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莎說的起勁，全然不顧身后蘇承黑成鍋底的臉龐。
燕晝眼神微動，問道：“首座？”
赫莎挑眉反問：“你不知道？”
燕晝乖巧的搖頭（赫莎視角），表示真的不知道，那模樣看的赫莎的雙手蠢蠢欲動。
不過怕蘇承又像之前那樣去爺爺那告狀，赫莎勉強克制住，開始一本正經的科普：
“其實就是第一名的另一種叫法啦，像多里安附校這種軍校的附屬高中，每次招生都會誕生一位首座，指文試和武試綜合下的最高得分者，只出現于機甲作戰科……對了，另一個第一也是機甲作戰科的？”
燕晝點頭眉眼彎彎，然后問出了一個比較核心的問題：
“少校姐姐，據我所知這種有特定代號的一般有點特權，不知道這個首座有什么vip待遇？”
這個問題有點現實，還帶點市薈，所以原本帶著欣賞態度看待燕晝的蘇承皺眉了。
這話正中赫莎下懷，她笑著拍了拍燕晝的肩膀，勾肩搭背的軍痞子氣質頓時上來了：
“這話你可就問對人了，我有個好姐妹曾經就當過多里安的首座，后面小弟小妹一大堆，而且指哪打哪，那威風勁兒可讓我當時羨慕壞了。”
說起這事，赫莎感慨萬千。
別看她從小被檢測出黃金血脈，送往軍部學習……
看似風光，實則憋屈極了，到了軍隊還不是靠實力說話，她那時不懂，最后被血虐一通才悠悠轉醒。
姐妹的生活才是她的理想！
不過這只是這個身份的附加效果，赫莎又道：“據說首座象征著每一屆新生中的最強者，理論上可以作為代表學院的存在，每次那種大型聯賽或者秘境探索也是直接授予隊長的職位，不過————”
她笑容中帶著意味深長：“如果你以為一個新生考試能決定首座的位置就錯了。”
燕晝愣了下，說道：“那么……”
赫莎：“多里安和普通學校一樣，有期中考試和期末考試，在這期間，學校會針對所有考生的綜合成績，考慮首座是否變動，除此之外，如果有人向首座發出比試的要求———”
“對方贏了的話，首座的位置也會不保，當然！這種比試一定要經過學院的首肯，有個擔保人，不然什么人都能比試豈不是亂套了。”
燕晝點頭表示明白，然后問：“少校姐姐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就算是朋友在里面呆過，也不可能知道的這么清楚吧。
赫莎嘆了口氣：“我當年以為會去這里上學，所以特地去找人咨詢了下，沒想到后面被人橫插了一腳。”
軍裝颯爽的女人頗為傲嬌的“哼”了一聲：“不然當年的首座怎么會這么容易就給……”
眼看對方又要說到敏感人物，蘇承適時阻止。
蘇承：“您今天說過的話太多了。”
赫莎：……
蘇承還想說些什么。
赫莎按了按眉心，擺擺手示意蘇承閉嘴，最后看向了面前的幾人：
“時候不早了，你們該去下一場考試了，我就不耽誤你們了啊。”
隨后，她瞪了眼跟塊木頭矗立在身后的蘇承，轉身離開。
蘇承垂眸，也跟著離開。
看著姐姐頻頻被這個小白臉限制言行，阿奇爾頗為不爽的“切”了一聲，嘟囔道：
“真以為被爺爺相中就能攀上——”
他突然閉嘴了。
燕晝、宋曳以及后面趕來的晏池等人皆好奇的望著他。
休息室不大，一點聲音都能聽見。
所以眾人面上都帶有八卦的神情，倒不是大家憑空臆想，實在是赫莎少校和那位副官之間雖然彼此不對付。
但卻有種莫名的熟稔和默契。
更何況是阿奇爾說的，被……爺爺相中？
emmm~很難不多想那人是不是真是坎貝爾家族為大小姐挑的上門女婿。
畢竟赫莎少校作為塵寰最年輕的少校，坎貝爾家族招婿這點怎么看都很合理啊。
“你們在想什么啊！”
見眾人依然看著他。
阿奇爾一言難盡的扶額，嘴角抽搐，想開口又不知道從哪里開口，干脆道：
“反正就算那人喜歡赫莎，赫莎也絕對，沒錯我說絕對！不可能喜歡他的！！！”
一個和阿奇爾關系不錯的人，咧嘴笑：“你急著辯解什么啊？我們可沒說你姐姐和那人是一對。”
“就是就是，小阿奇爾～你姐也沒說啥啊，別急著否認嘛！”
有人起哄般的吹起了口哨，場面一時陷入失控。
阿奇爾有些抓狂。
燕晝收回了視線，拍了拍興致勃勃的晏池：“別盯著人家了，想看八卦去網上瞧去。”
第一名的威信似乎此刻起了點作用，再加上大家也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喜歡看熱鬧。所以此話一出，眾人也不好意思再說，紛紛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十五歲左右的少男少女，玩鬧心來的突然，去的也快。
見燕晝替自己解了圍，阿奇爾看了她一眼，然后收拾東西去了。
見阿奇爾不領情，晏池撇了撇嘴：“瞧瞧他那副樣子，你幫他干什么？”
燕晝淡淡道：“離下一場考試還有20分鐘，據我所知從這打車到A區星舟場要10分鐘。”
晏池后知后覺的拍了下腦門：“你不說我都忘了！我現在去收拾東西。”
……
多里安附校借了一艘大型軍艦，用來第二場考試。
這種巨型星艦可容納8000人，而第一場考試中考過的考生有4332人，所以說，多里安附校也是大手筆。
不光租借了軍事化星艦，緊隨而來的還有塵寰軍區的幾個護衛隊，負責此次考試的安保。
晏池膛目結舌，低聲朝一旁的燕晝說道：“我沒看錯吧，這是軍艦？！我以前只在網上看到過，沒想到參加一個中考居然能坐上，真是不可思議。”
燕晝也有些詫異，她以前不是沒有看到過這種學校的考試新聞，沒有一個是如今這樣重視的，連軍區都來了……
哪怕是帝國四大軍校都很少有這種排場。
過來的宋曳聽到了晏池的低語，又看了看聲勢浩大的軍艦，說：
“看來消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