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慶一路渾渾噩噩的回了家,到家門口聽見金蛋叫自己的時候才回過神來,腳上一陣陣的疼,竟是不知道什么時候磨破了!
“哎呀,大慶,你看你的腳都磨破了!”潘靜驚叫一聲,急忙扶住他:“姐姐你快去搬凳子來!大慶你快進來,泡泡腳,我給你上藥!”
沈大慶心里不痛快的陰云似乎散了些。
他看著潘靜,心里很是熨帖:“靜靜,多虧有你們!沒事的,我就是走得太快了把腳走破了!”
坐在凳子上,沈大慶脫了鞋。
明明是夏天穿的單鞋,可是脫下來的時候卻是惡臭難聞,好像那萬年老肉掉進了酸菜缸還進了狗屎……
“爹,你腳真臭!”
金蛋捂著鼻子跑了。
“臭小子你還嫌棄你爹!”
沈大慶說著看向潘靜,見她依舊是笑著的,呵呵一笑:“靜靜,你不用管這些了,你去拿藥,一會兒我自己上藥!”
潘靜一開始的時候是不知道沈大慶的腳這么臭的,她知道莊稼漢子不愛干凈,所以在家的時候都是逼著沈大慶洗了澡才能碰自己,今天這味道讓她實在是有點受不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沒忘了自己該做什么:“姐姐也該說說金蛋,大慶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就算是咱村里的孩子,不管別的,至少不能讓他這么說自己親爹!”
沈大慶聽得心里舒服極了:“就是!金蛋娘啊,你好歹也教教孩子咋尊重我這個爹!”
趙金蘭看著他倆就來氣,偏偏一個是自己孩子親爹,她還只能忍著:“是呢,我可沒教金蛋說這個!蛋啊,咋說都是你爹,你是你爹的親兒子啊,你可不能嫌棄他!不要總聽別人瞎說!”
潘靜嘴角一勾。
被自己坑了這么多次,這女人是不是開始聰明了?
只可惜,晚了!
“他娘的,這回也不知道咋回事,馬大仙直接昏迷了,好像是遭受啥打擊了一樣!我這回去啥也沒顧得上……”
“當家的,那銀子你也沒拿回來?那可是一兩銀子啊!咱們攢了很久的,我的銀鐲子還搭進去了!”
趙金蘭忍不住抱怨。
“姐姐,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只在乎錢?”潘靜心疼地扶著沈大慶:“快進屋歇會兒,我給你上藥!”
“不用,我自己來!你愛干凈!”
沈大慶拿著草藥,看了看趙金蘭,皺眉:“你還坐著干啥?滾過來給我上藥!”
趙金蘭氣得咬牙,卻不能再讓沈大慶看見自己不懂事的一面了,咬著牙抹了草藥,用干凈的布裹上了。
“當家的,我是說話不好聽,可我也是為了咱孩子!我知道,我沒有潘靜好看,你帶出去有面子,但是我給你生兒育女,這么多年等著你回來的心可是真的啊!”
這么一說,沈大慶倒是想起來自己的兒子了。
是啊,趙金蘭雖說看著不好,但是之前的時候給自己生了個兒子,這事兒可不是假的!
他語氣緩和:“行了,我知道你都是為了咱家好!”
潘靜翻了個白眼。
煩死了,要不是為了以后自己能名正言順,自己能這么跟這倆傻子玩這么久?
還有這個丑了吧唧的小崽子,要是自己還能生,非想一百個辦法弄死他!
只可惜現在還不到時候……
莫家。
“晚晚啊,咱家咋來了這么多老鼠啊?”
一大早,高鳳霞就把晚晚叫起來了。
晚晚從二樓一躍而下:“沒事,都是來找我的!”
三十多只小老鼠,五個一排,六個一列站得整整齊齊。
晚晚去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堆撕碎了的油餅:“去吧!不過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可不能來偷吃!這可都是我們家自己做的!”
“吱吱!”
“我們知道!”
“謝謝晚晚!”
“你是好人……”
聽著小老鼠的感謝,晚晚也是微微一笑:“行了你們去吧,我也去山上,最近天就要冷了,準備弄點東西過冬!”
“晚晚!”
小老鼠們剛走,牛高才就來了:“晚寶,有個人來找你治病!”
晚晚擰眉:“找我,治病?”
“嗯,這人好像是一路打聽著來的,知道我是村長就直接來我家了,好像是遠處來的!”
晚晚頓時更不知道怎么回事了:“那,要不去看看吧?”
“不用,人家已經來了!”
“來了還不進來?”莫老太太說著擦了擦手:“那我去請!”
晚晚接住從二樓蹦下來的小狐貍:“奶奶你在這兒休息,要去也是我去!”
來看病還要擺架子?
門口這會兒確實是有一輛馬車悠悠地過來,挑著一個小旗子,上面寫了個“秦”字。
“你就是那位小神醫?年紀小了些,會看病嗎?”
說話的人是個丫鬟,一臉的尖酸。
晚晚看她就不喜歡,嘴上自然也不用客氣:“你真是奇怪,年級小就不會看病?那你怎么不自己在家看?再說了,我年紀小也就只是不會看病,你都這么大了,還不會好好說話呢!”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嗎!”
“不知道啊。”
晚晚回答得一臉淡定。
我不知道你是誰啊,想打架就來唄!
我找小老鼠收拾你!
馬車車廂里傳來一聲斥責:“花蕊,道歉!”
小丫鬟不情不愿地福了福身子。
簾子掀開,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出現在晚晚眼前。
“好一個粉妝玉砌的女娃娃!這樣偏僻的地方,一臉的福相!”
來人年紀不小了,笑著被一旁的車夫扶著下了馬車:“在下姓秦,秦儒。之前不肯下車是身體不好,還請小神醫見諒!”
人家態度這么好,晚晚的語氣就緩和了:“也……沒啥!你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不?”
“我有猜測,還請小神醫診治,若是能救我,我必將有厚禮重謝!”
晚晚就這么帶著人進去了。
坐在椅子上,秦儒這才喘了口氣:“大家不必拘謹,秦某今日只是客人!”
“秦爺爺,你伸手。”晚晚在遇見病患的時候不會過多寒暄,馬上進入治病的第一狀態。
花蕊在一旁哼了一聲:“這么小,看病能行嗎!”
“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