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爺,您回來了。”一個小童子從樓里走了出來,我驚了,這世上居然真有這么漂亮的男生,那孩子大概也就十三歲吧,如果眼睛不是黑色的,就跟那西方美少年一個樣。
咳。老子是正常的純爺們,但是老子床下那個,是腐男,再加上他女朋友是腐女,每天都窩在一塊看美少年。
然后就盯著老子淫光閃閃,開始YY。無語了,老子身邊正常的人,怎么就那么少。我就不明白,兩個赤條條的男人,抱在一起有那么好看嗎?他們啃的時候不覺得胡子扎人嗎?真是無語。腐人類,是最難懂的生物。
林墨然從馬上面下來,將秦風交給那少年,然后看了我一眼:“跟我來。”
“哎。”我得得得跟了上去,那少年一下子就把鼻子給捂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愣住了,嘿嘿,被我閃亮閃亮的大眼睛迷住了吧。就連學院二草,也說老子的眼睛能電人。就算瞪人,都能帶上三分電力。電死你!
進了樓,發現這里不像是酒樓,碩大的大堂里,只有一個舞臺,舞臺四周四周輕紗飄搖,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青樓。
“兄弟兄弟。”我拉林墨然的衣袖,他皺緊眉,“這花降樓是你的?”
“不錯,怎么了?”
“不像是酒樓啊。”
他壞笑起來:“你認為這里是什么?”
“這客棧也不像啊。”我看向二樓,都是一個個小小的包間,“難道是青樓?!”我被自己的回答驚呆了。
他笑了:“你很聰明。”
“那是。”
“而且聲音也不錯。”
“那當然。”
他不再說話,停下笑瞇瞇地看我,看得我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的眼睛,很漂亮。”
“嘿嘿,老爸老媽生得好。”
“恩。”他點點頭,招過一個童子,“阿福,帶這位小公子去秋菊閣沐浴。”
“是。”
咦?奇怪,他這里怎么都是男的,對了,是龜公。
阿福冷冷地看我:“跟我來。”語氣很不善,看來他一定是超時勞動,看他那無精打采的樣子。
一路跟著小童,發現這樓的規模可比外面看著的,大多了。簡直就是內藏豪宅。花園回廊繞地我都糊涂了。簡直就是紫禁城哪。
但是,一路上都只看見像阿福一樣的童子,沒看見半個美人。
“阿福,我怎么沒看見美人啊。”
“美人們現在才剛起。”他冷冷地回答。
我一看天,太陽都快落了,才起來,果然是夜間服務者。
他把我帶到一座樓閣前,一開門,一陣秋菊香,難道這里就是林墨然說的秋菊閣?他領著我進去,里面居然是日本人的和室。他拉開一扇畫有秋菊的室門,里面居然是單獨的一個浴室,水面上ju花飄飄,難道,現在是金秋?
“請。”他讓我進去。
大大的浴室有學校一個教室那么大,我趕緊脫了衣褲往水里蹦,水溫是熱的。我明白,這水池子下面有人在生火。人就像被煮一樣。
太舒服了。扎進水就不想出來。
“阿福!“我從水里冒上來,想跟他說拿衣服,結果房間里早就不見他,連我那些臟衣服也不見了。水池邊倒是有一件浴袍,或許他過會會回來。
我把自己洗了個干凈,終于看到自己白嫩嫩,水靈靈的皮膚,哈哈哈哈,這可是連那幫腐女的皮膚。但是,讓我沮喪的是,我沒腿毛。
這個事實讓老子很郁悶,老是被寢室那幫兄弟取消,說老子發育不齊全。老子怎么知道自己沒腿毛。
好在現在這年代,不流行腿毛了,女生還就喜歡沒腿毛的。我們寢室那兩個有女友的,還得用脫毛劑。哈哈哈,樂死老子了。
糟了,又癢了。
“呼啦。”門開了,是阿福,他低著頭,手里拿著托盤,上面有藥膏。他跪坐到浴池邊,我游過去:“阿福,你把我衣服扔哪兒去了。”
阿福隨意地抬眼,就這一抬,他就沒再低下,盯著我嘴都張大了。
“喂!”我拍他的臉,他口水都流下來了。哼哼,知道爺帥了吧。
“小小小,小人來給你擦藥。”
“哦。”我爬上浴池,趴著,“快點,爺還要回家呢。”
“是,是,是。”
哎,這年頭,帥哥就是吃香,前面連看老子一眼都覺得臟,現在都結巴了吧。
涼涼的膏藥擦在身上,終于……舒服了……
“公,公,公子穿衣。”
“好。”
他服侍我穿上浴袍,我大大咧咧地指使他:“把我的衣服洗干凈,我還要的!”
“啊?”
“啊什么啊?”
“已經……扔了。”
“什么!去給我找回來!那可是限量版的。”
“限……限量?”
“哎,反正你也聽不懂,給我去找回來就成。”
“哦,是。”他還真聽話,趕緊跑了。
我拿起他給我擦的膏藥,真不錯,就像雪梅一樣的清香。擦了后背果然就不再癢癢了。
拉開門,我也出去透透氣。沒想到,天竟然暗了。閣樓門下不知什么時候亮起了兩盞紅燈,我雙手插在浴袍寬寬大大的袖子里,仰頭看那紅燈,看來這里是青樓沒錯了。
穿上木屐,踢踏踢踏走在院子里,終于看見了人,雖然都是小童子,但比下午來時熱鬧了許多,他們看到我,都愣住了。我朝他們揮手,他們開始發傻。
終于,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老周,他身邊還有一個人,老周對他很是尊敬,估計又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物。
我跑上去:“老周——老周——”
老周朝我看來,我噼里啪啦跑上去,木屐絆腳,老周看著我眼睛都瞪大了,完全是陌生的樣子。
結果,我被木屐一絆,就撲向他,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可是,他身邊的人卻先接住了我,他圈著我的腰,這感覺,特奇怪。我趕緊站起,雖然他扶住我,但是我對他沒好感。
“這位小公子是……”他出了聲,這聲音有點耳熟。我往他看去,喀!解剖課的歐陽老師!
難怪覺得怪,沒想到是那變態。歐陽老師歐陽晴方,這小子可不一般,年紀才二八,就已經是我們學校的博士導師。全校腐女心目中的腹黑攻。大家心知肚明的大兔子。他從不隱瞞,上課老找我茬,我見他向來有多遠躲多遠。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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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搭理歐陽晴方,問老周:“老周,哪里有吃的。”
“你是……”老周依然認不出我,我不耐煩了:“我就是那熊洞里的。”
“是你!”老周真的吃驚了。
“這位小公子餓了嗎?在下已經準備了酒菜,小公子若不嫌棄,可以與在下同桌。”歐陽晴方溫溫和和地說,但是,可別相信他是什么溫柔美男子,這小子絕對邪惡。是真正的衣冠禽獸!
他的事跡,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上解剖課,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家伙故意的,居然解說腸道,順便稍帶肛門痔瘡,這一堂課下來,嘿,腐女們倒是終于消停了,看男生都不萌了,不過一兄弟就慘了。
這兄弟也是活該,在歐陽老師說到如何檢查內痔的時候,他欠揍地說兔子就喜歡被捅。然后你猜怎么著,歐陽老師當即說,誰愿意上來給他檢查一下。然后,他慘了。我們全體通過,讓他成為代表。
歐陽老師也很壞,他不是親自檢查,而是又叫了一兄弟上去,戴上消毒手套,在歐陽老師的指導下,伸入那兄弟的ju花,于是,那哥們就這么被爆菊了,全天走路都內八。我們全體為他默哀。
可見,歐陽老師有多么邪惡。還是避而遠之的好。
“多謝你好意,老子喜歡吃白飯青菜,吃不慣油膩的。”趕緊回絕,誰知道這里的歐陽晴方,是不是兔子,“老周,林墨然在哪兒,我找他去。”
“主子在后院。”
“后院在哪兒?”
“那兒。”
“好。”
正想走,忽然,胳膊被歐陽晴方抓住了,他還是用那種溫和的笑看著我:“不一起嗎?”
“謝了!”我拽回自己手臂,浴袍都被他扯開,掉到肩膀下面,我對他抱拳,“后會無期。”拉好衣服,甩頭而去。歐陽老師,我可是見識過你的邪惡的,不敢與你共處一室。
走了沒多久,我就看到阿福跑了過來,手里拿著我的衣服:“公公公。”
“公子!”我提醒他,叫我公公,真讓人郁悶。
“是是是,公子,您的衣服。”
“恩。”我拿過來,還是濕的,“帶我去林墨然那兒。”
“是!”
阿福又聽話地給我帶路。
這路越走越僻靜,畢竟是后院,應該比較安靜。
當走到一個院子時,阿福就不敢再上前,指著前面的院門:“主子就在里面。”
“好。”我往前,回頭朝阿福一笑,“謝了。”
阿福開心地點頭。他還小,看上去也就十六。
院門口兩個大漢,他們看見我一下子目瞪口呆,我就這么走了進去。頭發還沒干,在夜風里吹著有些冷。
院子里很靜,但是很漂亮,房間里都亮著燈,然后從一間里傳來男人?女人?的聲音?
“老板……闌兒知錯了……”那種帶著哽咽的聲音,感覺像是男人的,可是語氣,又像是女人的。
很奇怪,非常怪。我脫掉木屐,偷偷上前,然后就看見那間房子里,兩個大漢駕著一個人。那個人沒穿衣服,皮膚光溜溜白凈凈的,還帶著傷,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趴著門框,那是個……少年!沒胸,有二弟,可不就是少年?可是他一頭長發,讓老子差點就以為是女人。
那少年漂亮地沒話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偽娘?天哪!這地方到底賣什么!
“闌兒,你知道花降樓的規矩。”
我聽到了林墨然的聲音,依然是慢條斯理,清朗好聽。但是從我這個角度,看不到他。
“闌兒……知道……”
不會吧,一男人居然叫藍兒?!
“既然你破了規,應該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不……老板,求你……不要……”那少年的聲音都抖了,好C(娘的意思)的孩子,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阿漢,調教他。”林墨然走到了闌兒的面前,他換了一身白凈的袍子,帥氣非凡,但是那眼神,卻讓我戰栗。太冷酷,太無情了。
“是。”緊跟著,兩個大漢就把那少年押到了邊上,我看見那里有一張大床,圓形的,四周都是帳子,他們要干什么?
“不要!老板!不要——”闌兒嚇得都吼了,聲音都啞了。看得我特心疼,那孩子好像也就我的個頭,歲數也才十六七吧。
我看見林墨然走到床邊,扣起闌兒的下巴,還是一臉邪魅的微笑:“闌兒,以后要懂規矩。”
“不要……不要……”闌兒抖了,然后我看見一個大漢壓著闌兒,另一個就開始脫衣服。我驚了,這里到底賣什么?
難道!
他們,他們怎么可以!
暈了,我終于想起來花降樓是什么地方,這不是我床下那哥們的女朋友最喜歡看的BL漫畫嗎!那漫畫里,花降樓里是男妓!
老子掉狼窩了!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