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姑探案

八十七章 林暗草木灰(四)

科幻小說八十七章林暗草木灰(四)

八十七章林暗草木灰(四)

“毛......毛棠花?好奇怪的名字。”

“什么奇怪,哪里奇怪了?”毛棠花翻個白眼,“得虧我弟弟吃飽了沒事干才把你們從尸鬼林里帶回來。”

“你還有個弟弟呢?”胡小酒撓撓頭,有點好奇地問,“那你弟弟叫什么?”

“毛棠葉。”

“噗嗤!”胡小酒沒忍住笑出來,“這名字更奇怪。”

“我說你們會不會說話!”毛棠花說道,“沒事就趕緊走,這里不歡迎你們!”

胡小酒有點尷尬,慌忙說道:“不要生氣嘛,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好不好?”又指著項白說道,“都怪他,就是他不會說話,他這人就這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項白一臉驚詫:“我說什么了?”

毛棠花“哼”一聲,說道:“懶得跟你們這些外人廢話,好心提醒你們,吃完飯趕緊走,別給自己找麻煩。”說罷便甩門而去。

胡小酒暗暗嘖舌:“小小年紀,好大的脾氣,惹不起,惹不起。”又說道,“都是你不會說話,把人家惹毛了吧?”

“嘿,我說什么了?”項白頗有些不服氣,“明明是你不會說話,一直說人家名字其故,這才把人家惹毛的吧?”

“是這樣嗎?”胡小酒無辜地眨眨眼,“不是因為你說白水村嗎?不過話說回來,白水村怎么了,你干嘛那么一驚一乍的?”

“白水村啊!你忘了?”

胡小酒搖搖頭。

“杜三娘的老家,早就消失了。”

胡小酒這才想起來,“哦!疫病!”愣了半晌,仿佛有一陣冷風灌進自己的衣領,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啊?他們村子里的人不是早就死絕了嗎!”

胡小酒爬下床,頓時覺得氣氛全都變了,一切都變得詭異起來,甚至連窗外的陽光也失去了溫度,白擦擦的,刺眼地令人目眩。

她轉過頭盯著項白:“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嗎?”

“什么事?”項白看著她,“你是說我們被阿路丟在尸鬼林的事,還是指那些沒臉的士兵?”

“你也記得啊。”胡小酒重新走到床前,跪坐在床沿上,眼睛瞪地大大的,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跟項白說話,“那就是說,你也看到咯?也就是說,不是我做夢咯?”

“應該,不是夢吧。”

“那我們昨天遇到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啊?不會真的有鬼吧?我們到底是在哪里啊?我們還活著嗎?不會是死了吧?”她焦慮又恐懼,說罷又喃喃自語起來,“我不要啊,我可是女主啊,難道我不算是女主嗎?我就這樣穿越失敗了嗎?穿越.......”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什么亂七八糟的?”

“對了!”她猛地抓住項白的手,“我想到了!我們,我們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穿,啥?”項白摸摸她的額頭,“你不是傻了吧?”

“不是!穿越了!”胡小酒一把拍開他的手說道,“是穿越了!我告訴你啊,我就是穿越過來的!就是,就是從另外一個時空,跳到這個時空!”

“跳?”項白不可思議地笑道,“跳大神兒吧,你?”

“不是,真的不是,我跟你講不清楚。”她說著又站起來,焦急地在地上走來走去,嘴里念念叨叨,“現在是哪一年?對,出去問問,現在是哪一年!”說著便推開門跑了出去。

“穿越?那是什么東西?”項白納悶,“喂!等等我啊,你跑丟了怎么辦?”項白喊著,她已經跑遠了。

胡小酒剛跑出院子就看到院子外墻根底下蹲著一個小男孩兒,不知怎么得,一想到自己可能是穿越了,她就有點緊張,不覺放慢了腳步向男孩兒走去。

忽然,男孩兒站起來,看到胡小酒嚇了一大跳,“嗷”一聲蹦得老高。

胡小酒也被他嚇了一跳,爆發出一聲尖叫。

“小酒!”項白聞聲沖出來。

男孩兒看看他倆氣急敗壞地質問道:“你們干嘛!尤其是你!”他指著胡小酒說道,“怎么走路沒聲音的!”

“什么?我走路沒有聲音嗎?”胡小酒聞聲,臉都白了,“那......那我有沒有影子啊?我不會真的死了吧!”

男孩兒看了她一會兒,忍不住問項白:“那個,她不是傻了吧?”

“呃,我也有這個疑問。”項白老實巴交地說道。

“喂,大姐。”男孩兒用手指頭捅捅胡小酒的背,見她根本不聽人講話,又提高嗓門兒喊了一聲:“大姐!”

這回胡小酒聽見了,憤怒地轉過頭質問:“喊誰大姐!會不會說話!”

男孩兒又嚇了一跳,有點發怵地看看項白,指著胡小酒問:“哥,她是腦子有病嗎?”

“呃,不好說。”

“我沒病!沒有!”

項白忙拉住她安撫道:“好,沒有,沒有。”

男孩兒恐懼地看著胡小酒:“哥,你可把她看好了,你們可不能恩將仇報,要不是我把你們救回來,你們這會兒還不一定怎么樣呢。”

“你等一下,”胡小酒恢復了理智,“你剛才說,你把我們救回來?”

“是啊。”男孩兒看著她,“大姐,你好了?”

“不許叫我大姐!”胡小酒跺著腳說道。

“哦,那,那我叫您什么呀?”

“叫我......嗯......”胡小酒想了一會兒,說道,“就叫我,可愛的小姐姐。”

“可,好的,可愛的小姐姐。”男孩兒說著又向項白投去同情的一瞥,那意思似乎是,這位大姐似乎病的不輕啊。

“這么說,你就是毛棠葉咯?”胡小酒問。

“是。”毛棠葉點點頭。

“噗嗤,毛棠葉,哈哈哈,毛棠葉,真的好好笑啊,”胡小酒努力忍著笑問道,“那個,現在是什么年月?”

毛棠葉看著她的眼神已經從剛才的錯愕、恐懼,變成了然和包容,鎮定地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知道呢!”

“這很重要嗎?”毛棠葉一臉無辜。

胡小酒看看項白,“我們應該是哪年?”

項白有點尷尬,說道:“天命十年。”

“那現在呢?”胡小酒再一次看向毛棠葉。

毛棠葉又一次坦誠地搖搖頭。

忽然,身后響起一個聲音:“白水村沒有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