪的。”

胡小酒無視他的責備,舉著郭素玉的雙手說:“你看,她手上有血!是她的嗎,還是兇手的?這里還有細細的絨毛,是什么!”

“有什么發現?”

“很大的發現。”寧柯說道,“門房面向院子的確有窗戶,但是里頭的小桌確是對著門的,另一個則背對窗戶,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沫兒和佩兒說話,一個對著門一個背著窗根本不可能看到屋里和院內的情況。”

“那之前那個佩兒說郭素玉出來過一次,她是怎么發現的?”胡小酒問。

“密室殺人。”胡小酒說道,“就跟上次一樣,無聲無息地死在密室里。”

“不是密室。”說話的是寧柯,“我剛才去門房那里詢問佩兒剛才說的那個沫兒。”

同樣的豬蹄扣繩結,只是一個死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一個死在碧波湖里,胡小酒撓撓頭:“應該是同一個人殺的人吧?”

項白搖搖頭,指著郭素玉頭邊枕頭上的一滴血跡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血!有血!”胡小酒忽然大叫,嚇了項白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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