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枚殺手做農夫

098 遷居

酷溜小說搜索

正文098遷居

說實話,司凌給他們三人建造的宅子還是蠻不錯的。.3344xs.coM

雖說目前不能如預期規劃的那般,一人獨享一座小院落,而是三人共享一座蘭園。因為竹園由暫時被毀了家園的司凌夫婦居住,松園給了來自靜王府的一干侍衛、仆役共住。

不過,這樣的生活也挺不錯。至少,他們可以如高門子弟一般享受著王府仆役畢恭畢敬地服侍,且日日享用豐盛的三餐。

司柵幾人甚至暗地里希冀司凌夫婦就此安家落戶別搬走了。雖然隔壁那座正被日夜兼程地趕造著的新宅不久即將竣工。

司拓已于半月前傷一好就動身回了風瑤閣,整頓閣里事務去了。

當然,隨他而去的,自然還有那枚從風清崖手上摘來的閣主信物血玉扳指。

司拓暗暗發誓,此次一回風瑤閣,確定閣主地位后,就將這枚看著就不吉利的信物丟入風瑤閣附近的大湖喂魚。

從此,風瑤閣只認碧玉扳指為主。

當然,那是因為四司手上皆有這枚樣式一致的碧玉扳指當年老閣主所贈之物。至于被司凌賤賣的那枚,早被他贖了來,屆時就交由司凌的姓姓接收吧。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將司凌的姓姓。”拖下水。”的。誰讓那個冰塊臉的家伙能幸福得這般礙眼!

司柵與司烙則不約而司地選擇了暫時不回去。

以他們的話說,難得可以自由自在地過陣人樣的日子,干啥要窩回那個血腥味極重的基地。還不如讓司拓整頓完畢了再回去參觀比較好。

再者,剛開張的。”廣刺樓。”還需要司柵蒞臨指導。

過不多久,司烙也想再去趟廊西,他可不是由著別人欺負的主。故而,這陣子,他早出晚歸,有幾日甚至是夜不歸宿地在大室山深處練武,沖擊十層大圓滿。

自從那日與小雪一道撥尋林司耀之后”狼族上下對于這位出入大室山極度自由的冷酷殺手也選擇睜眼閉眼”避路讓道。當然,前提是,他沒有干擾它們的生活。

十一月初五,黃道吉日,諸事皆宜。

林司擢選在了這一日遷新居。

先是搬大件,再是整小件,暴后是………挑人選。

梁嬤嬤與春蘭,毫無疑問自是陪同前往。另外,說服了姑爺后,梁嬤嬤又挑了兩名手腳利索話語不多的丫鬟。委實是新宅較之老宅大了一倍不止”要用到人手的地方也多。

屋子造成了兩進式。前頭一排亮堂大氣的五間是主屋,正中是堂屋兼飯廳,東西兩側各是一間臥房和一間書房。林司耀夫婦住東頭,日后孩子大了,就住西頭。后頭一進比主屋稍低矮些的五間房,一間廚房,一間堆雜物,三間仆役房,每間可住兩人。

至于儲糧兼酒窖,自是在地下了。兩進之間的青磚鋪設的小院落一腳挖了個通往地窖的暗石梯。出入口很隱秘”設在一棵從大室山移植來的幾十年樹齡的大香樟后。若是有什么災難,還能躲入地窖避人耳目。當然了”這繁花鎮里的村民除了耳聾的,幾乎無人不知林家建了個可以藏糧納酒的地下屋子。

委實是,這工程實在太大了。若非林司耀又從城里招了些泥工瓦匠來幫忙,哪里趕得及年前就竣工呀。這“嘩嘩嘩。”地流出去的銀兩自不必說了。

南院靠河岸,挖了個小池塘,與河岸相通的半米寬的換水道上方,間隔著鋪了幾塊大青石板。池塘里撤了些荷苗蓮籽,今年是看不到荷葉田田的美景了,只得為來年夏季的滿池芬芳做準備。

蓮塘四周”是一片撤了草籽卻還沒有任何青草的空地兒。草籽是汪家婆娘林氏送的進屋禮。如今正是撤籽兒的時候,待到上春,就滿地碧草,等寶寶們會下地爬走,適合他們滿地打滾。

河岸通往主屋,是條一米見寬的青磚小道。小道兩側,栽了一排半人高的四季長青矮灌木。據鎮上懂花木的老人說”這種灌木還有驅蟻避蟲的功效,絲毫不亞于天救葵。

老宅里的雞舍兔窩羊圈,因被風清崖的肆意破壞,重新雇人加蓋翻新。

傷殘的野雞、免子”除了個別幾只傷重不治的,當晚就入了廚房”其余的,依舊養在老宅,由三名小廝輪流打掃。也沒打算遷入新居。一來怕破壞了大片草坪的美感,二來,也怕影響日后寶寶們在院子里的活動范圍。

何況,依林司耀的意思,這些腥臊味重的雞鴨免羊,連司日后還打算養的奶牛,擱在老宅,還能讓日后入學堂的孩童們照看喂食。一舉兩得。

北院除了通往大院門的青磚小道兩側依然是一排齊整的矮灌木,其余空地,靠東側,是一片微型的果樹林。亂中有序地栽種了林司耀從大室山深處移植來的石榴、桃子、批祀、櫻桃、梨、大棗、蘋果、梅子等野果樹。都還不是很粗壯老齡,故而應該都能移植成活。西側院地,種了一片花色各異的梅樹。這是林司耀在某次趕集時發現的,憶起蘇水激極喜歡在案上的瓷瓶里插各類花杖。春桃、夏荷、秋藥、冬梅,隨四季更替。故而,將貨主手上這十幾株兩年齡的梅樹全數買了下來。

除了這片微型梅林外,屋墻四周用碎磚壘起來的花圓里也栽種了不少野生花赤:蘭草、菊花、海棠、月季…………均是他在大室山挑野果樹時發現并一道挖掘回來的。

新宅的院墻,與司拓他們的四畝大宅院墻一樣,不再是木條籬笆,而是青磚砌起來的高頭大墻。

一人高的墻休都是實心壘砌。超過頭頂高度,則用鏤空菱形的花式挑砌。既擋住了墻外人的窺視,也不會覺得悶不透氣。

這么大數量的青磚,繁洛城壓根買不到。后來通過田大富托了隔壁青田鎮的遠房親戚,從幾百里外磚石的石安城買來的。足足運了五大船,砌了好幾天才完工的。剩余的小半船青磚,以半賣半送的形式轉給了家里正需要的匠師、小工們。這樣的便宜事,沒有人不歡喜。

如此一來,林家在繁花鎮真正奠定了外來富戶的形象基礎。在內高墻大院、丫景小廝,出門車馬齊備、侍衛護送”令鎮上一干多舌之人除了咂舌艷羨之外”也再無其他言論。

人哪,一旦超出了與自身太大太高的距離,就不會再起攀比之心。…心知想比也攀不上。

梁嬤嬤遵從林司耀的吩咐,沒有安排小廝和侍衛住進新宅。自家姑爺對小姐的獨占心里,她這個嬤嬤瞧得可清楚了。不過看在姑爺卓絕非凡的身手上,梁嬤嬤也識趣地閉了勸說的嘴。

小廝好辦,夜里住在隔壁大宅,白天有什么粗活或是跑腿的事兒,就吩咐丫鬟去傳喚一聲便可。可侍衛葉辦?原本跟來就是保護小姐安危的。這下子,啥事都沒有的成日窩在隔壁大宅”莫說擔心肖侍衛八人心里有意見,被千挑萬選地從王府里篩出來盡忠職守卻沒想到被安置在宅院里整日無所事事。光想到若是被老王爺得知后的下場,梁嬤嬤心里就直犯嘀咕。

“侍衛的事,我自有主張……”這一日,梁嬤嬤再度“不小。心。”地提到尚無安排工作的侍衛,林司耀如是說道。

他確實自有主張。宅子里偶爾也需要人手看護,譬如他不在的時候。

不過,那個侍衛頭子肖恒一人也足矣。至于其他人,林司擢搖搖頭,壓根沒什么實用。倒不如隨著司柵去“廣刺樓”。”學點其他技術也好。

既然梁嬤嬤說了這些人被靜王府安排來了這里,就是水激的人了。那么”他希望能將他們盡量打琢地有用些,而不光光只是一狠狠守在門口做疙瘩的輸木。

為了方便進出,林司擢早在開建新宅時,就在四畝大宅與新宅之間辟了扇木門。自家搬入新居后,將最靠近木門的竹園留給了肖恒等一干侍衛居住,也算是承了他們守衛水激的情。

這樣做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讓司拓三人想要隨隨便便地繞近路進出自家新宅,還得過一遍靜王府侍衛的眼。

雖然這道木門在司拓幾人眼里等司虛設,不過”既是上門拜訪,他可不認為肆意越墻而入就是尊重主人的行徑。雖然,尊重一詞套用在他們三人身上,委實好難!

于是,安頓妥當后,當日百時正,繁花鎮祠堂再度舉辦了一場熱熱鬧鬧的進屋酒。這一回”林司耀索性將邀人吃酒的任務丟給了村長。

反正席開九桌,取其長久之吉利意,至于坐得下坐不下,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了。

橫豎自家保留了三桌。自己這一桌”除了他與水激,司拓三人”還有接到邀請函立即前來赴宴的。”行來客棧。”的掌柜夫人母子三人與“悅云繡樓…”的江映悅江映云姊妹倆。

其余兩桌,自是來自靜王府的一干侍衛與小廝丫鬟。原本梁嬤嬤與春蘭等人死活不肯上桌,無奈林司耀與水激皆報以。”位子空著也是空著,上不上桌隨便他們。”的態度,只好小心翼翼地上桌祝酒。心里一個勁地自我暗示:這是一件大喜事,不能違了主子的心意。

這回的廚子是林司擢直接問“伍沁齋。”租來的,一晚上一兩銀子的工錢,哪個廚子不愿來?不僅人來,還主動梢來了桌椅板凳,擇菜洗菜端菜的女工。私心里,希望表現地好些,下回再有這么好的差事,還能找上他。

至于菜式,是林司擢與水激商量后,依著以往進屋酒的菜式,又加了幾道,算是感謝鄰里互助。

總之,這一頓進屋酒,吃得大家伙兒滿臉通紅,一半是被酒氣熏的,一半是被林家的大肚羞的。瞧人家不僅沒有介意他們在背后議論他們買地建宅的事兒,甚至還跟著花家的媳婦兒捅到村長那里去告狀,還邀請了他們來喝進屋酒。能不羞愧嘛。

至于村長,他在細算了一遍人數后,除了勞家田家與自家是林司耀交代全家到場,其余的空桌位,與林家委實不對盤的花家不好意思邀請外,其余的住戶,他都邀了戶主前來出席。至于黃口小兒,有沒有位子無所謂,就隨便他們來湊熱鬧了。

事實是,人家林司耀壓根不知道往村長跟拼湊熱鬧的具體有誰誰誰,也沒空知道。他只在乎蘇水激,只要她開心,忘卻因即將到來的臨盆而時不時浮現心頭的緊張與擔憂,無所謂多花些銀子多請幾人。

潛意識里,也希獸借著這場喜酒,可以沖淡即將因臨盆而可能帶來的險情。大夫怎么說來著?尊夫人的身子太過纖瘦,生雙胎,極有可能難產。

他不否認,這些話對他影響極大。早知如此,在水激孕期不足三月時,就該流了它。

若是得了孩子,卻可能失去她,他寧可這輩子都不要子嗣。

可是,這些話,他不能讓她知道,也命了梁嬤嬤等丫鬟在她面前閉緊了嘴巴別亂嚼舌根。

他絕不許這種可能發生。于是,早在大夫意有所指地說了這個可能后,他就命梁嬤嬤往帝都靜王府去了口信,意欲借來御醫。只是,隨著時日的逼近,御醫卻遲遲不至。也讓他焦慮的心更加凝滯。

不能再坐以待斃,與司柵商議了后,遣了司徒耘專程跑了一趟帝都,只是,他與御醫均未歸來。是靜王府沒那么大的面子,請不來御醫,還是被什么事伴住了手腳?

林司耀心下作了多番考量,卻皆無頭緒。本想一個沖動,親自前往帝都皇宮逮人的,卻又擔心水傲在這個當口生產,急歸急,面上卻絲毫不顯。生怕她瞧出了什么端倪。

雖然,最近,從她異樣的舉止中,似乎已料到生產之日的困難,否則,她不會挑著臨近產期還一日不得閑地給他縫制四季衣衫。生怕他穿不夠似的。

然而,她不說,他也不問。只是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就窒息般的疼痛。