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真實實力并不了解的老人顯然因為昨晚的事情的力量有了一絲盲目的信任,見其答應下來,便放下心來,臉色也輕松了一點。就當他準備開門離開的時候,周清嵐忽然問道:“大伯,我們家那件寶物是什么東西呀?”
老人停了停,沉聲說道:“好像是叫做什么四靈鎮璽。”
“四靈鎮璽?沒想到修行界那么有名的四靈鎮璽竟然會在這里!”周清嵐聽后,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被這件寶物給嚇住了,直到老人領著下人離開義莊才反應過來,連忙將門關好,跟了上去。
在眾人全都離開以后,徐長青依舊站在房梁之上,久久不能平靜。雖然未能找到地宮的入口,但是今天知道的東西已經足夠讓他消化一段時間了,他似乎能夠感受到母親到了陳家沖之時,那種對前途的迷茫和絕望,否則也不會什么都不顧,自盡而死。一想到那個男人,徐長青心中的殺氣就不由得散發出來,即便實在這個悶熱的房間里,也能讓人感覺到寒意。
徐長青讓心神逐漸恢復平靜之后,已經沒有心情再尋找地宮入口,徑直離開了義莊。在他回到了藏書樓后,黃家兄妹還在努力的煉化藥力,只是籠罩他們的藥霧已經稀薄了不少。他仔細的看了看他們眼下的境界,不禁對感嘆上清龍虎丹不愧為天下第一等的靈丹,竟然能夠將黃家兄妹兩人聚氣煉己的筑基初層提升到煉精化氣的卯酉周天。只需要他們再進一步達到乾坤交垢大藥生,便可正式的進入煉精化氣的層次,那時他們就已經算是真正的修行界中人了。
只不過功力修為如此猛然提升,并且沒有與之相匹配的道心境界,這樣的話定然會生出心魔,反而不利于以后的修行。徐長青將大道圖收回,然后雙手緊貼著兩人地天靈,運轉真元,幫助兄妹兩人吸收煉化藥力的同時。也將兩人的功力壓制在卯酉周天的階段,讓其不能突破界線。至于多出來的藥力,徐長青按照一套道家世俗武學太極棉身的真氣運轉方式,來給兄妹倆煉體。
由于有徐長青的幫助,兄妹倆對藥力的煉化速度變得很快,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便已經將藥力完全煉化完成了。
兄妹倆不約而同地出定醒來,朝徐長青恭敬的跪拜道:“弟子多謝師父施法相助。”
“起來吧!即便我不出手,你們也能在三個時辰內將藥力全部煉化。”徐長青伸手一拂。以真元將二人托起,隨后說道:“你們可知道我為什么要壓制你們金丹大道的提神?”
“不知道!”黃山老實的說道:“不過師父這樣做自然有道理,弟子照著做就可以了。”
早已習慣了黃山性格的徐長青還是忍不住笑了笑,調笑道:“你倒是真會偷懶,什么事都要師父幫你想好!”
黃山臉頰通紅,只能尷尬的摸著腦袋,沖著徐長青傻笑。而在他身邊的黃娟則仔細地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師父。是擔心弟子的道心不穩,被大道境界所迷。才會壓制弟子地功力。”
“嗯,不錯!你能意識到這點很好。”徐長青略感欣慰的點了點頭,然后朝還在傻笑地黃山,說道:“以后多跟小娟學。凡事多想想。”見到黃山點頭后,接下來又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兩人除了修煉九轉金丹大法的養氣篇以外,還要加修煉道心篇。其余時間都隨我練世俗武學。”
“是,師父!”兩人用力的點頭應道。
隨后幾日,徐長青并沒有離開房間,而是將房間內的書柜移動了一下,讓出一點空地,然后便開始傳授黃家兄妹各種法術地運用。他自己也趁著這個時間試著將一氣化三清之法運用到三種功法的修煉之中去,可惜達到的功效差強人意,唯一收益的就是陰神戰鬼。
在混元金身和銅甲尸分身地合力幫助下,陰神戰鬼的五行鬼氣提升飛快,已然突破了鬼王的界線到達鬼帝的境界。再加上九流大道吸收五行靈氣固化鬼體,使得戰鬼的身體越來越呈現出實體外相,雖然就強度而言,無法跟混元金身和銅甲尸分身相比,但是戰鬼卻有一項散體還原的能力,足以彌補其差距。另外徐長青試著控制陰神戰鬼施展一些鬼修法術,令人高興的是戰鬼對這些鬼修法術可以說是手到擒來,唯一的缺憾就是五行鬼氣無法做到那種陰森森的駭人效果。
徐長青一直待在了藏書樓里,可苦了周清嵐,自從應下了周家大老爺的事后,她現在半步都不敢離開。她也不敢吩咐下人來看守,要是徐長青想離開的話,單單那兩個和大老爺有著差不多權威的小神仙就足夠那些下人喝一壺了。其實她也明白,如果徐長青執意要去見誰的話,以自己的力量絕對無法阻攔,但為了給她大伯一個交代,樣子至少要做足。
在周清嵐待在藏書樓的這段時間,陳元善一直都在陪著她,就連周正麟派人請他去,也沒有理睬。由于周正麟已經被周家大老爺禁足了,他不能出子承閣,既不能來藏書閣把陳元善拉回去,也找不到徐長青,只能將一肚子怨氣全都發泄在陳元善身上,大罵陳元善重色輕友。
在陳元善眼里,周清嵐這樣執著的待在藏書樓,是為了有機會向徐長青問道,所以心里極為佩服,也更加喜歡這個頗有男子氣概的女人。在陪她一起待在藏書樓的期間,他將自己以前對道家經典的理解和從徐長青所說的金丹大道悟出的東西,全盤說給周清嵐聽,以此拉近了兩人的關系。周清嵐沒有辦法明說自己在此的目的,再加上陳元善的仙道論的確給了她不少的啟發,便順其自然的每天和陳元善在藏書樓下談經論道,倒也有幾分逍遙。也就是在這種不知不覺中,兩人的關系飛速發展,相互之間暗生情愫,雖然還未到談婚論嫁之時,但已經都將對方看做是自己的唯一道侶,給這個沉悶的藏書閣帶來了幾分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