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討人厭的家伙終于走了,毛老板依舊忍不住輕輕嗤了嗤鼻子,再朝他的背影投出一個鄙視的小眼神一揮手,這圍在四周的小工仔們這才四下散開來。(比奇屋biqiwu的拼音)
望著各種霸氣側漏的毛老板,簡兒忽然感覺自己的頭筋直抽抽,丫丫得,該不是最近這位無間道看上癮了吧?這位以為這是黑幫集會嗎?
這邊簡兒正滿肚子腹誹呢,那頭感覺過了癮的毛老板突然將他那各種霸氣側漏的表情一收,笑地一臉褶子地轉回了簡兒的方向:“怎么樣?宋小姐,您這還沒看到中意的?”
“已經有看中的了。”簡兒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抱著的那塊毛料朝上輕輕舉了舉,示意自己就要這塊了。
“就這塊啊!”等毛老板看清楚簡兒手中的毛料時,臉上不由得一干,顯得有些訕訕的樣子開了口。
“怎么?這塊有問題?”簡兒有些奇怪地道,接著上下打量了一下毛老板,眼睛危險地瞇了瞇,“你老該不會是想告訴我,我辛辛苦苦選出來的這塊是非賣品吧?”
“這哪能喲。”毛老板急忙擺了擺手,“我這貨既然擺出來,那自然就是要賣的,只是……”毛老板望了望簡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只是什么,毛老板你有話就直說,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這么不爽利。”簡兒道。
“哎,好,那我就直說了吧。其實要說這塊料吧,我不用我說宋小姐你也應該看得出來它是被別人給解垮了的。”毛老板道。
簡兒直接給了毛老板一白眼,這不是說廢話嘛,她又不是沒長眼都切成這樣了她怎么可能沒看出來這是一塊被別人解過了的料子。雖然看到簡兒的表現,但是毛老板還是忍不住提醒。
“這塊料是木那老場口的白沙皮,最初時它的表現絕對屬于超一流的,甚至可以說是我那次進貨最大的收獲之一。可惜啊……”毛老板望著簡兒手中的那塊料輕輕搖了搖頭,面露遺憾之色,然后才繼續道,“你也看到了,最初買這塊料子的那位可以花了大價錢的,可是結果擦石的時候垮了,切也是一片白,最后那位干脆就直接腰斬了可以還是什么也沒看到。那位依舊不死心,又往下切了一分,結果……”
“所以這就是現在你在這個位置看到它的原因。”攤了攤手,毛老板一副無奈的樣子。要知道他面前這塊毛料可還真是應證了那句神仙難斷寸玉的老話,明明是塊幾乎聚集了所有好表現的料子,最終卻連塊狗屎地兒都沒解出來。
這要是別人買了這塊料,毛老板那絕對不會多嘴半句,可是問題是現在要買這塊料子的人是簡兒啊,他還指望簡兒在他這里再創奇跡呢,好好再露一回臉,給他當那“招財貓”的角色呢,所以毛老板絕對不希望簡兒會選這塊早已經垮到了極點的料子。畢竟這表現超好的那大半邊都么子木解出來,這剩下的這一小塊料子,懸!不對,那繼續再垮是完全可以預見的。
“這樣啊!”簡兒低下了頭,在手中的那塊毛料上捏了捏,入手冰涼,一種靈氣特有的那股了冰冷氣息自她指尖直傳心底,說真的,這塊料子雖說那靈力感受并不像之前她切出血美人時那塊毛料那么強烈,但是這塊料子卻給她一種有點像細雨綿綿一般的濕潤感,讓簡兒覺得很是舒服。
“宋小姐,我真沒騙你!”看著簡兒似乎還在猶豫,毛老板有些著急地道。
“放心我知道毛老板你沒騙我,我也知道你這是好心,不過……”簡兒依舊堅持將那塊毛老板眼中的必垮毛料往他面前一送,“我就要這塊了!”
開玩笑,這找了這半天還就只有這塊入了眼了,聽這毛老板哪了這兩嗓子她就不要了那才是傻的呢。不過說真的,這會簡兒還真有些同情這塊毛料的上一任主人了,花大價錢買了,這前面都切到這份上了,剩下這一點怎么就不繼續了呢?要知道按著她的感知,那翡翠料子的皮殼再下去那么一分應該就能見綠了。
不過那位沒繼續也好,如果他繼續了那可就沒自己什么事了。現在正好,三百塊便宜她了!
說話間,簡兒朝鄭爽那招了招手,然后指著自己與鄭爽手中的毛料望向毛老板:“行了,毛老板我們就要這兩塊了,我朋友這塊一百,我這是500的,加起來一共六百塊沒錯吧?啊,差點忘了,你之前答應給我的折扣……”
“行了,別折不折扣的了,這兩塊你一共數五張‘毛大頭’就算完了。”毛老板眼見簡兒不聽勸,但是卻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得沒精打采地敷衍地應了一聲道。
付好了錢,抱著屬于自己的毛料,簡兒與鄭爽都還挺滿意的。
“毛老板,能用你后面的那些切石機吧?”簡兒朝里邊比了比問道。
“可以。買毛料送切石,老規矩。”毛老板還是有些提不起勁來,他對自己之前的打算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
“行咧,那毛老板我們切石去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毛老板不對,簡兒一拉鄭爽就往里跑,切石啰!切石啰!話說她對帶給她這么奇異感受的毛料也是挺好奇的,不知道這回會切出個什么樣的翡翠毛料來。
“宋小姐,要幫忙解石嗎?”簡兒這邊一進去,一個熟悉的,帶著幾分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你啊師傅,這回我又要麻煩你了。”簡兒朝說話的人露出了一個笑臉,敢情這又是一位老熟人。
原來這說話的這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幫簡兒解出“血美人”的那位解石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