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血海大陣,這里面沒有血海大陣中的那股陣力。”細心的赤魔君搖了搖頭,隨后朝血霧中抱了抱拳,說道:“不知是哪位正道高人將我等囚禁與此?可否現身一見,也好讓我等四人死個明白?”
赤魔君話中夾雜了自己的魔元,擴散出去,這是一套極為特殊的魔功,他可以通過聲音知道四周圍的情況,這就使得任何陣法對他都形同虛設。這種秘法可以說是萬試萬靈,即便是真正的血海大陣也能被他找出了陣眼所在,并且找到離開的辦法。可惜這次他失望了,在聲音傳播出去后,周圍的血霧似乎可以吸收任何力量,很快就把附著在聲音上的魔元給吸收個干凈。
赤魔君見到自己的秘法沒有用處,便不再施展,只能和其他人一起靜靜的等待對方現身。他們全都是經驗老道的魔頭,深知一個看不見的敵人遠遠要比一個看得見的敵人危險上百倍。顯然知道這一點的人并不單單只有他們幾人,時間過去了好一會兒,四周都沒有任何變化,除了聽到血海的海浪聲和見到不斷變化形狀的霧氣以外,再無其他異常。
四人此刻根本不敢分開,只能彼此背靠背的緊守在一起。時間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而周圍依然沒有任何異常,安靜得可怕,即便是見慣了各種廝殺的四人也無法承受這種無形的壓力,額頭上都不約而同冒出了汗水。
就在這時忽然一根紫色的棍棒憑空出現在赤魔君的頭上,毫無征兆的朝赤魔君打了過去。赤魔君也算了得,雖然事出突然,但依舊能夠做出反應。一手用盾擋住攻擊,另外一手則朝棍棒后部甩出手中地刀盾。其他幾人聽到這邊聲響,都不由自主的朝赤魔君那邊看了過去,手中的法器也舉了起來,似乎朝那名他們久候的對手準備施展出來。
“不要異動,守住陣腳。”赤魔君擋住那一棍后。感到并沒有想象中的厲害,同時飛出的刀盾也沒有打到應該打到地東西,心中立刻明白了原因。露出驚色,大聲喊道。
然而其他人一時間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可徐長青已經不準備放棄這次機會,借著六道輪回圖的掩護,突然出現在小鬼王羅汴的面前,全力打出一記火靈戰決。徐長青充滿了火靈之氣地拳頭,毫無阻擋的打在了小鬼王羅汴的心口,混元金身的巨大力量輕易的便將它的心臟絞碎,同時拳頭中蘊含的火靈之氣瞬間令其全身燃燒了起來。當眾人反應過來。看向這邊的時候,徐長青已經再次退入了血霧之中,而小鬼王連本命法器都沒有來得及施展便被火靈之氣燒成了炭,而三魂七魄也被五行火靈燒得一點不剩。
見到與自己實力相當的道友竟然連對方一招都沒有接下,便死在了自己面前,赤魔君等三人全都驚駭非常。一貫在云南作威作福地羅剎魔主又哪里嘗過如此擔驚受怕的心情,朝四周大聲叫罵著,想要以此來趕走自己心中的膽怯。然而他這樣的舉動非但沒有將心中的恐懼罵走。反而把能夠要他性命的殺神給引了出來。
就當羅剎魔主有些罵得忘乎所以,和其他二人的身形有了一定的距離時候,徐長青以土遁之法突然從三人中間地空地中鉆了出來。站在了羅剎魔主的身后。他手中此刻牽過一根極為細小的金屬線,快速地繞過羅剎魔主的脖子,將扣住線兩端拉環的手全力一收。羅剎魔主立刻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以涼,同時發不出聲音來,然后就看到眼前的一切事物在翻滾、上移,在最后一刻他看到了自己無頭的身體。鮮血從他頸部傷口向外噴出。
“那是誰地身體?”在羅剎魔主地腦海里閃過了最后一絲念頭。
徐長青所用的金屬絲乃是當初從在京城雍和宮從吳宮手中得到地。這種金屬絲的制作手法極為神奇。在其表面有一層極為細小的鋸齒,鋒利無比。即便是他自己的混元金身也能被其割傷。此外制作這種金屬絲的材料徐長青也完全沒有見過,用各種火焰都無法令其融化,唯一的缺憾就是此物無法被煉制,只能作為普通法器來使用。
徐長青偷襲了羅剎魔主之后,便立刻使用土遁之法潛入了底下,再次躲開。而赤魔君同連濤見羅剎魔主突然停止了叫罵都覺得奇怪,又不敢將頭完全轉過去看,只能小心翼翼的拿眼睛瞄過去。眼前的一幕讓兩人大驚失色,羅剎魔主的無頭尸體站在那里不斷的向外冒著鮮血,而他的頭則靜靜的躺在地上,臉上露出詭異的驚詫表情。
如果是正面拼殺斗法,二人絕對不會有半點恐懼,即便是自己的道友一個個的死在自己面前。然而此刻兩個實力高深的邪修高手竟然都無聲無息的死在了自己身邊,而對手的樣貌卻一點都沒有看到,這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已經不是用修心之法可以壓制得住的。
無法在忍受下去的赤魔君立刻有了動作,手結法印,口中快速的念誦天魔破體的無上魔咒,身上的毛孔立刻噴出黑色的魔氣,將其團團籠罩。他似乎準備使用這種自殘的方法強行突破身處陣法,先逃出去再說,至于事后修為減半,受天魔噬身之苦等等弊端先拋到一邊。見到赤魔君有所動作,連濤也以破血之法,將自己的血神功力提升了一個層次,周身血氣完全變成了紫色。
就當兩人氣勢達到了極點,準備闖陣之時,一陣響徹心扉的鐘聲驟然傳入兩人耳內,兩人的功力似乎被無形的繩索捆綁住似的,實力驟然減半,比起剛才都有不如。
赤魔君聽到這鐘聲加上身體的異常,立刻想到了一件法寶,驚聲叫道:“是四魔君的蕩魂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