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護翼

128:信任 粉900+

在云長淵想要搶黑色領域號的時候,黑色領域先干了一票。

聯邦礦產資源星的運輸船被黑色領域號給搶了。

那艘運輸船是因為船體故障,在躍遷時出現意外,跳躍到了非坐標點,結果剛好被附近的黑色領域號給捕捉到了。于是在黑色領域號的攻擊下,不光是能源礦被搶了,還船毀人亡,整個運輸船上無一活口。至于這是巧合,還是因為有人為原因,暫時還在調查之中。

不過不管怎樣,黑色領域號的所作所為,讓聯邦上下震怒。軍隊派出一艘s級戰艦和十艘a級戰艦去圍剿黑色領域號,奈何黑色領域早逃得無影無蹤,在星域尋找許久也沒發現黑色領域的蹤跡。

本來聯邦鐵了心,一定要將黑色領域號上的惡徒緝拿歸案,卻沒想到,一直以來沒有鬧出什么動靜的蟲族出現了異動。

那是一次跨越星球的蟲潮。

大量的蟲子襲擊了聯邦人類資源星域外的第一道防線。而這些蟲群規模龐大出乎意料,雖然來的等級都不高,但這樣的兆頭,難免讓人想到,這些蟲子是不是探路炮灰,而真正的強大蟲群,會在不久之后,進攻人類生命防線。

追擊黑色領域的s級戰艦這個時候也只能放棄目標了。

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蟲潮了。

上一次是聯邦真假英雄那一回,蟲族突襲殷洛搶功。然而那一次的規模要小的多,只不過里面有一只s級蟲子。因為收服了黑石星和熒惑星,星域防線的最邊緣基地已經建在了黑石星外,雖然這次基地并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也沒有人員傷亡情況出現,但基地內每一個人的心都是沉甸甸的。

蟲族的反擊要開始了嗎?

雖然心情沉重。但熱血也被點燃。這一次,他們不會輸!基因戰士雖然目前只有七個,但承載了太多的希望。看到那七人甚至能夠震懾那些低級蟲群,每一個親眼見到的戰士都覺得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注射基因融合劑,強大起來才好。

而這七人如今在軍隊的聲望,比起段修竹也差不了多少了。

云長淵的修煉方法限制太大。尖峰擴編又招了很多優秀的新人。但符合條件的也不過四人。也就是說,他們現在的強者隊伍,算上云長淵和華錦沙,也只有十三人。新入的四人或許還不能算在里面。因為這種修煉方式見效太慢,哪里比得上蟲族基因融合劑。

尖峰的一個軍官曾說:“其實我覺得那蟲族基因融合劑挺好的。提升快,實力增強得恐怖。”他眼睛小,說話的時候眼睛瞇成了一道細縫,“就算是真的有副作用,兩年之后爆體而亡……”他頓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那也值得。你說,要是兩年內能夠干翻那些蟲子。值不值得?”

他是個孤兒。年幼之時,居住的星球淪陷,父母雙亡。那是二十多年前淪陷的最后一顆人類資源星,明明那么小,那時候的畫面卻能夠深深的印在他腦海之中。莫非是因為精神力等級比較強的緣故?

如果真的有那樣的副作用,聯邦軍方高層肯定有人知道。或許,那七個基因戰士都有可能知道也說不定呢。

“如果他告訴我真相,讓我選擇,我想,我大概也會選擇注射基因融合劑的。”末了,他淡淡道。

尖峰知情者不多,段修竹他們并沒有大肆宣布,告訴的也都是他的左膀右臂。這席話讓段修竹也沒有那么抵觸基因融合劑了,他甚至希望常婉研究出來的不是推翻基因融合劑的存在價值,而是想到解決的辦法。

所以,如今看到那七個基因戰士,段修竹心中也是感概良多。他們現在都是尖刀的軍官,雖然尖峰和尖刀素來不和,但段修竹現在沒有針對尖刀的心思,都是為了守護家園啊……

如果真的有大量強大的基因戰士,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會被動防守,而是主動出擊,殺光那些該死的蟲子,將那些被蟲族占領的星球一一奪回了!

段修竹一邊練習體術一邊想這些有的沒的,于是云長淵他們進來的時候,他腦子想岔了,結果一不小心給扭了腰,疼得呲牙咧嘴不說,身子都抖得跟篩糠似的。

“現在s級戰艦可以隨意調動對!”云長淵開門見山的問道。

“現在是戰爭戒備時期,當然可以了。”段修竹道。事實上,他們的s級戰艦就懸浮在基地上空好么。整個基地上方,是大量排成陣型的戰艦群,尖峰的自然也不例外。

“黑色領域號搶了聯邦的能源礦,我們去打劫黑色領域!”云長淵繼續道。

段修竹覺得自己顫抖的身體更疼了,“現在這樣的危機時刻,不在這里待命,違抗軍令跑去打劫?”

“劫富濟貧!”云長淵再次重復了一遍,她想了一下,又接著道:“現在的蟲群并沒有高級蟲族,雖然大量的低級蟲子每天都在出現,但不會出現防線崩潰的形象。”

除非那條龍跑過來。

不過如果那條龍過來了,尖峰的戰艦呆在這里也沒用。

“黑色領域在哪里都不知道。”

“有人知道就行了。”云長淵語氣篤定地道。

“誰?”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知道黑色領域位置的是獨眼。他在墮落星海藏了那么久,當年連黑色領域都混進去呆過。而他是機修專家,利用垃圾傾倒船連運輸艦船都能自己造,在黑色領域上做點兒手腳也太簡單不過了。

云長淵出關之后,因為華錦沙那邊沒有查到獨眼的下落,所以她想了想,聯系了一下常婉。事實上,她也是有感而發。半年沒見石苔,她都想得很了,當初獨眼對常婉那么好,這么久沒見,沒準就聯系過呢。

結果雖然常婉說沒見過,但她提了一句,看到一個男人的背影都覺得很相似。

她說她有點兒想他了。

這樣的話,也只能跟云長淵說說而已。

于是云長淵就立刻前往了常婉所在地。她去了常婉說的那個維修店,找到了化名為許長的獨眼。

“你怎么認出我來的?”樣子已經大變了,確認身份的腕表也完全否定了他許寬的身份,云長淵還能一眼認出他,這叫獨眼格外的吃驚。不過他緊接著又道:“差點兒忘了,你是變態。”

聯邦公民都信任腕表上的身份信息,但云長淵那個死變態,她肯定只相信自己。

金瞳號上,獨眼正轉動著手中的高腳杯。他想起了那一次在維修店里與云長淵的碰面,嘴角露出一個苦笑來。兜兜轉轉,他又回到了金瞳號上來了。

他讓云長淵不告訴常婉,結果她真的挺老實的,完全是嚴格保密絕口不提的態度。明明這是他希望的,為何又有些不舒服呢……

那一次,云長淵還問了很多問題。

不過他并沒有全部回答。要不要說呢,一個人背負了這么多年,的確很苦惱啊。

獨眼抿了一口酒,臉上的苦笑都凝固了。他從不懼怕去說出事實,他不說,是因為沒有人會信他。

哪怕是他當年最尊敬最愛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